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岑欢:“你——”
  刚说完一个字,就感觉浑身一个激灵,仿佛周身的温度都下降了一个度,心底一阵凉气。
  “你迟早会被赶出聂家。”
  沈瓷:“拭目以待。”
  等到岑欢离开,沈瓷看着聂云柏,“你对她做了什么?”
  聂云柏:“让她倒霉几天长长记性。”
  “你好无聊。”
  ……
  岑欢离开了华南酒楼,远远的看着那人来人往的酒楼,眼中划过几分贪婪。
  “钟情,你拥有的,迟早有一天都是我的。”刚说完就被一坨从天而降的鸟粪给砸了,那白色的膏状物,散发着一阵一阵令人恶心的味道。
  岑欢:“……”
  瞬间跳脚,然后一辆疾驰过来的车溅起一地尘土瞬间扑过来,还吃了一嘴的车尾气。
  刚准备追过去看看,结果崴了脚,刚买的昂贵高跟瞬间断了跟。
  岑欢:“!!!”
  之后岑欢经历了走过人家染坊被一盆绿色的染料水泼了个全乎,走到小吃摊被狗追,走到树下被苹果砸,甚至还掉到了臭水沟里然后被人拉了起来。
  等回到聂家,被聂家守门的挡在了门口。
  “滚,这里是聂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进的地方,要饭到别处去要。”
  刚说完,岑欢上去就是一巴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受了一路的气,居然到了自家门还进不去。
  守门的:“……”
  一边走出来的一身细致公主裙的女人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守门人:“景小姐,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叫花子非要闯进来,我马上叫人赶走。”
  岑欢看着一脸傲娇的女人,“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景姚看着面前的狼狈女人,眼中划过讶异,“你是岑欢?”
  一边的守门人感觉腿都软了。
  景姚是知道这岑欢的,钟家的养女,聂文刚娶不久的妻子。
  可是传言这岑欢可是一位知书达理的美丽淑女,但是面前这粗鲁而且脏乱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而恰好走出来的聂文,“景姚,怎么还没走?”看到岑欢。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脸色沉了下去。
  岑欢:“……”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走三步路就会发生一些破事。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
  聂文介绍到,“景姚,我……朋友,一直在国外留学,最近才回国。”
  景姚:“你好,我是景姚。”
  岑欢看着那干净的手,再看看自己狼狈脏乱的手,眼中划过暗色,“我不舒服,先去洗漱。”
  说着便离开。
  景姚收回手,“阿文没想到你这夫人如此的……清新脱俗,看到你幸福我也满足了,那我先走了。”
  聂文:“慢走。”
  看着景姚依旧和记忆中一样的背影,聂文叹了口气,“年少时期的悸动,终将是无果。”
  “砰——”
  “来人啊,夫人落水了——”
  “快救人啊——”
  聂文揉了揉额头,然后离开了,但是这本以为深爱的人,却慢慢的被婚姻磨平了那点欢喜。
  第一百九十二章 :棺材板压不住了(22)
  沈瓷听到岑欢发生的事,不由得觉得这岑欢是真的倒霉,甚至倒霉到晚上睡觉进错房间,被何素珍罚到祠堂跪了一晚上,禁足半个月。
  沈瓷觉得聂云柏这狗男人心还真黑,算计起人来特别合她心意。
  ……
  而随着聂文上位,本身就不是个聪明的人,也没有经验,聂从何本来就打算牺牲聂文做祭品,自然不会认真教导一些真材实料的生意经。
  所以在聂文的领导下,聂家一度缩水,许多人都开始盯着聂家这块大蛋糕,何素珍每天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特别是钟家在此时却做壁上观,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沈瓷知道的时候一点不惊讶,若是说现在觊觎聂家这块大蛋糕的头一匹狼,那就是钟秦风。
  毕竟也只有他才能吞下聂家。
  所以在沈瓷收购聂家店铺和散股的时候,钟秦风也在大肆的开展动作。
  一度将聂家逼到死角。
  岑欢高门夫人的凳子还没坐热,就被何素珍逼着去找钟秦风。
  原话是:“你不是他最爱的女儿吗?你去让他停手,你是我聂家的家主夫人,钟秦风这行为太过无耻了点。”
  而岑欢回到钟家,却被钟秦风一巴掌扇了个脸红,“我需要聂家,你给我里应外合,否则我给你的,也会一样样的夺回来,你别忘了,你不是我钟家小姐,不过是一个赌鬼的女儿,我要你死很容易。”
  就像是一颗皮球一样被两边扔。
  而其丈夫聂文,刚开始还劝一劝何素珍,安慰一下岑欢,但是在聂家危难之际,还是毅然而然的选择了放弃。
  一方面跟岑欢说,“你去求求你父亲。”
  另一方面却开始和景姚开始接触,景姚家也是豪门,家里关系错综复杂。
  最终在聂文将景姚带回家之后,岑欢迅速恨上了这个女人,然后在钟秦风的劝导下开始暗地里给聂家使绊子。
  最终聂家因为买卖大烟的消息泄露,而被上面稽查,钟家最后添了一把火,然后整个聂家便陷入困顿,各方蠢蠢欲动大肆蚕食聂家产业,最终这个延续几百年的世家,轰然成了断了腿的雄狮。
  谁都可以上来撕扯下一块肉。
  ……
  一月后。
  钟秦风来到了聂家,何素珍和聂文坐在主位,看着钟秦风的眼神并不善,钟秦风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亲家你这是做什么?亡夫刚去世没多久,你就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合适吧?”何素珍开口说道,两家虽然内地里已经撕破了脸,但是表面上仍旧是联姻的亲家。
  钟秦风笑到,“亲家,我也不想的,只是欢儿嫁入你家,却受到聂文的冷待,我家情儿也被你们赶出了聂家,作为父亲,我心疼啊!”
  说着便还真做出了一副父爱如山的样子。
  何素珍:“……”
  谁不知道这钟秦风自己非要将钟情送过来配阴亲,甚至私下里还说过若是可以,生死不论。
  非要把岑欢送过来当聂家儿媳妇,现在倒是变成了聂家的过错。
  “那你要如何?”
  钟秦风:“我也不是不通情理赶尽杀绝的人,这样吧,你们聂家并入我钟家,对外依旧用你聂家名声,只是内里变了个主事人,亲家你觉得如何?”
  一脸我大人大量为你聂家着想的样子。
  何素珍:“……”这话倒是说得好听,没有实权的聂家,她们还要来做什么?
  一茶杯扔到了地上,一边的聂文满脸愤怒,“不可能,我聂家百年荣耀,岂是你一靠妻子起家的暴发户能吞的,可怜了蓝老爷子和蓝小姐,看上了你这条黑心狼。”
  钟秦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聂家的人还真的是不知死活,“既然亲家如此不给面子,那这事就没法谈了,后会有期。”说完便甩了甩袖子离开了聂家。
  何素珍:“呸,不要脸的。”
  钟秦风看着这聂家几百年的大宅子,眼中划过必得的神色。就等着聂家被他吞掉的那一天到来。
  相信会很快。
  而这一边,何素珍坐在椅子上哭,看着走进来的岑欢,一下子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伸手就想打。
  “我们聂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蛇蝎妇人,我打死你个贱人。”
  岑欢一把抓住扇过来的手,将人推到了地上,“我蛇蝎妇人?你让你儿子休了我娶景姚的时候怎么没为我想想?一边让我去钟家求人,一边在后面给我下黑手,究竟谁蛇蝎妇人?”
  何素珍哇的一声大哭,“聂文啊!你快休了这蛇蝎妇人,我们聂家三生不幸。”
  聂文:“……”
  坐在椅子上满脸茫然。
  岑欢看着聂文,“呵,休了我吧,我一直都以为你还算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也只是个无用之人,可惜你们聂家最会做生意的人死了,你爹一去,就剩下一堆子废物。”
  聂文:“你——”
  “我什么我?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你以为你那梦中情人会嫁给你?你做梦吧,她不会要你这个废物。”
  说完便离开了主屋。
  聂文瘫软在地上,看着这往日繁华的聂家主屋萧萧条条,耳边听着自家一惯贤良淑德的母亲大喊着骂人,整个聂家似乎都疯了,崩溃了。
  他……也要崩溃了。
  很快聂文便和岑欢离了婚,然后回了钟家,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给了聂家一击,聂家祖宅的地契给偷了。
  在钟家派人来要房子的时候,何素珍当场气晕了过去。
  日日都喊着:“作孽啊!恶毒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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