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初楹揭晓谜底,“并列第一帅的是爸爸和老公啊。”
  他竟然忘了老丈人,以为是那个人。江瑾初瞥向书桌的星星,不动声色扯开话题,“星星?”
  初楹心里一顿,“初中流行折星星折纸鹤,还有折爱心什么的,打发枯燥的学习生活。”
  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江瑾初半开玩笑半认真说:“我以为是送给哪个男生的呢?”
  初楹的手指勾在一起,仰起头不自然问:“如果是呢?”
  和他生活久了,竟然可以镇定说出口。
  江瑾初佯装大度,“那也没什么,你现在有主了。”
  男人大手一挥,拉上窗帘,头埋进她的胸口。
  “江瑾初你干嘛?”
  初楹压低声音斥责他,门没有锁,何女士万一推门而入,看到了多尴尬。
  “做标记。”半晌,江瑾初抬起头,着重强调,“你是我的,老婆。”
  变淡的吻痕一旁,附上新的吻痕。
  不知道是不是初楹的错觉,江瑾初最近的占有欲急速上升。
  江瑾初心底是矛盾的,一方面嫉妒那个人,一方面感谢那个人。
  因为他没有给初楹回应,他才有了机会。
  装星星的玻璃瓶被江瑾初带回南城,放在卧室里。
  ——
  不知是冷空气造访导致降温,还是江瑾初心里难受,他上班突发高烧,嗓子发炎。
  迟星宇话说尽,没有说服他去看病。
  无奈告状,【楹楹姐,江哥发烧了,我看着不太好,他的脸通红通红的,让他回去,他说没事,我刚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好烫,嗓子也有点哑。】
  初楹:【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盘算下手中的工作,今天能够做完,和曾吟秋告假,当即抱起笔记本电脑,离开电视台。
  不多时,初楹给江瑾初打电话,“江瑾初,我在检察院门口。”
  “我马上下来。”江瑾初虽然发烧了,尚有思考能力,掀起眼睫看向迟星宇。
  迟星宇打马哈哈,“身体最重要。”
  今天身份互换,江瑾初坐进副驾驶,初楹抬眸睨他,“发烧怎么不请假?”
  江瑾初垂下头,“我以为没事。”
  “好烫。”初楹用手背初步测量,简直烫手,强制给他量体温,数据快爆表,“40c,这叫没事?”
  江瑾初嘴角微扬,带着清淡的笑。
  她在意他吧?听到他生病立刻赶过来。
  一定是。
  下雨她都没给那个人送伞,却担忧他。
  江瑾初:“我没什么感觉。”
  初楹生气地拔高声线,“等你有感觉就昏厥了,现在请假,我带你去输液。”
  “好。”江瑾初现在愈发像一条温顺的小狗狗,初楹不忍心再骂他。
  医生诊断是病毒感染,幸亏不是流感,只是体温烧得高,需要输液降体温。
  针头缓慢插进冷白手背的血管,江瑾初皱眉,“老婆,疼。”
  护士小姐姐:???
  十分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高颜值情侣,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反差的组合。
  初楹蹙眉提醒,“小姐姐,他回血了。”
  “不好意思。”护士开玩笑说:“男人还怕扎针啊。”
  初楹难为情道:“我老公怕疼。”
  纵使她有满腹疑惑,在外选择维护自家老公的面子。
  护士:“这样啊,那我轻一点。”
  医生开了三瓶液,输完需要不少时间。
  初楹出去买了两碗馄饨,接了一杯温水,拿一条毛毯,装配齐全。
  “别动,我来喂你。”
  初楹吹凉馄饨,“烫吗?”
  江瑾初张开嘴巴,“不烫。”
  “你冷不冷?身上难不难受?”
  “不冷,不难受。”
  “你渴不渴?”
  “不渴。”
  “我写个稿子,你靠我肩膀睡一会。”
  “好,老婆。”
  被老婆照顾的感觉真好,老婆有点辛苦。
  旁边独自一人吊水的大哥羡慕坏了,拍拍江瑾初
  的肩膀,“老弟,你老婆对你真好,一看就特别爱你。”
  江瑾初面无波澜,“爱吗?”
  旁人都看出来初楹喜欢他,那她现在就是喜欢他。
  大哥被气吐血,“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没看你老婆紧张的呦,护士给你扎针好像扎在她的手上,还问你渴不渴饿不饿冷不冷。”
  他又问:“哪里找的啊?”
  江瑾初自动开启防御模式,眉头冷冽,“青梅竹马。”
  大哥:“你还有这样的青梅吗?”
  “没了。”江瑾初得意说:“就我老婆一个。”
  初楹戴上耳机听现场的采访录音,没有听到江瑾初和大哥的对话。
  她抬头看到输液架,“水快没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江瑾初贴心道:“看你在认真工作,而且还有一点。”
  输完液到家,初楹跑去看初一和初十,江瑾初“哎呦”一声,“老婆,我手疼。”
  “我来看看。”江瑾初的手背上有一块青紫,格外明显,初楹鼓起嘴巴,轻轻吹了吹,“好点了吗?”
  江瑾初体会到卖惨的魅力了,怪不得沈思远和孟祈安喜欢在老婆面前卖惨。
  百试百灵,得到老婆的同情和安慰。
  “老婆,药好苦,我不想吃。”
  生病的人像小孩子,初楹不疑有他,“我给你拿糖。”
  “还是苦。”
  江瑾初偷亲初楹的嘴,舔了舔唇,“这样就不苦了。”
  吻比糖更甜吗?不可能。
  她再相信江瑾初,她是狗。
  初楹“哼哼”两声。
  江瑾初委屈巴巴,“是真的苦,不是骗你的,你的嘴巴很甜,比糖甜。”
  还在装,初楹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江瑾初有卖惨的潜力。
  “是吗?”
  江瑾初箍住她的后脑勺,又吻上她的唇,“是。”
  初楹催他,“你快睡觉吧。”
  谁知道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
  半夜,江瑾初降下去的体温又烧起来,这次温度在可控范围之内。
  初楹稍稍放心,仍不敢掉以轻心。
  他却拉住她的手,塞进裤子里,漆黑的眼眸愈发深邃,直勾勾盯着她,深不见底。
  “老婆,你想试试吗?”
  初楹紧张问:“试什么?”
  她的心里已有了答案,但他生病做这个事,有些禽兽。
  江瑾初薄唇微启,“40度的我。”
  他是烧糊涂了吗?
  初楹努力挣脱,力气悬殊她做不到,“你是病人。”
  江瑾初:“那你来动,宝宝。”
  宝宝?!他真的烧糊涂了。
  发烧开启了他的隐藏功能吗?江瑾初咬住初楹的耳朵,嗓音低沉。
  “老婆,你摸摸。”
  “宝宝,你不喜欢吗?”
  “宝宝老婆,你真不要吗?”
  “老婆宝宝,它在等你。”
  被高温煅烧的理智所剩不多,江瑾初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占有她!占有她!
  占有她的全部!
  让她沉溺在他的气息中,灌满!
  不等初楹的反应,江瑾初欺身而上,迫切扯掉她的衣服。
  “撕拉”,从内到外的衣服全被撕掉。
  哪个生病的人力气这么大。
  “老婆,交给你了。”
  初楹的手心里被塞进塑料方片,今晚他是男妖转世。
  江瑾初迫不及待,那一下的力道,初楹的眼尾立刻激出眼泪。
  她没有发烧、没有喝酒,怎么会答应江瑾初的无理要求,怎么没有推开他。
  或许,发烧也会传染。
  生病导致江瑾初体温上升,薄被踢落在地,灯光来不及关闭,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刻在了骨子里。
  无处躲藏、无处遁形。
  初楹觉得自己像生病的人,慢慢没了力气,瞳孔聚不成焦点。
  哪儿都烫,从内到外的烫。
  今晚的江瑾初非常不一样,一直一直亲她,四片唇瓣从不分离。
  像一只小狗狗,咬住了喜欢的肉。
  江瑾初脑子是混沌的,他是不正常,幼稚地在星星面前宣示主权。
  那又如何?他才是合法的那一个。
  独一无二,无可撼动。
  即使有一天,那个人回来了,他会又争又抢,不会放手。
  激烈的战况迟迟没有停下,豆大的汗珠浸透了两个人的肌肤。
  被单上一片潮湿,混着汗水和其他液体。
  初楹似乎被抛上云霄,陷入柔软的云朵中。
  江瑾初不知是被烧糊涂,还是不知力道深浅,久久不知疲倦。
  小时候,程方林要走,他没有说一句挽留他的话,现在,他竟然生出了不安全感。
  江瑾初始终没有离开,一直一直,“老婆,你是爱我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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