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反正她从小流浪在外,对亲人就是很陌生,就算现在知道自己是初家一份子,也没什么感觉。
唯一让她有些好奇的,便是她的母亲了,也不知道身为初家千金的母亲,为什么要下嫁?
舒晚看了眼初谨言,回怼道:“是你说我像你小姑,我才八卦一嘴,谁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初谨言一噎,似乎确实是他先挑起的话题,有些理亏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舒晚抬起手,用手肘撑在桌面上后,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他:“你小姑有多少个兄弟姐妹啊?”
是不是兄弟姐妹太多了,初谨言的爷爷奶奶,这才不喜欢他的小姑啊?
初谨言又翻了她一眼,“你不看新闻的嘛,初家上一代,就三姐弟。”
舒晚哼了他一声,“我没事看你们初家的新闻干什么,又没秘闻爆出来,让我吃吃瓜什么的。”
“谁说没有秘闻?”
逞能的初谨言,朝舒晚招了招手,“过来,我告诉你一件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舒晚立即将小脑袋瓜子凑了过去,“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第788章 实话告诉你,我整过容
初谨言压低声量,小声说:“我父亲那一辈,其实有四个姐弟,另外一个是私生女。”
私生女都来了,初家还真够乱的。
舒晚内心有些嫌弃,却仍旧装作震惊的说:“那你爷爷还挺含蓄的,只生了四个。”
这话怎么好像是在内涵他爷爷,初谨言没绕过弯来,继续小声说:
“那个私生女做了件伤害初家的事情,爷爷就将她从族谱除名了,本来她才是初家的二小姐。”
舒晚搞不清楚这些排名,多嘴问了一句:“那现在谁是初家二小姐。”
初谨言回:“当然是我小姑了。”
见她还是懵懵的,初谨言抬手敲了下她的天灵盖:“真笨,我大姑初薇是老大,我二姑初榆是老二,我小姑初衡是老三,我爸初时是最小的,不过现在没二姑了,所以二小姐是我小姑。”
原来她的母亲叫初衡,那姐姐开的建筑公司,是以她母亲命名的,是为了祭奠她的母亲吗?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连我表哥都不知道,我也是小时候偷听我爷爷奶奶谈话听到的。”
舒晚竖起耳朵,又往初谨言面前凑了凑,“是什么?”
初谨言神秘兮兮的说:“我父亲的三个姐姐中,有一个不是初家的孩子……”
有一个不是初家的孩子,该不会她母亲不是初家的吧,所以初谨言的爷爷奶奶才会不喜欢她的母亲?
舒晚想问清楚的,但是又怕初谨言怀疑自己,本来他就怀疑她长得像他小姑,还是别打草惊蛇,免得让他知道自己就是初宜小时候弄丢的那个婴儿,就让他们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吧。
“怎么样,我家的秘闻都告诉你了,该让我拍张照了吧?”
初谨言拍桌子,惊得舒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稳住心神,轻飘飘的,瞥了初谨言一眼。
“不让!”
说完,拿起桌上的小面包,直接起身走人。
“哎,等等!”
初谨言追上去,将舒晚拦了下来。
“好姐姐,我都把我家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你了,你就让我拍一下吧。”
“等我发给我父亲,确认完毕后,我就再也不缠着你了,行不行?”
舒晚仰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大截的‘傻表弟’,很是无情的,朝他摇头。
“不行,我的脸,很金贵,不外借。”
“……”
初谨言气得一口白牙,咬得咯咯作响,却又忍了下来。
“说吧,拍一张多少钱,我付给你。”
舒晚见他这么执着,微微挑了下眉。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脸动过刀子,整过容的,我以前可不长这样的。”
“嗯?”
初谨言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伸出手就想摸一下舒晚的脸,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整过容。
却被舒晚一巴掌拍掉了手,“都说很金贵了,别乱动,等下鼻子塌了怎么办?”
初谨言:……
所以……他这么执着的,怀疑她就是小姑死去的那个婴儿,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舒晚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奇丑无比的照片,怼到初谨言眼皮子底下。
“看,这才是以前的我!”
看到手机屏幕上,那张坑坑洼洼、一脸黑痣的脸,初谨言差点吐了。
“真恶心,快拿走拿走……”
舒晚这才收起手机,抬起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初谨言的肩膀。
“所以,你说我像你小姑是不可能的,我就是崇拜初宜设计师,这才照着她的模样整的,估计就是整完之后像初宜吧,所以你才会觉得眼熟……”
舒晚一句话彻底打消初谨言的疑虑后,攥紧手机转身走人。
扶着门一直在干呕的初谨言,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丑的人!
丑到惨绝人寰,确实该好好整一整,免得跑出来吓死人……
不过……
初谨言看着舒晚离开的方向,想了想,总觉得不太对劲。
季司寒才不会娶一个整过容的女人,舒晚一定是在骗他!
不行,他得把他的老父亲摇过来,让他老人家亲自看一眼,就什么都清楚了。
然而,没等他的计划实施,出了厨房的舒晚,立即唤来苏青。
“苏青,初谨言打扮成厨师的样子,混进了厨房里,你把他撵下船吧……”
没等初谨言打电话将他的老父亲摇过来,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冲进厨房,扛着他就扔下了船。
第789章 季凉川看见他们抱在一起
舒晚和季司寒离开维加斯,又去了马尔代夫,转辗几个国家后,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杉杉和沈宴的来往,越来越频繁,无论科室多忙,沈宴都会抽空来看她。
早上给她带早餐,晚上接她回家,有时候夜场很忙,熬到凌晨,沈宴都会撑着眼皮等她。
每次看到默默等她的沈宴,杉杉都会有些感动,似乎很少会有人这么温柔待她。
也是因着这份感动,杉杉偶尔也给自己放一个假,陪着沈宴吃个饭,看个电影。
渐渐的,两人约会多了起来,也就对彼此越发熟悉,现在牵个手什么的,也比一开始自然。
又下了个晚班的杉杉,看到沈宴撑着伞,站在夜场门口,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学长,下雨了,你怎么不进来?”
两人确实是以男女朋友身份在交往,但杉杉还是习惯叫他学长,仿佛这样更亲切一些。
沈宴朝杉杉伸出手,直到杉杉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他这才开口说:“下得不是很大。”
杉杉见他眼底有些忧郁,似乎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皱眉问他:“学长,你怎么了?”
撑着黑伞的沈宴,抬起化不开阴郁的眸子,盯着杉杉看了半晌后,放下伞,伸手揽住她。
男人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时,杉杉身子僵了僵,却没有推开他,似乎在尝试接受他的拥抱。
沈宴抱着杉杉,沉痛的心,找到了一丝安全感,让他眼底忧郁、伤痛的情绪,淡化了不少。
“今天晚上,手术台上,又送走了一位年轻人……”
沈宴扣住杉杉腰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以为我能救活他的,可是……”
可是,他还是没有救活,只能眼睁睁看着心跳频率逐渐变成一条直线。
“我有时候在想,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救治于人,还是亲眼看着生命离开。”
杉杉听到这话,侧过头看向沈宴,见他满脸落寞,便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
杉杉想了想,猛然鼓起勇气,伸手环抱住沈宴,细长莹白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抚他的后背。
“沈医生,生死有命的,就算是医生也不一定能救活所有人,不要为此而自责……”
杉杉一边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一边崇拜道:
“其实这个世上要是没有医生,我还真不知道生了病该找谁,正因为有医生的存在,才让那么多个病人有希望,所以在我心里,医生始终是不一样的……”
要不是她高中只顾着兼职赚钱,说不定她也会努力读书,争取做个医生呢。
杉杉宽慰的话,令沈宴沉闷的心境开阔了一些,抱着她的手,却不愿意松开……
“杉杉,谢谢你开导我。”
杉杉见他的声音,没有方才那么低落,便知道他好些了,也就想推开他。
“学长,我们回去吧……”
她没直接推,而是找了个借口,沈宴却抱上了瘾,没舍得松开……
“不介意的话,让我再抱一会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