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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她身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又一点一点被人吃了进去。
  浑身暖洋洋的,她一动也不想动。
  李重焌虽疲倦,精神却异常亢奋起来。他只披着一件里衣,胸腹和腹肌大片大片地敞开。
  他许久没有近甄华漪的身,只亲了亲她手指,那笼罩全身的阴冷血气便一丝丝抽离他的身体。
  原来这便是温柔乡。
  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这一路,他并非有十成十的把握,从洛阳到长安,他仿佛经历了一个长长久久的黑夜。
  他并非没有仿徨退缩的时候,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强压着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东西。
  直到此时,他才心安。
  他迫切想要拥她更紧,心中冲动难言,他却只是耐心又怜惜地亲着她,看她雪白的肌肤上渐渐透出粉红。
  李重焌无奈地发现她还没有准备好。
  甄华漪轻吟着,睁开水汽氤氲的双眸,她撑着身子起身,迷茫地看先眼前的人。
  她刚一起身,李重焌就捏着她的唇瓣,覆着她吻了下去。
  甄华漪迷迷糊糊地忘记了她要做什么,渐渐陷入李重焌的气息中。
  甄华漪猛地推开了李重焌。
  李重焌愕然地看着她。
  甄华漪急起来,舌根发痛,那里也痛,她闭上眼,皱眉忍了许久,缓了过来,她又气又恼:“我腹中已有孩儿,你这莽夫。”
  李重焌呆滞住,半晌后,他眼底红丝更红,却小心翼翼问道:“是他逼迫你?”
  他艰涩说道:“无妨,你的孩儿,我会视若己出。”
  甄华漪快要气死:“没有旁人,只有你,莫非你敢做不敢当?”
  李重焌听罢,按捺不住狂喜:“是逃难的那一回?”
  接着喋喋不休起来:“大夫可曾看过,孩子可好?可曾闹过你?”
  甄华漪忍了又忍,道:“陛下,说正经话的时候,可否退出来,穿好衣裳?”
  大半夜里,昭明殿开始闹腾起来。
  值班的太医正在陷入梦乡的时候,被太监匆匆叫了起来。问到是要去昭明殿问诊,太医穿衣裳的时候都有些哆嗦:“莫非是圣上……”
  皇帝刚刚即位,先皇一党有的是人想要杀他。
  太医一身冷汗的赶到昭明殿的时候,得知是为住在昭明殿里的甄娘娘诊脉。
  他大松一口气。
  寝殿中,御榻垂帷之后半躺着一名女子,太医不敢多看,请女子伸出手把脉。
  皇帝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他感到压力异常。
  脉象很简单,甄娘娘已怀孕四月,但太医惯常在宫中行走,免不得想深了一些。
  这甄娘娘睡在御榻之上,实在是殊宠,但听闻甄娘娘是先帝妃嫔,而当今圣上才回到长安不足半月。
  太医浑身都在冒冷汗,心里走马灯一样地想过所有的事,而后沉重说道:“陛下,娘娘有喜。”
  李重焌心情激动,却压抑着只是板着脸,他问道:“脉象一切都好?”
  太医回答:“脉象强健。”
  甄华漪还在计较李重焌误会她怀旁人孩子的事,故意问道:“几月了?”
  太医浑身一凛,他偷眼看到皇帝瞟了甄娘娘一眼,还无奈摸了摸鼻子。他捉摸不透其中的机锋,只冷汗淋漓,伏下身说道:“已有四月。”
  他说完,只感到力竭,等待皇帝震怒。
  但皇帝只是忙着说:“开几个养胎的方子,送过来朕一一过目,这一胎要母子平安,不然朕唯你是问,回去吧。”
  太医松了一口气,走出昭明殿,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寝殿内,依旧暖意融融。
  李重焌站在帷幔外看她。
  甄华漪若无其事地挪到了榻边,伸出脚来勾鞋,他依旧没动,但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脚上,隐约似有火星子。
  甄华漪身子一僵,忙将腿缩回了裙下。
  “要去哪儿?”他沉沉问道。
  “我困了,想要回宫歇息。”
  李重焌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将她直往后推,顾忌她有身子,动作虽蛮横却很知轻重。
  他也上了榻,伸手一拽就将她团进了怀里。
  “做……做什么……”甄华漪期期艾艾问道。
  李重焌按着她的腰去触他:“相思之痛尚未解。”
  甄华漪瞬间脸颊涨红,说道:“我还怀着身子呢。”
  李重焌笑而不答,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自是有别的法子,他看过这样的书。
  她红着脸闭上眼,却觉兰麝气息打在她呼吸间。
  偏那人还不住地唤她:“漪漪,睁开眼。”
  过了一会儿,他说,
  “漪漪,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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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作画越来越过分的行径。
  夜里,昭明殿要了一回水。
  甄华漪身上都弄得乱糟糟的,小衣成了湿哒哒的一团,皱皱的,被李重焌随手丢到了榻下。
  李重焌不假手他人,殷勤给甄华漪擦身,又兑了一碗温水给甄华漪漱口。
  甄华漪泫然若泣:“不许再这样作弄我。”
  李重焌哄了又哄。
  甄华漪推开他,要起身,李重焌问:“去哪里?”
  甄华漪顿了顿,绿绮殿如今还是她的住处吗?
  甄华漪问道:“我往后住在哪里?”
  李重焌道:“自是这里。”
  甄华漪拧着眉,觉得李重焌的回答太敷衍。
  住在昭明殿,僭越不说,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李重焌缠手缠脚地搂住了她,甄华漪无奈,不再多问,钻进了他的怀里。
  昭明殿灯亮到两更,长乐殿亦是。
  贺兰太后双眼通红,她坐在罗汉床上,形容枯槁,却面带厉色。
  “元璟,元璟……那贱种逼死了元璟!”
  宫人瑟瑟发抖,跪了一地,嬷嬷脸色发白劝道:“太后娘娘,这种话莫要再说了,您要为贺兰一族想想啊!”
  贺兰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在一日,就不许他动贺兰家分毫。”
  嬷嬷松了一口气道:“圣上是孝子,自然不会忤逆娘娘的心意。”
  贺兰太后闭眼等那股怒气消退,半晌后对嬷嬷道:“将大皇子抱来。”
  小婴儿一无所知,睡得正是香甜,贺兰太后抚摸着大皇子的脸,有一丝难得的柔情,片刻后,她的表情又渐渐扭曲。
  这是她的亲孙子,是她唯一的血脉,皇帝之位该是这孩子的,却被李重焌那个孽种抢走了。
  那孽种果如他的母亲,争抢不属于他的东西,实在下贱!
  贺兰太后神色激动,嬷嬷心惊胆战地看着她,怕她激动之下弄伤小皇子。
  贺兰太后收回手,淡淡问道:“新皇在做什么?”
  李重焌夺得长安后,没有对贺兰氏下手,算他有些识相。
  如若不然,她会让满朝惶恐,贺兰一氏都没了,他们焉能保全家族?
  这群人的力量不容小觑,强如李重焌也要掂量掂量。
  但贺兰太后不知怎的,总有些不安,怕李重焌突然对贺兰氏动手。
  嬷嬷回道:“圣上将小甄氏接进了宫,宫人打听到,昭明殿今夜要了一回水。”
  贺兰太后冷冷一笑,道:“明日将妙法接进宫来。”
  贺兰妙法和李重焌本就有婚约,这皇后之位,除她不会有旁人。
  贺兰妙法在新皇登基次日后就进宫,引起众人注意。
  新皇登基后,人人都盯着他的后宫。李重焌二十出头,后宫里半个女人都没有,无论是以贺兰氏为首的陇西勋贵,以崔王等大姓为代表的河东世族,还是从晋王时期就跟随李重焌的新贵,都铆足了劲,想要在李重焌的后宫抢占立足之地。
  贺兰妙法顿时成了众人眼中钉肉中刺。
  从前被贺兰太后定下,许给李重焌做晋王孺人的王氏、卢氏两家,便在贺兰妙法进宫的第二天,将女儿送进了太皇太后的万寿殿。
  一大早,王卢两家的小娘子前来拜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和蔼问道:“你们两人叫什么名?”
  王家小娘子对着太皇太后笑着说道:“臣女闺名文若。”
  卢娘子道:“臣女闺名皓月。”
  太皇太后一手拉着一个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然后笑着吩咐高嬷嬷去给王文若和卢皓月收拾屋子暂且住下。
  万寿殿里的碧云轩指给了王娘子,紫玉阁则指给了卢娘子。
  待安置好两个娘子,高嬷嬷回来复命,却见太皇太后并没有方才的兴高采烈,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高嬷嬷道:“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只管颐养天年,本不用理会王卢二家的。”
  太皇太后道:“老身盼着二郎早些开枝散叶。”
  高嬷嬷跟着说道:“也是呢。”
  太皇太后却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贺兰氏做皇后,老身怕宫里平静不了多久,再会起一场风波,还不如在王卢两人中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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