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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时髦亲妈[九零] 第143节

  “我先。”
  “我也要!”
  “我们比一比谁尿的更远。”
  楼小乔顿时有些眼晕,赶紧喊张让去厕所教一下规矩。
  铺完了床楼小乔叫张让带着男孩子们去食堂买饭,这里离食堂近,好多人也不做饭直接在食堂吃,张让的餐票以前是吃不完的,都送同事了,知道他家几个皮猴子又要回来住以后,同事就又送了他一些餐票,这倒省去了吃饭的钱,这段时间可以在食堂吃。
  不过也就早晚两顿饭,中午孩子们跟她都是吃学校食堂的。
  亭亭这会儿不凑热闹了,正安静的坐在旁边画画。
  楼小乔忍不住要夸她:“我闺女可真有画画的天赋。”
  暑假这两个月,刘菊花带着她拜了老师的,每天在老师家里画半天,回家还要画,没想到才两个月时间进步这么大。
  亭亭虚心接受了夸奖,继续作画,她是真的能静下来的孩子。
  几个孩子一回来,邻居们就知道家里来了孩子们的消息了,先是对面的冯科长送了大袋的雪饼过来,说是送给孩子们吃的,楼下又有几个人过来送了东西,楼小乔看了都是些孩子吃的,便收下了,在心里记好谁送了什么,谁又送了什么,好等张让回来跟他说一声。
  再过了一会儿,汤大姐也过来了。
  “听说你家孩子们过来了?”
  楼小乔赶紧叫了声亭亭的名字,要她过来喊人,汤大姐见亭亭有板有眼正在画画呢,忙说:“不用不用,让奶奶看看你画的什么?”
  汤大姐看完:“真是她画的?”
  这么小的孩子,画的还挺好。
  亭亭画画很认真,沉浸在其中,只抬头喊了一声奶奶,继续画画。
  这样的夸奖,她住在奶奶家时就经常遇到,也习惯了。
  楼小乔说:“她喜欢画,也静的下来。”
  汤大姐亲眼看着她一笔一笔画出来,哪有不信的,只是惊讶于亭亭的天赋:“这孩子喜欢画,又画的好,还是好好培养一下,我看你家亭亭是真的厉害。”
  这会儿县城也有不少人给孩子报艺术类的学习了,张让之前就送小锦去学过钢琴,只是这孩子没天赋,还坐不住,回到老家就没坚持下来,最后三个孩子里面,只有亭亭还上着辅导班了。
  汤大姐刚想走的时候,张让带着俩儿子回来了,又是一一介绍了一番,她看小帅长得很像楼小乔,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楼小乔的儿子,至于亭亭长得不像她妈,应该就是像爸爸了。
  见他们全家人要吃饭,汤大姐麻溜就走了。
  “我基本上都在家,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找人帮忙,只管上我家去找我,我都有空。”汤大姐临走之前说到。
  之前楼小乔生病,张让第一时间就是去找汤大姐,楼小乔自然是知道的,于是也点头应下。
  吃完饭张让就带着几个孩子出去玩,他也不需要每天都加班的,这样一来楼小乔就有空看看书复习,她冲张让拱手作揖表示感谢,于是晚上又得了两个小时清净时间。
  到了大概九点种,遛娃的就回来了,给孩子们洗完澡过后,麻烦事来了。
  亭亭说什么都不肯自己一个人睡。
  明明之前在奶奶家一个人睡的蛮好,可是只要看到楼小乔,这孩子的依赖心理就上来了,先是磨磨唧唧的表示不想睡,然后就是想跟妈妈一起睡,最后到了床上磨了好久,死活睡不着。
  楼小乔知道她这是认床了,只能抱着孩子拍拍哄哄,没想到翻煎饼一样的到了十点多还没睡着,她心里有点火大了。
  明天早上她还要早起上学的,结果光哄孩子就哄了这么长时间,听说她第一个晚上去刘菊花那里的时候,是很快就睡着了的啊。
  “别翻了。”楼小乔不耐烦的说:“再翻我要发火了。”
  亭亭又翻了一下身:“可是我睡不着啊。”
  楼小乔更火大:“你不能躺着不翻吗?”
  亭亭:“不翻我难受。”
  楼小乔:“......”
  张让已经洗完澡,去看了一眼俩儿子,那边都安安静静的了,这边还有动静,听到母女两个的对话,无奈的说:“要不你去出去,我哄一会儿?”
  楼小乔:“......”
  这不好吧,孩子也大了,她要抱着哄的!
  张让示意让她出去:“亭亭,爸爸给你讲故事好吗?”
  黑暗中,亭亭点了点头。
  张让见她没反对,干脆拉了个椅子坐在她床边上,轻声细语的跟她交涉:“爸爸知道你换了个新环境睡不着,但你必须得睡了,明天咱们要去学校,早上起不来就该哭鼻子了,这样吧你把眼睛闭上,爸爸就坐在这里,给你就讲故事,你要听什么故事?”
  “灰姑娘。”亭亭又翻了个身。
  张让想了想,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摸了摸她脑袋,转身出了屋。
  他在行李里面翻翻找找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兔子布娃娃,拿过去给亭亭。
  亭亭一下子就抱住这个布娃娃,吸了吸布娃娃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味道,于是抱着娃娃闭上了眼睛。
  “从前有个富人的妻子生了病,临死之前,她把自己的女儿叫去床边.......”
  张让的声音缓缓从屋内传了来,楼小乔坐在客厅里,翻出一本历史书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屋里没声音了,等她抬起头,见张让蹑手蹑脚的从屋里出来,走到门口时打了个手势,示意亭亭睡着了。
  楼小乔哭笑不得:“怎么我哄了个把小时都没用,你讲个故事就睡着了?”
  气死她好吧,她还是亲妈!
  张让说:“我忘了,我妈说头一天给亭亭买了个兔子,这几天她睡觉都抱着那个兔子睡,以前小锦也有个毛巾,不抱着睡不着觉。”这会儿还抱着睡呢。
  有一次张让不知道情况,出差回来看见小帅床上有个破布,是以前给小锦垫枕头的,就拿去给他洗了,结果这孩子几个晚上没睡好,这事儿也让他挨了前丈母娘好几顿骂,后来就长记性了,要不今天亭亭睡不着,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布娃娃。
  第二天张让一起来,就把两个儿子叫起床。
  白天他们要上学,但张让也没打算惯着他们。
  “早上你们自己去食堂买早餐,一起去。”张让给了饭票给儿子们:“爸爸妈妈早上有自己的事情,以后家里买早餐的活儿就归你们了。”
  两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一人接过来一张饭票。
  张让想了想:“十个包子,一罐子粥,粥用小桶拎着,小心别撒了。”
  楼小乔昨晚上刷题刷到了半夜,这会儿还晕陶陶的,听到张让使唤着儿子们出去了,就开始收拾昨晚上的换洗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内衣裤昨晚上洗澡的时候各自顺手搓了,白天还有衣服要洗。
  其实昨晚上大家就把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了,早上他起来只用再扫一眼。
  早上的活安排下去了,楼小乔就能多睡一会儿,她眯着眼睛又瞌睡了半小时,听到孩子们在楼下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整个人才清醒过来,赶紧爬起来穿衣服,搞好以后才去床上把亭亭拎起来,趁着她还没醒,赶紧给她把头发梳了。
  等亭亭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辫子的时候,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很不高兴的扁扁嘴:“奶奶给我扎的辫子好看。”
  楼小乔早就出门了,张让可以出去晚一点,他留在家里送孩子们。
  张让很无奈的说:“可是爸爸不会扎辫子。”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亭亭就小小的叹了一口气:“爸爸的手怎么这么笨呢?”
  俩老人回到家当天就传回来消息,大伯家还真把房子给霸占了。
  张明远跟刘菊花是在3号早上到的老家,下了火车站,就直奔着老家房子而去。
  他家原本也是在村里,但因为这几年老家城市在变大,村里也就变成了城里,这几年城市发展的速度有些快,现在这片已经是城市的次中心地带了。
  于是这边的地皮也逐渐值钱起来,早几年就批不到地了。
  张让他大伯张明达有三个儿子,一个个结了婚以后,能住的地方也越来越小,其实本来往上面加盖房子,也是够住的,也不知道其中是哪个儿子动了歪心思,把主意打到叔叔家去了,说了句:“反正叔叔也不回家,不如我们去帮他看着房子”。
  于是张明远借着给弟弟看守房子的名义,说是老两口搬过去住,其实搬了一半的人过去住。
  原本他们家想着,张明远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等他几十年以后回来,那房子老了也老了,实际上享受到的是他们家,于是本来商量好的往上加盖楼层的计划搁浅,张明达跟他小儿子一家,就搬到了弟弟家住。
  这事儿是去年干的,从去年清明过后,张明远也没回去过,只当是大哥两口子住在那边,那也就算了。
  谁知道今天突然传出来要拆迁的消息,这种事情一旦落实,那是要封户口本的,房子加盖也不可能够,拆迁办的人派出来人守在这里,就是盯着村民不让加盖。
  于是签拆迁协议的签协议,办拆迁的办拆迁,张明达这个时候才后悔,去年应该听人建议,往上多盖两层的。
  这会儿他又怨恨起弟弟来,要当初不是弟弟同意他们住在这里,他们家肯定要往上盖房子,那拆迁能分到的房子跟钱就会成倍增长,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这房子当做他自己的房子,给签了协议,就等着领钱了。
  为了能领到钱,张明达是村里第一户签的协议,提的要求没有别的,就是要早点拿到钱。
  谁知道弟弟回来的这么快。
  要下了火车站,张明远打了个出租车回到了村里,一进村就看到拉着的长长的横幅,拆迁办的人正在村里做工作,这会儿村里还有不少人没签协议,村干部也帮着一起劝,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情,张明远回来的事也就没惊动其他人。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张明达的小孙子一看到叔爷回来,撒开腿就往家跑去。
  “爷爷,叔爷回来了。”
  张明达正在家里做饭,听到这话手里的勺子一抖,又问他小孙子:“你说谁,你叔爷爷?”
  张舒扬点点头:“就是叔爷爷。”
  每次叔爷回来都会带好多好吃的,大大的行李箱,这次回来好像什么都没带,起初他也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不过叔爷跟自己爷爷长得很像,认出来并不难,而且他对叔爷印象深的很,不至于认错。
  听到外间的动静,于淑芬从屋里小跑着出来,瞪着眼睛发问:“你弟弟怎么会回来,不是村里拆迁的事情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要知道拆迁这种消息一般来的很快,绝不可能提前通知,张明达就是打着注意,一周之内要拿到钱,到时候钱进了他的口袋,二弟就算来闹,那也没有办法,最多打官司,他一个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可他二弟在外地有工作,这种官司他可耗不起。
  两人既然是存着这个心思,肯定是心虚的,面面相觑一阵,张明达这才开口说:“你先做饭,我出去迎一迎去。”
  于淑芬很不高兴,那双眼睛看着就更吓人了。
  她是早些年从内陆地区逃荒来这边的,得了甲状腺病,一生气的时候眼睛就鼓的特别厉害,加上脸上总是不笑,两颊深深的两道法令纹,看着就特别严肃,张让小时候都有些怕这个大伯母。
  张明达一出去,就碰到了张明远正拉着村干部讲话,村干部脸上也有几分尴尬。
  这一任的村干部是张明达的亲家,原本做这种事就要跟村里通气,两家是殷勤关系,张明达得了钱,自然有他闺女的好,他自然是愿意帮的,但如今正主也找上门,村干部就不好说什么了,正在这时张明达过来了。
  “老三,你怎么回来了?”
  从大姐那里论,张明远是老三。
  张明远看了哥哥一眼,又扫向屋里,原本干干净净的一楼,因为住了五六口人,搞的比以前更脏更乱,说什么给他看家,其实是想霸占他家房子,他心里突然有些膈应,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倒是刘菊花反应过来了。
  要两兄弟撕破脸只怕难,这个时候只有刘菊花下场了。
  刘菊花说:“是我听老家的朋友恭喜我说村里的房子要拆了,叫我也回来看看,所以我这才跟老张买了个火车票就往回走,可我听村长的话头,这事儿好像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那我就搞不懂了,我们虽说户口不在村里了,可房子还有我们的份,为什么就跟我们没关系了,我搞不懂这个政策,回头找我同学打听打听去。”
  她也是本地人,在老家的亲戚朋友也不少了,要糊弄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过去的。
  早些年,户口要随着工作单位迁走,考上大学了要随着学校迁走,档案也要跟着人走,张明远的户口就是那会儿给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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