第313章
“什么计划？”
我正要开口，却又不禁有些犹豫：“我要是告诉你，你不赞同的话，不会跨世界来阻止我吧？”
“很可惜，虽然我很不希望和你分开，但我并不会宇智波斑那招月读。”鸣人说到这，犹豫了一下，“你……知道宇智波斑是谁了吗？”
“知道了。”
“那你……”他小心的观察我的脸色，“还好吗？”
“我难以接受他的命运是这样的。”
鸣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但他的表情如此难过，就好像和我感同身受一般，低着头紧握着我的手。
沉默片刻后，鸣人道：“无论如何……他最后是为了保护同伴而死的。”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告诉我，带土最后的表现依然称得上英勇，但我不想和他谈论这个。
我不想和他、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谈论带土。
“鸣人……”
“嗯？”
“要是我支持复活十尾，乃至复活辉夜姬，你会阻止我吗？”
鸣人吃惊道：“你难道觉得宇智波斑的计划是可行的？”
“我和他的计划，最终结果并不一致。可是过程却有所重合。我想夺取辉夜姬的力量，为了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我想稳妥起见，最好能获得整个世界的查克拉。”
“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
“宇智波斑能将自己的月读瞳术作用于整个世界，这个办法启发了我——为什么我不能也将我的瞳术作用于整个世界？”
“你的瞳术之一是神威，而另一个瞳术是……”
“扭曲命运。”
鸣人皱了皱眉头：“你想怎么做？”
“以一个人尚未结束的命运作为支点，扭曲迄今为止在他身上流转至今的时间。在我重视的人里，卡卡西是最为年长的，所以我想以他的命运作为支点——让他回到最早发生的一切之前。我想扭曲他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同伴，只余悔恨直到生命终结的命运’……如果我的查克拉足够，我就能将他送回悔恨诞生的最初，让他去阻止同伴的失去。
我认为，人痛苦的根源，就在于没有选择，鼬老师那时在村子和家族之间，再无路可走……所以我想给我重视的人，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给他们再一次选择命运的机会……如果他的悔恨足够强大，也许，他能救下带土、救下琳、甚至你的父亲……四代火影。那样的话，你就不会一出生失去父母，而四代火影活着，宇智波一族也许还能有别的路可走，佐助也不会失去全部的家人。”
“听起来……太虚无缥缈了，朝露。”
“是啊，连我自己说出口，都觉得仿佛梦话一样。所以我很担心，自己是否能得到鸣人和佐助的支持……因为如果你们不能支持，那我们就只能用武力对决了。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和你们战斗。”
“我的话……”鸣人道：“不能支持你。”
“……果然不行吗？”
“但我代表的是，我。而不是你那个世界的‘我’。我无法为了你抛弃和其他同伴的羁绊。在这个世界……你来的太晚，又停留的太短了……但是，你那个世界的‘鸣人’……”鸣人顿了顿，“你那个世界的鸣人，对他而言，你是他最初的朋友，是世界最初的光明。我想，就如同你不想与他战斗一样，我也不认为他能对你拿起武器。如果他想阻止你，一定是担心你失败后，在世界上失去容身之处。但也许你能说服他，站在你这一边。”
“哪怕我的计划就像是梦话一样虚无缥缈？”
“哪怕你的计划像是梦话一样虚无缥缈。”鸣人笑道：“如果你需要他，你渴望他能站在你的身边，你觉得你的未来无法缺少他……如果他对你来说，不可或缺，也重要到绝对不能失去……甚至……如果你愿意和他一起去死……只要他知道了这一点……比起得到无数陌生人的认同，也许他也宁愿去陪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起做梦。”
“愿意和他一起去死……”我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因为鸣人总是很孤独。为了不被孤独侵袭，他才那么渴望被人认可……”
“是的。你已经抛下他一次了，朝露。可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想他不会怪你……这一次，只要你说想和他在一起……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跟你走。”
“就像是你打败佐助那样。因为你愿意为了佐助牺牲性命，因为你愿意承担起佐助的一切……而我，也应该下定这样的决心——因为鸣人就是有这么重要。”
“是……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死吗？”
“鸣人……”
“嗯？”
“谢谢你。”
第320章
未来，我尚且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方向。
不管是我自己的思考，还是对其他世界的探索，都远远不够，既然无法找到改造未来的好办法，就不能轻率行动，那倒不如先改变过去。
如果能够成功，那时我学会了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的这个可以穿梭不同世界的忍术，我就能游历不同的世界，寻找关于未来的更多答案。
而且，我还能回到我诞生的那个世界里，完成鹿丸大人他们的愿望——打败暴君宇智波佐助。
……啊，不过，这样的话，失败的宇智波佐助，大概又要“赎罪”了吧……
只是他做的那些事情，还能够让他活着赎罪吗？
他的下场是不是只能和带土一样，以死谢罪？
我和鸣人牵着手，向着出口处浮游而去。
等我们浮出水面，鹿丸他们似乎已经在岸上等待了好一会儿。
鹿丸无奈道：“你们啊，也耽误太久了吧？”
鸣人傻笑着挠了挠头：“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我环顾一圈，没有看见佐助：“佐助呢？”
宁次站在舍人身边道：“他比你们早一点出来，说出去查看一下情况，先出去了。”
“佐助那么晚出来的确有些奇怪呢。”佐井道：“或许他也看见自己和哥哥一起快乐的生活，不愿意醒来吧。”
小樱没好气道：“你可不要当着他的面这么说！”
我想知道，佐助是否也看到了我的出生，他对此又有什么想法，但也许他提前离开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当我们走到洞口，重新看见地球上的风景时，佐助却并没有走远——他抬起手腕，从远处飞回的忍鹰长啸一声，稳稳落在他的手臂上。
“佐助？”鹿丸一愣：“你在这里等我们吗？”
“周围看来没有埋伏。”
佐井不解道：“埋伏？为什么会有埋伏？”
鹿丸看向我，像是明白了什么：“那个能带你们回去的人……如果没有找到这里，或许会在木叶等你们。”
我看了看宁次和我爱罗，又和鸣人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我们也的确该回去了。”
我看向佐助，但他不知是没有察觉，又或者故意回避，正垂眸望着自己手臂上的忍鹰扑扇翅膀，并没有看我。
……佐助不能接受我从一开始，就抱着要打败他的目的出现吗？
要是这样的话，我那个世界的佐助……是不是也很难接受这个真相？
佐井释放出墨鸟，大家都按照鹿丸之前的安排各自准备坐上鸟背，佐助却忽然拉住了鸣人：“你押送舍人。”
鸣人一愣：“诶？”
“我用须佐能乎带着朝露一起……我有话要跟她说。”
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佐助，如果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在木叶等我，那么这就是我们最后能相处的时间了。
沉默一时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流转。
佐助看向我：“你应该也有话想要问我吧？”
“鸣人，”我轻轻拽了拽他的手，看向他：“我一定会学会他这个忍术的……我一定会回来看你。”
鸣人紧了紧我们相握的手：“……你保证？”
“我保证。”
“拉钩？”他伸出手指，“约好了哦？”
鸣人这副模样，忽然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刚和我的鸣人认识时，我们也曾在拉面店里拉钩约定过。
那时候……我们是约定了什么呢？
一直要在一起？
啊，好像是说，约好了要有话直说。
我曾经隐瞒了他很多事情，也为了达成目标，而学会了狡猾迂回的说话方式……
但，当我此刻决意将一切坦白的时候，是不是又重新回到了小时候我们约好的道路上呢？
……不过，真糟糕，小时候鸣人曾经因为没有遵守约定，没有对我有话直说而被惩罚不许和我说话，那我违反约定的话，会有什么惩罚？
但是！如果这个世界的鸣人和我那个世界的鸣人，是一致而不是相反的存在，那么鸣人也没有完全遵守约定！
他也没有一直有话直说，而是对我隐瞒了很多很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