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既然他有赢的可能。
为什么要输?!花彼岸再度冲拳向南鸹打去,破风声仿若刺破耳膜,有割裂苍穹之势。
面对如此拳头,南鸹没有迎战的想法。
他迅速朝侧闪躲,却想不到早被花彼岸看透动作。
拳头狠狠砸在南鸹身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南鸹会被打飞出去之时,南鸹竟然四分五裂,炸向四方。
花彼岸迅速后退,手臂略微被碎冰擦伤一点,没有大碍。
花彼岸敏锐朝身后看去,却见南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后方。
南鸹脸上有些后怕,可仍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继续坚持着自己的说法:我是冰系异能。你和我打,你赢不了的。南鸹到底是个十六岁的男生,能有这种心理素质已经非常上乘。
但花彼岸是谁?他活了万年,看过上亿人,面对过成千上万的危险,经历过人情冷暖,悲欢离合。
这种情况,太常见了。
只要放虎归山,明天绝对就会传出alpha礼让omega的说法,绝对不是他的实力叫alpha吃惊,让alpha不敢与他对抗。
哦。那可巧了。花彼岸也不管未来如何,反正此时此刻他要先快活了在说。
他手掌一甩,抛出数十颗种子。
种子落地瞬间长成粗壮藤蔓。
藤蔓扎根在本来就破旧的篮球场上,将水泥地变得更惨不忍睹。
我也是异能者呢。花彼岸朝南鸹露出嘲讽的笑容,若你认输,那我们到此为止。若你还惦着那alpha的架子,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花彼岸看看指甲,表面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心底却在计算着体内灵气还能支撑多久。
你!南鸹对上四周已经那些怀疑的眼神,知道自己再不展现实力,小弟们肯定不会再服他。
幸得花彼岸有异能,他也不算太过欺负人。
南鸹拳头握紧,一把长剑出现在手上,还不忘找理由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学校之间有异能者的比拼,偶尔也会有omega和beta参赛。既然你也有异能,那我们就来切磋切磋。
放心,我不欺负alpha。花彼岸用南鸹当时的原话怼回去,但行动上已经控制着藤蔓对南鸹进行攻击。
冰剑锐利,削铁如泥。
对上那前仆后继的藤蔓,南鸹来回几下便把这些藤蔓砍成数十断。
就在南鸹觉得这些藤蔓不足挂齿之时,他感觉到两脚忽然出现束缚之力,下一秒,他便被两道藤蔓拖起来。
南鸹也不是软柿子,在拖到半空后就迅速用冰剑砍断藤蔓。
人往下落时,却不想迎面看到冲拳而来的花彼岸。
半空中的南鸹连忙召唤出冰盾,却被花彼岸那可怕的怪力打成碎块。
花彼岸的拳头在冲过冰盾后,还在不停地朝他冲过来。
南鸹不敢再大意,只能再次金蝉脱壳。
留下冰雕在原地,自己迅速向后逃离。
这种逃跑方式极其耗费异能,南鸹一天仅能用上三次。
花彼岸在打破冰雕后,仍有一定冲击力。
但他并不害怕,那些藤蔓迅速组成一个平台,让身在空中的花彼岸踩稳。
另一边,刚逃跑的南鸹面对数不清的藤蔓攻击,已经略微出现疲态。
他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alpha,论对异能的控制,肯定没有花彼岸纯熟。
尤其是两次使用看着美好,实际上消耗量极大的金蝉脱壳异能后,身体已经处在最低谷阶段,想要再用出攻击力更强的异能实属妄想。
偏偏花彼岸就站在藤蔓搭建的台上,低头看南鸹那被藤蔓打得节节退败的身影,宛如一个王。
不玩了。花彼岸没有逗别人玩的意思,选择给南鸹留一份尊严。
南鸹还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手上忽而一疼。
冰剑失去握力,落在地上。
就在南鸹还想再做出一把冰剑时,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藤蔓竟然把他的冰剑吸食,并长成更加粗壮的藤蔓。
再往四周看去,篮球场不知何时已经满地绿色。
南瓜这些藤蔓最细的都有手指粗细,最粗的比他整个人都要壮一圈。
粗壮的藤蔓挥动着,像毒蛇的信子,蓄势待发,嘲笑着他有多么自不量力。
这简直是怪物,这要怎么打?!这一回,南鸹失去了战斗的想法。
藤蔓相互交缠,搭成一条长长楼梯。
花彼岸踩在这些凶猛的藤蔓上,像一个女王般慢慢往下走。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就是那边。
老师远处传来黄毛的声音,正走到一半的花彼岸顿时心头一惊。
抓到打架可是要记过的。
记过他就要被扣零花钱了。
花彼岸也不再装逼,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你们不许把我的事情说出去,知道吗!说完,花彼岸快速朝反方向逃跑。
他就像到了十二点的辛杜瑞拉,繁华尽褪,仅剩下一身狼狈,慌忙逃离。
等进入后巷,灵气终于告竭,花彼岸停止运功,正想休息休息,却不想身体忽然一轻,一大片布料盖在自己的身上。
花彼岸艰难地从衣服中爬出来,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他居然变成了一朵彼岸花?靠!不是说好的是个人吗?怎么穿越过来还是花妖?就在花彼岸难以相信之时,一只手将它整朵花提起。
花彼岸先是一惊,随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花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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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花:落在抠门手上怎么办?在线等,急。
季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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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花石蒜
来者正是季听白。
季听白没有说话,从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抓着花彼岸,仔细打量花彼岸这陌生的模样。
他刚才就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花彼岸如何一秒破功,看着花彼岸匆忙跑来后忽然消失,看着一朵红脑袋绿柄的曼珠沙华从衣服下挣扎爬出,在看到他后愣在原地。
这诡异的一幕幕,换作他人早就惊叫出声,但季听白就是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花彼岸也在看着季听白。
它觉得季听白这平静的外表下,藏了很多情绪。
有对它变成一朵花的好奇,有因为他打架的愤怒,还有担心。
远处传来声音,有人想顺着花彼岸离开的方向寻找它。
季听白不再多留,捡起花彼岸的衣服,带着变成一朵花的花彼岸离开。
等回到宿舍,花彼岸才松了一口气。
原以为季听白再怎么也会质问它几句,想不到回到宿舍的季听白第一时间把它放到水杯里,还倒了半杯水。
泡在水里的花彼岸顿时舒了一口气,啊~~~~舒服。三个简单的字,却把季听白吓了一大跳。
看到面无表情的季听白忽然跟机器人似的迅速转头朝向他,那感觉是真的好玩。
季听白看花彼岸也觉得挺好玩的。
此时的花彼岸十分搞笑。
脑袋上是一朵含苞待放,绿中带红的花苞,往下是光秃秃的茎身,接连却跟着浅棕色的球根,再往下才是吸收营养的根须。
这奇怪的比例,这搞笑的外形,还有红绿棕的颜色搭配,完全颠覆了季听白脑海里那些美.艳得不似人间花卉的曼珠沙华的印象。
偏偏某条石蒜还享受着清水,其中一条根须就搭在另一条根须上,还翘起二郎腿来。
那小小的根须在水里抖呀抖,弄得季听白心头痒痒的。
季听白觉得自己真的是压抑太久压得变态了。
居然连一条看着跟蒜心似的植物都有眉清目秀的错觉。
果然还是这个体型好,啊~~~~花彼岸移动着身体,改背靠为前靠杯沿。
在季听白眼里,就是这根石蒜忽然换了一个方向。
真的越看越像炒肉片的蒜心。
季听白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伸出手,指腹按在花尖上。
嗯啊~~~花彼岸的敏.感部位被戳了一下,躲开季听白的手,怒道:你干嘛?不要脸。
你怎么能摸我这里呢?季听白后知后觉想起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可与此同时,季听白不由得发出一个疑问,你这里是繁殖部位,那你的头在哪里?其实季听白更想问,花妖是不是用繁殖器官当脑袋。
但这就像骂人了,跟那句屁股长在脑袋上异曲同工。
即使季听白改了自己的说法,仍无法避免地惹恼了他家小红花。
生气的小红花从空间里拿出一粒种子,种子迅速长成一小坨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