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人鱼说>书库>综合其它>折芙蕖> 第19章

第19章

  北辰复国,首战必须拿下要塞金甲关,正好因上回运粮之事察觉出了内应存在,叶憬便将计就计,以获取布防图之机,引出内应。
  他统共派出了三支精锐分批前去,主要负责探查地形,摸清金甲关布防,岂料守城的青冀营又一次不顾旧主情义,在得了内应送回的消息后,对北辰的三支精锐痛下杀手。
  叶憬接过羊皮卷扫了一眼,接着立刻打开竹筒,看清上面的几行小字后,苍白阴鸷的面庞更添几分冷酷。
  他将那字条甩到迟渊面前,“你自己看!”
  迟渊接过一看,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一会儿,又有两个暗卫押着一名小厮上前,“殿下,人抓来了。”
  看到那小厮,迟渊再次变脸。
  那是他院里之人,再一盘问,他便什么都清楚了。
  如今留在桑山的奴仆,基本是前朝遗留下来的老人,叶憬身为北辰王,对这些老人格外优待,包括他们的子孙后代。
  而那前去给青冀营通风报信的小厮,表面是北辰子民,实则是与姜人私通留下的孽种,体内流着姜人血脉,那姜人也非等闲之辈,乃青冀营里一名校尉。
  如此拐着弯儿的身份,若非细查谁也不会想到,区区一个杂役小厮竟是青冀营精心安插的内应。
  最致命的是,与他们北辰军处处作对的青冀营统领魏冀,与迟渊的父亲秦老将军颇有渊源。
  从前的青冀营并不属于姜国,而是北辰负责镇守西境、抵御蛮族的一方军营,那时的魏冀也不叫魏冀,只是个无名小卒,因其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得了秦老将军重用,在金甲关之战驱逐蛮夷,大获全胜后,秦老将军便提拔他做了自己的亲卫,后来他又追随秦老将军南征北战,转眼便是十数年。
  直到秦老将军旧伤复发,命不久矣,无法继续带领青冀营守卫北辰,自此,青冀营交到了魏氏小字头上,北辰皇帝为彰显器重之意,特赐他“魏冀”一名。
  孰料大权在握的魏冀,全然忘了秦老将军知遇之恩,也辜负了北辰皇帝的信任,成为第一个倒戈姜符的叛徒,不仅与姜符暗通款曲,甚至串通蛮族佯战,以此骗取朝廷军饷,伺机为反贼姜符屯兵买马。
  换言之,北辰亡国之祸,七成是魏冀推波助澜,余下三成,便是秦老将军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秦老将军因此成为众矢之的,遭群臣问罪,不得已之下,秦老将军再次挂帅出征,亲讨逆贼,最终战死,秦家军无一生还,只余迟渊这个秦家遗孤尚在人间。
  而如今,迟渊手底下又出了一个敌国内应。
  迟渊仰头闭眼,将满腔情绪咽了下去。
  无怪叶憬猜忌自己,着实是他秦家人的身份又一次刺痛了北辰军,他决不能成为第二个秦老将军。
  迟渊毫不迟疑,在审问无果后手起刀落,斩下内应头颅,随后单膝跪地,“殿下,臣请命率军夺回金甲关,定摘下魏冀狗贼的项上人头!”
  第16章 浓情“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包括我”……
  芙蕖被折腾了一宿,直到晌午过后方悠悠转醒,玉珠奉命守在榻边,见她醒了立刻扶她坐起身,又贴心地递去一杯温水。
  芙蕖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了,一杯温水下肚,勉强找回了一点声音,“迟渊哥哥呢?”
  玉珠微怔,“将军他……他有事,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她慌忙垂下眼帘,遮掩眸底的惶恐。
  她今日被吓得不轻,关于迟渊将要出征之事只字不提,就连偶尔抬头看芙蕖时,眼神也多了一丝怜悯。
  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玉珠对芙蕖也是有感情的,原先她以为,芙蕖有机会成为迟渊将军的侍妾,但看殿下的态度,只怕等叶蓉小姐寒毒解了,就容不下芙蕖了。
  芙蕖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轻轻哦了声,目光透过打开的窗棱,看着屋外漫天飘雪,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的旖旎,双颊又泛起酡红。
  她从前未经人事,对男女情爱之事懵懵懂懂,昨夜却似乎是开了窍,知道自己与迟渊是不一
  样的。
  玉珠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没有追问的9意思,松了口气,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去屋外煎药。
  打从后山回来,叶憬便不太信任宋钰,转而将煎药之事全权交给玉珠,玉珠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的性命,不可能像宋钰这般我行我素,只能依照要求,一日两回,盯着芙蕖把药喝完,末了还要将药渣收集起来,送到文思堂去,由其他大夫检验。
  好在如今芙蕖体内的药毒两性平衡,宋钰开的方子基本是稳固药性,滋补身体的,即便其他大夫查看药渣,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芙蕖乖顺,从不忤逆,即便那药再苦再难以下咽,都会按时服用,从无遗漏。
  当夜过了戌时,她熬不住困意,准备吹灯歇息了,廊下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芙蕖正要入睡,听见声音便坐起身来,与此同时,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缝隙,熟悉的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边望着她。
  她脸上一喜,“迟渊哥哥……”忙要屐鞋下榻。
  迟渊先一步转到内室,按住她肩头,“不必起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他语气温和,配上那张似仙似妖的俊美容颜,又一次让芙蕖红了脸。
  “这么晚了,迟渊哥哥是……是要……”
  芙蕖羞赧地垂下眼睫,约莫是狭小的床榻间多了一人,她有些呼吸不畅了。
  “别想太多。”迟渊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细细摩挲着少女娇嫩的肌肤,嘴上让芙蕖别想太多,眼底却燃着异样的温热,终是忍不住,偏头碰了碰她的唇。
  芙蕖还没来得及感受甜蜜,就听迟渊闷闷道,“这几日,我怕是不能来看你了。”
  她眼睛倏地抬起,“为何?迟渊哥哥要去哪里?”
  “军中要事,需得离开桑山。”迟渊并未隐瞒,“不过,应当不会太久。”他已经部署好了,区区金甲关,势在必得。
  芙蕖睁大了眼睛,有片刻的呆愣,似乎在想“离开桑山”究竟意味着什么,很快,她想起来了,以前在宫里时,太子哥哥偶尔也会得父皇之命出宫去,也是一走好几个月。
  那几个月太子哥哥不在,就有很多人欺负她了。
  芙蕖紧张地拉着迟渊衣袖,“一、一定要去吗?可不可以……”她想问,可不可以带上她,她不想又变成一个人。
  “此事并非儿戏,带上你多有凶险,若有万一,我便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也再见不到我了。”迟渊自己都未意识到,他是从何时起对芙蕖多了这么多耐心,竟用哄孩童似的语气同芙蕖说话。
  不过芙蕖一向乖巧,听他如此说,尽管心有不舍,惴惴不安,也不敢再央求旁的,只是满脸的失落。
  看得迟渊又是一阵揪心。
  也不知是体内残余的鸳鸯泪勾动了**,还是他本就贪恋芙蕖带给他的欢愉,迟渊翻身将芙蕖压倒。
  芙蕖有了经验,不像昨夜那般挣扎,只是依旧紧张,窝在床褥里,闭上眼,睫毛颤啊颤的,既期待又羞涩。
  迟渊不由失笑,起了逗弄的心思,“我今日未吃酒,也没中毒,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倒也不必紧张。”
  芙蕖重新睁开眼帘,正欲开口,迟渊的唇便堵住了她的嘴,长舌不费吹灰之力探入其中,与她勾缠,带起酥麻的痒。
  芙蕖脑子又是一阵空白,被抵住的小腹升起诡异又熟悉的酸软之感,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迟渊放开了她。
  眉眼含笑看着她,“小傻子,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芙蕖习惯别人叫她傻子了,对此并不气恼,只是她不满迟渊的戏弄。
  见她气鼓鼓别过脸,不高兴了,迟渊的唇又黏了上去,侧过头继续亲吻她,直到芙蕖抬手推他,以示抗拒,他又转移阵地,埋在她脖颈处细细啃咬。
  那是芙蕖脆弱之处,稍一触碰,身子就软得不像话,可她昨夜折腾狠了,还有些疼,便双手合力推开男人的脑袋,气喘吁吁的,“你……你不是说……不会、不会做什么……”
  “是啊,这不是没做什么。”迟渊一边回答,一边不耽误他继续撩拨。
  芙蕖半信半疑,推他的力气慢慢变小,在她心里,迟渊是桑山上对她最好的人,不会骗她的。
  等她被撩拨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时,里衣早就落在床帐之外了。
  迟渊一改先前的温柔试探,唇重重碾着她,霸道地肆掠着她每一寸软肉,似要将芙蕖的力气全都吸走,好让她软软瘫着,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他又绕到她耳根处,舔舐着她的耳廓,声音沉沉,“我看过了,那处好多了……”
  为证明他所言不虚,修长白皙的指节在芙蕖身前来回擦拭,留下的痕迹,像是在提醒她看清楚些。
  芙蕖垫着金丝软枕,视线微垂,便能看清他的模样,目光灼热,似是引诱。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