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虞珧迎合地笑了笑。
郦芜似是很愉快,东拉西扯与她说了许多。虞珧听着也接收到一些她的好心情。
她说着她入宫前与小姐妹的趣事。又说到有了太子的一些事。小时候的太子伶俐乖巧,可爱黏人。是她的开心果。
听了很多后,郦芜也觉得说累了。虞珧抱起波波送她离开。
寝屋前郦芜摸了波波的脑袋揉了揉,笑道:“你还抱得动它呢。瞧瞧它现在胖得。”
送走郦芜,虞珧回屋里。
她感到郦芜口中小时候的太子与如今的太子全然判若两人。或许是那些经历令他变成今日的样子。
曾在南赵开朗活泼的她,来到晋国也成了这沉静的模样。
天入夜,屋内燃着烛火,亮光晃悠悠。
虞珧沐浴后躺在床上已是睡下。身侧无人。
今日宫中诸事繁多,晋子瑾忙完才回东宫。沐浴后踏进内室吹熄了留得灯,掀开被子在虞珧身边躺下,搂着她到怀里。
虞珧睡得不沉,这一番动静下醒了过来,沉默片刻:“太子殿下。”
晋子瑾听着这个从她口中说出陌生感十足的称呼,话音微沉,“阿珧。”
他似乎是有疑问,虞珧微带试探:“你不是小瑾,一直都是太子殿下。”
黑暗里陷入寂静。
虞珧听不到他的回答,验证了心中猜想。她一时心感悲凉,想笑。
“既然不愿承认,强留我在东宫又为何?”
晋子瑾将她搂紧,生怕她从他身边离去,心却仍不得安宁。
他将她转身面对他,黑暗里掌心摸到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抬起。
俯身唇瓣触碰在她的鼻尖,摸索到她唇上。侵占,掠夺,深入其间。
这样的事在这些日子里,虞珧已被强求过无数次。他像永远也不知足够,要将她夺取空。
她总是无力反抗。
他还是能勾起她的情|欲。
只是他已不是过去的他。
晋子瑾放开她时,虞珧已经全然软在他怀里,只剩些喘息。
他道:“不要想这些事了,阿珧。忘掉吧。”
虞珧喘了好一会儿,声若蚊蝇:“我现在很清醒,殿下。你可还觉得我是那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呢?”
晋子瑾沉默了很久。
“阿珧,你一点都不曾喜欢我吗?”
他询问的声音微微颤抖。
虞珧默然,感受着胸腔里从他未否认开始就滞闷泛痛的心。
晋子瑾未得到回答,轻笑,“我早知如此。”
他捉住虞珧的手按在头顶,顶起被子跪伏在了她身前,“我们生个孩子吧,阿珧。你不是喜欢吗?没道理只想与父皇生,不想与我生。他已经死了,我今是新帝。在你眼里我们当没有区别。”
他的呼吸扑在虞珧的鼻尖,禁锢的姿势让她慌张地挣扎,却又被指骨分明的手捉住一侧大腿,布帛撕裂的声音响在昏暗的室内,她的手腕开始被布条缠绕。
“小瑾!”虞珧慌得嗓音几分哭颤。
晋子瑾将她的手腕系在了床头,虞珧看不清他,但他的声音没有起伏的柔和,“阿珧喜欢我是小瑾还是晋国的陛下呢?”
“小瑾!我喜欢小瑾!”
她听到他淡淡的笑,唇又吻在她唇上,他的手掌托起她的后脑勺,让吻愈发深入,随他掌控。
他解开了虞珧丝质柔滑的睡袍,指腹滑过她身侧与丝绸一般的肌肤,散发出的暖意勾人留恋。
他握住了她的腰肢。
虞珧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她的双腿被他双腿分开压在两侧,脑袋被他按住与他轻吻,腰也被他掌握在手中。
发出的声音只有一些呜咽。
她眼角溢出泪水,湿意沁入发间。
“阿珧只会骗我。”晋子瑾放开了她,“阿珧将我认错我没有解释,或许我不对,可阿珧说了多少骗我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你知道,你知道我认错了!”虞珧声音里抽噎哭泣,“你不可以这样,小瑾。”
“是陛下,阿珧。你不是想与陛下有孩子么。我不在意你的心了,我们要个孩子。既然是和亲公主,父皇死了,你就是我的。”
“你既然已是晋国的陛下,你有能力放我回南赵的。”虞珧哭着道。
“不要再提这件事,阿珧。我离不开你。”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漠,他的手轻轻抚|慰她的身体,吻又堵住她所有的话语。
他并不想伤到她初次的身体,给了她足够适应的抚|慰。
他的吻将她细碎的呻|吟也一并吞下。
指尖已是泥泞不堪,他放开她的唇令她能够喘|息。听着她急促的气声,依旧温柔安抚,“阿珧不必害怕,我会很小心。同是初次,互相包涵。”
“不要,不要小瑾。”
昏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晋子瑾将湿意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虞珧当即羞愤地别过头不再说话,她心中依然抗拒,可身体已先缴械投降。软烂无力如一片沼泽地。 任何物都能包容进去。
小瑾,太子,陛下。已经由不得她接不接受这一切。
疼痛传来,她咬住了下唇。泪珠又沁出眼角。
她的手腕被解开,整个人被他拥入怀里。
“你只属于我,阿珧。”
虞珧直到次日午后才醒过来,脸色苍白失神地看着翠色的床帐。
她不知昨夜到何时,总之她央求也无用。
他想要孩子,他一遍一遍将她填满。溢出得到处都是。
后来也不知怎么处理的,她的魂都不在身上了。
此时的身体也不像是她的,魂魄像浮在身体上。
东福已经进来过许多次,每次见她都在睡。还叫李思源来了两次,生怕出半点问题。
今日天光破晓他被叫进屋,晋子瑾抱着虞珧坐在榻上。晋子瑾松散披着靛青外衣,虞珧则被芙蓉粉的睡袍包裹在其中,露出的肩头和纤细小腿肌肤如羊脂玉却又泛着粉。
人在晋子瑾怀里睡着了,像朵盛开的娇花,柔若无骨。
然而床铺上凌乱不堪,东福一见便知发生了什么。立刻叫来人全都换下。
晋子瑾看着怀里睡熟的虞珧,抬头吩咐他:“明日叫李思源来给她看看,开副养身助孕的药。”
话落望向一边已经透入熹微晨光的窗扇,“日头再升高一些吧。别打扰她休息。”
“是,殿下。”
晋子瑾俯身在虞珧颈窝里蹭了蹭,想再多沾染一些她的气息。
“若有个孩子像你我,会幸福吗?”
东福再次进屋,终于见到虞珧醒了,心头大松一口气。
即使李思源诊脉后告诉他,虞珧只是消耗过大身体无碍,人总不醒他还是免不了担心。
他出声:“公主,用膳吗?”
虞珧锦被下的身体不着一物,忽然听到声音有些吓到,看去是东福,“我想回寒露宫。”
“公主,您不用再回寒露宫去了。殿下这些日子宫中事务较多,并非是不留下陪您。”
“他还是不让我回去吗?”
两人之间的事,难为外人所知。虞珧知道解释也无用,没人能左右晋子瑾。
第64章
“即位大典殿下打算简办,即位后您与殿下就不必再住在东宫,要搬去旁的大殿去,暂且还未定下。那几个您身边的侍人也会跟着您。”
东福的话里未有一丝她能安排自己的意思。虞珧未再说话。 看东福吩咐人备膳,她才急忙不好意思地开口:“我还未穿衣裳。”
东福遂退下,先吩咐女侍进屋服侍虞珧穿衣洗漱。
她脸色不好,今日也不会外出,坐在床上女侍只给她套了件睡袍。
洗漱后,东福吩咐人将膳食送进屋。许是担心她此时身体虚,膳食清淡,药膳粥与一些色香味俱全的佐菜。
虞珧坐在床上未下床去,即使昨夜晋子瑾比较温柔,但初次加之不节制她还是感到疼痛。
东福总是很周到,送到了床边还叫来了连华。
连华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东福让她伺候她未多问。
虞珧看着一边桌上放下的佐菜里有一碗棕清的汤汁,“那是什么?”
“公主,那是养身汤。”
虞珧未多想,只当是因昨夜纵情过度补身体的。
东福退下,留连华在屋内伺候虞珧用膳。她看虞珧脸色不好,“虞氏如何这样虚弱?”
虞珧不知怎么回答她。
昨夜的事她不想提。
“一场小风寒。无碍的。”
连华信了,不再问。
宫中,晋子瑾在处理晋文偃的后事。且后宫里还有一位小皇子,他在考虑如何处置。
虞珧一直在睡,他心中也感担忧。担忧昨夜可是伤到她哪儿了。
忽然有宦官前来禀报,虞珧醒了。他便想回东宫去看看。
灵堂内,郦芜与他一块儿操心着丧事,几次见他都心不在焉,便让他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