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程浩泽对此也并不意外。
  她妈就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像别人家父母为了孩子掏心扒肝,那是不可能的。
  但要说害他这事和他妈有关,程浩泽是不信的。
  不为别的,他可是程夫人唯一的孩子。
  他要是挂了。
  以程夫人现在的年岁,和早已绝经的身体。
  估计再想拼个一儿半女是没希望的。
  ...............................
  程浩泽和顾州两人来的时候是骑摩托车。
  回去这趟多了时萋,三人骑一辆多少有些拥挤。
  交警那儿也过不去。
  时萋把自己破旧的桑塔纳开了出来:“走吧,坐我的车。”
  程浩泽抽动嘴角。
  按理说,季大师单从自己手里赚的钱都不少了。
  怎么也够换辆好车了吧!
  时萋看出他的想法,淡淡道:“做我们这行,收到的钱是要做善事的。你以为都能揣自己腰包吗?”
  程浩泽惊讶道:“那姐姐你捐了多少?”
  时萋从后视镜了扫了他一眼:“你这单捐百分之八十。”
  顾州啊了一嗓子:“那这活也不算赚钱,还这么危险……”
  程浩泽也默了,琢磨着可以从其他地方补偿一下,比如这个车子。
  等事了了,他可以额外送季大师一辆贼拉风的车子……
  第377章 气运的选择22
  “大师姐姐,你怎么不穿道袍?”程浩泽瞅了眼时萋一身运动服,想起今天到他家的那个老道。
  一身道袍明显是手工刺绣的纹路,那个敞亮、那个气派。光是那身行头,就给人靠谱的气质。
  反观时萋,平时穿着都以休闲为主,从没见过她穿过广袖长袍。
  还是那句话,人靠衣装。没见识过她本事的,见她这年纪、这衣着,估计也不敢用她。
  时萋开车的功夫还有心情和他胡扯了句:“这不是没钱嘛,一身好道袍十来万也是正常的,要是再缝个金线、银线什么的。不得几十上百个w?你以为姐姐随便遇到一个都是你这样的大单呢。”
  呃,虽然被称之为大单,但并没有开心。
  “这还不容易,等事了了,小的高低给您整一身,也别镶什么银,都来金的,一身也不够,还得换洗呢,怎么也得多搞几套行头……”程浩泽心里忐忑,季时萋打不赢那老道,对她影响不大。
  可关乎到的是自己的小命,程浩泽想着开战之前还是得多忽悠忽悠,说点好听的,许以重利也许能更尽心些。可上来就说金钱的事,显得他有点太舔又似是质疑人家水平一样,再就是这类人都有些怪脾气,说不定觉得谈钱俗气……
  程浩泽这会儿满心挖眼儿,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
  到程家别墅附近,程浩泽头一次觉得自己家陌生又可怕。
  不怎么想下车。
  “我还用进去吗?大师我给你指门行不?”他也就是说说,从大门到家还有一定距离,他摇下车窗,示意保安放行。
  外来车辆,还是这种破车。
  别墅区的保安通常是不让进的,不过他们可也刷程浩泽的脸。
  之前拍胸脯喊“要血、要尿都行”的顾州,这会踢了程浩泽一脚:“给你看事儿破灾呢,你不去谁去?那什么,大师我在外头接应,有什么不对你就给我信号,我启动着车子咱们随时都能走。”
  ……
  瞪了眼勾心斗角二人组,时萋抽出捆在身上的细长鞭子。
  “大师,做法不得用剑之类的?”
  “管制刀具犯法。”
  “.......”非常好,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程浩泽小跑到前面引路,又怕时萋没跟上,时不时的回头赔笑,狗腿的模样十足。
  时萋像个带头大哥,后面还跟着个猥琐小弟顾州。
  顾州时不时的要左右转头查看,总觉得这片看似安静清幽,绿意盎然的别墅区,到处都充斥着看不见的杀机。
  这一行人,怎么看都有偷感。
  程浩泽还没进大厅,他带人回来的消息就传到了程夫人这里。
  她正面对着几人,眉头蹙得紧紧。
  “程浩泽你竟然敢偷跑,让清风大师在家等你这么久,你大哥好不容易把人请回来,结果让你得罪走了。现在还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你这个不孝子,是要气死我!!!”
  程浩泽扫了一眼大厅,没见到那老道,舒了口气。
  他将屋里的佣人都打发到了隔壁楼,只留下他们四人。
  “妈,这个清风道士是骗子,我大哥找来害我命的……”
  程夫人觑了一眼时萋,发现她对自己的讽刺毫不在意。
  进来之后就四处打量。
  完全没有清风道长目不斜视的姿态,这让她怎么信任?
  当然,程浩恩和程浩泽相比,她肯定更相信自己儿子。
  两人既是亲母子,又有切切实实的利益捆绑。
  她拉过儿子,压低声音问:“都是这个大师说的?你有什么证据?别是她骗你。”
  “季大师有什么可骗我的,她挣我一百万就得捐出八十万。而且妈你好好想想,她只是要钱,那边是要命。到底质疑哪方更靠谱?”
  时萋掏出一张黄纸,抬手虚画了几笔。
  黄纸轻飘飘的浮在空中,折成了一架飞机形状,随后晃晃悠悠的在屋内盘旋,看那模样似乎在寻找什么。
  “飞?飞机?”顾州三观震碎。
  “姐姐,电视里人家都是纸鹤啊?”
  程浩泽的视线被吸引过去,看着半空飞一飞就歇口气的东西,发出灵魂拷问。
  第378章 气运的选择23
  时萋表情不变:“哦,都一样,形态不影响作用。”
  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她不会折纸鹤呗。
  顾州求知欲极强:“那它去干什么了?”
  “寻污秽。”
  听不懂、听不懂,顾州默默闭嘴,两眼盯着黄纸一眨不眨。
  不停碎碎念的程夫人,也张着嘴,随着那黄纸转动脑袋。
  她悄悄挪了挪脚步,凑到程浩泽旁边:“儿啊,是不是有鱼线吊着?”
  程浩泽直翻白眼:“这是你家,有没有鱼线你不知道啊?”
  纸飞机在一处角落停住后,时萋挥了挥手:“你俩谁来一个,过来呲它。”
  ???什么?
  这这这……
  大庭广众之下,当这么多人面往客厅放水。
  这活儿,顾州第一个退。
  “老大,我这会儿没有……你先,你先。”
  程浩泽瞪着他,似是在瞪叛徒。
  顾州已经屁颠屁颠的跑到时萋身边了:“姐姐,这里有邪气啊?我听说童子尿最是驱邪,是不是这么回事?”
  程浩泽挪动脚步,一张帅气小脸涨得通红。
  顾州嘿嘿笑着用胳膊肘怼了怼他:“愣着干什么?掏家伙呀。”
  “滚犊子。”显然恼羞成怒了。
  程夫人讷讷的问:“一定要尿屋里吗?可不可以把那盆花挪外边尿……”
  时萋转过头,不再看扭扭捏捏的二人组:“劝你不要。”
  见她转过身往另一方向走,程浩泽连忙开闸放水。
  “嚯,泽哥你有点上火了,呕!这味儿……上头。”
  程浩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闭嘴。”
  时萋跟着盘旋在上空的黄纸,又找到了几处被人布阵了邪祟的角落。
  显然,程浩泽是没存货了。
  这回轮到刚刚还呲个大牙,乐的嘎嘎的顾州。
  有了第一回 的经验。
  并且还需要分三处地方泼,顾州找了个瓶子躲了起来……
  “雾草,你个孙子,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可以这样???”跟在后面暴跳的程浩泽,不满的抱怨。
  短短半个小时,对程夫人的冲击力非常大。
  她现在三观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那个,季,季大师,这能打扫一下吗?晚点我先生回来……”关于程浩恩借自己儿子命的事,她暂时信了一点点,但不能让程父知道。
  在她这里,根本不用做取舍肯定是选亲儿子的。
  哪个傻叉会向着继子。
  但程父就不同了,都是他儿子。
  程浩恩明显比程浩泽得他重用,说不准知道了还会插一手,任由自己儿子给别人当垫脚石呢。
  时萋已经戴上了n95,声音含糊的从口罩里传出来:“明天之后再打扫吧,现在不宜轻举妄动。”这聚煞阵虽然被破了,但阴煞之气还在,即便一丝入体,也是麻烦。
  “你俩都有点上火了,少喝饮料多喝水。年纪轻轻的,这都什么味儿了!”程夫人叹了口气,打开了门窗,又喷洒了些清新剂掩盖屋里的骚味,佣人都被支出去了,只能她来。
  程浩泽身上重新被捆绑的借运咒术。
  时萋并没给他解。
  现在解开明显就让对方察觉到了,后续可能会夹起尾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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