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为了他跑到缅甸去,也没有因此差一点丧命,一墙之隔的距离就躺着三个歹徒的尸体!”白延陆想起都觉得后怕,“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这件事白洋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好了爸爸,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我现在就去找祁昂谈谈,不管怎么样,等我谈完,我们再说好不好。”
  白延陆拿她没有办法,烦躁地摆了摆手,“你赶紧走,别惹我烦了。”
  白洋这才离开。
  另外一边,祁昂在办公室被宿醉的头痛折磨,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看到白洋,本来想打电话问问,但还是忍住了,最后打内线把郑雨别叫进了办公室。
  “小郑,今天中午陈星灿来找你吃午饭吗?”他看着电脑,微微抬了抬眼,像往常一样高冷漠然,无懈可击。
  郑雨别愣住了,因为祁昂从来不过问员工的私事,她飞快地看了眼祁昂的黑眼圈,“嗯……应该要过来,他刚才说过来给我送伞,结果又说要陪着白洋去趟白氏,要稍微迟一点。”
  “和白洋去白氏了?”祁昂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默默收紧了拳头。
  郑雨别其实是很怕祁昂这种高冷寡言的人的,但或许是因为对方现在是白洋男朋友的关系,她对他的敬畏稍微减弱了那么一点,“祁总,你和白洋吵架了吗?”
  祁昂转头,“很明显吗?”
  “不明显,不过你这么问我,我就能猜出来,你其实是想通过星灿问问白洋在哪里吧。”郑雨别拿出手机,“要不要我直接帮你问问?”
  祁昂微微颔首,“麻烦你。”
  郑雨别给陈星灿打了个电话,“星灿,你不是要过来,马上午休了,你还来吗,不来的话我就和同事一起去公司餐厅了……哦,好的。”
  “他和白洋已经到楼下了。”郑雨别报告。
  祁昂的背瞬间挺直了不少,“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除了白洋以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郑雨别出去了,几分钟后,门被推开,白洋冷着一张小脸走了进来,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坐在了一旁的黑色沙发上。
  老实说,因为皮肤白,所以这个浅浅的薄荷绿色的染发也相当地适合她,她今天没有穿洛丽塔的裙子,和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一样,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废土风穿搭,带着未来感和颓废感的衣服,配上同样色彩浅淡的头发,让她看上去特别像一个末日的精灵。
  如果说南瓜色头发的白洋是外在高冷但内心真诚热忱的小魔女,今天的她则从内到外都透出一种冰冷,就像加了双倍冰的薄荷茶。
  “洋洋……我和那个女人绝对什么事情都没有。”祁昂起身坐在她对面。
  白洋抬眸,“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女人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有打她,我进去的时候还看到你用烟灰缸砸她呢。”
  祁昂叹息,“我还没有恶劣到会打女人的地步,她的伤和我没关系,丢烟灰缸也不过是想让她安静一点,不然吵得我头都要炸了。”
  昨晚进到卧室的时候他的确是醉到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迷迷糊糊就被人放在了床上,衬衫被脱掉后,那个女人就扑了上来。
  “但我在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的一瞬间,就几乎清醒了,因为那时候我以为是你,但你从来都不喷香水的。”
  祁昂立刻就推开了那个女人,他眼神冰冷狠厉,完全不像个醉酒的人,那个女人被吓得倒退了几步,本来不死心还想缠上去,结果祁昂摸了摸身上没手机,直接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打了110。
  “喂,我要报警,南港酒店十六楼,有人卖。淫。嫖。娼……”其实他眼神不聚焦,电话压根没有打出去,但那个女人被吓住了,解释了两句发现祁昂根本没在听,就慌慌张张想要逃离现场。
  然后高跟鞋不慎刮在了地毯的接缝处,被绊倒过去,她就那样一头砸在了床尾的实木换衣凳上。
  “你跑也没用,警察马上就来了。”成功逼退心机女人的祁昂继续唬人。
  那个女人估计有前科,就吓得缩在墙角一边哭一边求情,希望祁昂能放自己一马,向警察证明这只是一个误会,接着白洋和吴慎终就来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没有打她,当然也没有和她发生任何事情。”祁昂解释。
  白洋听到他假装报警的时候差点没压住嘴角笑了出来,但还是靠着多年装酷掉冷脸的熟悉技能撑住了,语气平淡地“嗯”了一声,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不然就不会来找我了。”
  白洋看向祁昂,“祁总可别误会,我今天可是来终人所托的。”
  说着她从身上的帆布流苏包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和一叠票据,打开后放在茶几上,“这是我答应岳先生的那颗绿钻,检定证书,购买发票以及其他凭证,祁总要是确定可以用的话,别忘了把钱补给我,我看在你是我前男友的份上,就意思意思收百分之十的利息好了。”
  这块两克拉多的绿钻颜色虽然不算是最浓郁的墨绿色,但净度极高,当初以三百五十万的价格拍下来的,百分之十的利息也要三十五万。
  说完她起身就要走,祁昂也站起身一把将他拽住,“不许走。”
  白洋回头,倔强地等着祁昂。
  祁昂绕到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不许走,什么叫前男友,我不允许。”
  第74章
  白小姐,懵懵地就把日子……
  白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被祁昂按在沙发上大亲特亲的,她艰难地伸着脖子移开了脸,颈侧的筋又被祁昂含在了嘴里,激得她浑身酥麻,直起鸡皮疙瘩。
  “你放开……”她气喘吁吁地想把人推开,但根本用不上一点力气。
  祁昂搂的愈紧,“不。”
  “你别耍无赖。”白洋气结,“堂堂祁总,能不能要点脸。”
  祁昂眼中隐着笑意,“不要脸,要老婆。”
  两个字把白洋所有的伪装都羞没了,她恼羞成怒地给了祁昂的胸膛一巴掌,“胡说八道!”
  祁昂亲了亲她还红肿的唇,“你一直都相信我对不对,那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还说什么前男友这种话?”
  白洋耷拉着眉眼推开她,坐起身体,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抬眼瞪着他,骤然发难,“你伤好了吗你就喝酒,还喝到人都分不清,电话都播不出去的地步,你知道你这个枪伤很严重,不小心就会留下后遗症吗?你那么忙,我体谅你没有去烦你,不是为了让你去喝酒的!”
  她越骂,祁昂的嘴角越高,到最后直接将她重新搂进了怀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白洋越说越委屈,晶莹的眼泪挂在眼角,“你根本不知道我多想见你,但我知道我去了你又得花时间陪我,所以我就一直忍着,你也根本不知道我昨晚进到房间时是什么心情,要不是阿终让我无论如何看看情况,我当时就真的要立马掉头离开,拉黑你所有的联系方式,跑到北冰洋去,这辈子都不再和你见面了。”
  祁昂是真的觉得后怕,他想如果白洋真的这样决定了,白延陆一定会帮她,虽不至于说让他一辈子找不到,但躲个一年半载是绝对有可能的。
  他吻掉她眼角的泪,“那我得请阿终吃饭,好好感谢他了。”
  “昨天陈星灿还说如果我和你结婚了以后,阿终是不是要回白氏的安保部去,但我不想那样。”白洋抬头看祁昂,“就算我们结婚了,我也只想让阿终做我的保镖,他可靠又厉害,不光是我的保镖,也是我的朋友,可以吗?”
  祁昂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鼻尖,根本舍不得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当然可以,我来付薪水,双倍好不好,就算到了以后,他不能继续做保镖了,我也一定会安排合适的岗位给他的,毕竟他救过你好几次不是吗?”
  白洋靠在他怀里,“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爸爸本来都同意我们的事情了,为此大发脾气,说是绝对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我真的很抱歉。”祁昂松了口气,这件事这样就算是过去了,对他来说,只要白洋足够坚定,白延陆其实并不是问题。
  “过几天我们请伯父一起吃个饭吧,我会好好和他解释的。”他顺了顺她薄荷绿色的头发,“不过……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把头发染回来,虽然这样也很漂亮,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之前的那个南瓜色,像一丛小火焰似的。”
  白洋默默在头上按了几下,解开几个发卡,把薄荷绿的长卷发拿了下来,露出下面贴着头皮编成小辫子然后盘在头顶的自己南瓜色的头发,“这是我之前出cos的时候定制的假发,哪有那么快就能给头发换个颜色啊,这种薄荷绿这么浅,光是漂白头发就要很久了,我从来不漂头发的。”
  祁昂摸了摸她头顶的盘辫,“我发现了,之前好几次你不是还戴了鼻环和唇环,也都是假的,头发也是,之前在你家看你的照片,头发一直都是黑色的,各种五颜六色的都是假发吧?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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