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一直刷新聊天页面检查自己网络的薛知恩这才抬头。
“他不认识你们,会尴尬。”
秦峥愣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薛知恩立即接起,对面的声音很小像要隐没在风中,却异常清晰。
“下楼。”
她转身往后看去,在一中豪车之间一道身影那样明显。
她几乎是立刻提起裙摆。
“你去哪里?”
薛知恩把烟碾灭在路过佣人手上的托盘里,今晚第一次与他对视上,唇角弧度不减。
“去接我的齐先生啊。”
……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乖乖等我回去吗?”
说是这么说,可她还是第一时间扑进男人怀里,蹭蹭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齐宿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僵在原地的四肢慢慢回暖,一点点抱紧她单薄的身子,像要抱进身体里面。
“啊啾——”
薛知恩只穿着礼裙就急匆匆跑出来了,就算裹上了齐宿的外套小脸也冻得发红。
“为什么不穿多点再出来?”齐宿皱起眉,捧住她被风吹凉的脸颊。
薛知恩眨眨眼,很轻地蹭了下他的掌心。
齐宿:“……”
女孩亮晶晶的瞳仁在黑夜里亮得人心慌,尤其那双眼睛还是在看你。
齐宿再有气也被打散了,拉着她上车。
他开了辆低调的商务车,车里黑漆漆的空调很足,齐宿把空调又往上调了调,刚要开灯说话,嘴唇就被堵住了。
“等……”齐宿攥住她的手臂,压低声音,“等等……”
薛知恩顺势把外套脱掉,眼尾和尾音是向上勾的:“等?等什么你不想我吗?”
她亲着他的手指,直言不讳:“我很想你。”
齐宿呆住了。
就在薛知恩又吻上他的唇时,车内忽然亮起灯。
“祝你生日快乐!”
捧着蛋糕,戴着happybirthday庆祝墨镜的齐父齐母跟压在一起的两人面面相觑。
空气中一种极致的尴尬在蔓延。
还是齐宝汝反应快,赶紧把灯拉了,把自家老公的头转回来,互相捂住耳朵:“咱啥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我们要不先下车?”封濂窃窃私语。
“好,咱们下车,”齐宝汝说,“快快快,咱俩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
下车声传来,车门轻轻关上后,车内一片寂静的黑暗里。
“知恩?”
“……”
“薛知恩?”男人的声音染上了笑意。
僵在齐宿身前的薛知恩,脸早已爆红。
第264章 他被偷亲了
“怎么不继续了?”被她堵到车门上衣衫不整的齐大帅哥被车外一点路灯照得蛊惑,他笑,“刚才不还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架势?”
“我……我……”
薛知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这里哪里有地缝?
她拉开齐宿的里衫钻了进去。
“薛知恩?”
“别跟我说话,”女孩闷闷地呐喊,“这里没有薛知恩!”
只有一个羞得没脸见人的大鸵鸟!
“……”
齐宿叹了口气。
环住她脊背,手指轻捏上她藏在自己胸膛里熟红的脸颊,垂着眼揶揄她:“我都快被你扒光了,我都还没害臊呢,你羞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就让薛知恩想起她在人家父母面前差点扒光了他们儿子……
“你好像更热了,”齐宿坐起身紧张,“穿得太少受凉了?给我看看。”
薛知恩躲藏的脸蛋又被他掰回来。
她只能瞪着他,携染薄红的脸被窗外的车灯转落,过热空调嗡嗡叫出的汗令发丝紧贴,沾上他津液的唇还有柔软的光泽,微微张合时眼睛又无法承受与他专注的眼神对视太久。
半晌,闷哼出一声:“啰、啰嗦。”
她没有发烧,这下发‘烧’的该换成了齐宿,他滚动两下喉结,鼻尖温度上升:“薛……”
“快点把衣服穿好,你爸妈还在外面!”薛知恩眼神乱飘,好像做错事的猫,猫爪往下扒拉他的内衬罩住精壮的腰线。
齐宿想笑。
她啊。
一直这么可爱。
“你看看我的脸已经不红了吧?”薛知恩给自己的脸扇风散热,不放心地问身旁的男人。
男人是个不靠谱的,只会盯着她笑。
“问你话呢!”
“不红了,很可爱。”
薛知恩:“……”
谁问你可不可爱了?!
忘掉刚才的尴尬。
重来重来!
齐家父母捧来的卡通猫蛋糕肯定是不如别墅里夸张的多层生日蛋糕大,但却是一家三口一起准备的,水果是谁切的,奶油是谁抹的,造型是谁琢磨的都有说法。
蜡烛的火光在闪烁,耳边是三人欢悦的生日歌,薛知恩的心脏好像一团浸满温水的海绵,沉甸甸的软。
“快关灯,知恩该许愿了。”齐宝汝兴奋地拍了下孩他爸。
封濂无奈:“好好好。”
“我来关就行。”齐宿说。
‘咔——’
一下子车内就剩蛋糕上的小蜡烛在散发小小的光辉和热源。
“……”
其实被三双眼睛注视着薛知恩很是不好意思,可又没法打破三份明晃晃的期待,戴着寿星小皇冠的她双手握紧,闭上眼睛。
他们这样从出生就拥有一切的人是很少会去许愿的,钱,可以达成百分之九十九的愿望。
可……
在昏暗里,薛知恩悄悄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身侧的青年。
有些东西,恰巧就在那百分之一。
蜡烛吹灭了,短暂的黑暗中,齐宿感觉他的脸颊被柔软啄了一下。
灯亮起。
馨香快速溜走,齐宿倏地看向板着脸认真切蛋糕的薛知恩,探究的炙热视线停在她发间烧红的耳垂。
破案了。
他刚才被坏猫猫偷亲了。
第265章 我拥有的,都给你
要说坏,肯定是齐狗更坏。
他佯装好心地说帮她切蛋糕,大她一圈的手掌明目张胆地罩住她的手背,手心干燥的体温,与后背紧贴的稳定心跳,拨弄她的神智。
随着他的手劲,香甜的奶油蛋糕下陷。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的尾指轻勾她的掌窝。
好痒。
薛知恩浑身微不可察地一颤,怒瞪向他。
他倒好像没事人一样分蛋糕,眼尾微勾,还状似无意地问:“怎么了?”后半句压低音量,“怎么脸这么红?害羞了?”
薛知恩:“……”
“嗯……”
齐宿红着脸闷哼一声。
“宿宿?”齐宝汝瞧见自家儿子的面色,“脸咋熟了?空调开大劲了?”
“没事,妈……”
齐宿手背在后面捉住某人作乱的坏爪,无声地说:别闹。
保持无害微笑的薛知恩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用口型告诉他——
就闹。
我倒要看看,是谁会害羞?
两个人了一会儿劲,感觉空气越来越燥热稀薄,意识到不对的两个笨蛋立马弹开。
这时,齐宝汝说还想再吃一块蛋糕叫薛知恩帮她拿一块切好的。
薛知恩答应,只是刚把蛋糕递过去,手腕就被抓住,腕上一凉。
又一条种水极好的翡翠镯子被丝滑地套上了她的皓腕。
薛知恩懵了两秒,说:“阿姨,这……”
齐宝汝笑眯眯:“都怪齐宿那小子,到今天才通知我们,你看我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时间准备,知恩你别嫌弃阿姨这点心意。”
“我……”
她没问当作见面礼那条镯子的去向,语气柔得像水,让嘴上从来不饶人的薛大小姐舌头打了结。
“叔叔也一直没给你见面礼。”封濂的礼物就要朴素多了,是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拿着有些手疼,齐宿帮她接过。
“这是我们一点小心意,太着急了来不及精细准备,你别嫌弃。”
说来,这些东西她都是不缺的,齐家二老很是忐忑,好在薛知恩握紧了镯子,笑说。
“我……我不嫌弃的……”
素昧平生,有人远在千里跑来给你过生,怎么可能嫌弃?
她鼻尖有些红了。
齐家父母没有点明,拽起一边盯着人家姑娘不放的傻儿子。
“来来来,你别愣着了,快给我们一家三口拍张合照去。”
镜头里,他的父母簇拥着他的爱人,倒真像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他最爱的三个人齐坐一堂,这画面比梦还像幻觉。
“发什么呆呢?快点啊。”问过薛知恩后抱着她的齐宝汝催促。
齐宿回神:“我要拍了。”
“看镜头,茄子。”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