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妈妈咪呀,异兽要入侵曼斯勒安了还是雄主人出墙了???气成这样。
内存巨大的芯片嗖嗖嗖地过着上次异兽入侵,上上次异兽入侵,上上上次异兽入侵……它觉得,雄主人这墙出的有点……非常远。
小光屏在半空中左右摇了几下圆溜溜的身体,扑棱扑棱地飞回了驾驶室。
唉,家花没有野花香嘞呀家虫没有野虫好啊。
……
“咔。”舱门关上了。
凌洲手背在身后笑吟吟地走上来:“上将,你……”
他刚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莫名地感觉到了什么。
萨岱霍斯见他停下不动了,就伸手过去:“殿下,怎么站着不动了?”
凌洲见状迟疑了那么一秒,还是乐滋滋地走过去拉着了他的手:“上将,你看。”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萨岱霍斯牵着人,视线偏转——
只见凌洲手上提着一个半透明的浅蓝色长形盒子,透过塑料片一看,三个精致小巧的小蛋糕整整齐齐地码了一排。
他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凌洲笑着举了举手上的盒子,顺着一一给他介绍着:“第一个是小兔子,第二个是小鸭子,第三个是小猫咪,不过小老虎的没了,老板说放在橱窗上的那个是模型,不然我就一起买下来了。”
说着,他晃了晃牵着的手:“是不是很可爱?”
“……是,”萨岱霍斯声音有些哑,“很可爱。”
他伸手接过盒子,将它稳稳当当地放在桌子上:“不是说去拿袖扣吗?怎么买了这个?”
凌洲凑上去搂住萨岱霍斯的腰,嘴角扬起得逞的笑:“骗你的,就是去买这个的。”
萨岱霍斯猜到了,却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想起来买这个?”
凌洲一本正经道:“说明我观察得细致入微。”
萨岱霍斯轻声笑了出来,缓缓贴近:“唔,好吧。”
说完就贴了上去,辗转厮磨。
凌洲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回应着,随着萨岱霍斯动作的加深,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要不是腰间的手扶着,这会儿已经倒下去了。
但正当他这么想着,萨岱霍斯突然带着他往沙发上倒去,凌洲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被人压着躺了上去。
隔着两层薄薄的衬衫料子,凌洲被身上人的体温烫得不禁颤了几下。
唇瓣被人不断吸吮着,酥麻感自各处传来,他喉咙间溢出了一声闷哼:“嗯……上将……”
“嗯。”萨岱霍斯低低地应着,顺着颌骨一路流连,手指轻柔地抵了上去,凌洲被迫仰起头,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萨岱霍斯眸色沉了沉,随即偏头覆了过去。
凌洲不住地战栗着,抓着人衣服的手也在不住地收紧。
呼吸一滞间,他隐隐感觉到衬衫下摆被人拉了出来,灼烫的手抚上腰际,他不自觉地一抖,整个人都在发烫。
凌洲闭了闭眼,却也任由着手上的动作,双手紧紧勾住萨岱霍斯的肩膀,将自己整个人都送了上去。
刚刚上将看着的,就是橱窗里的小蛋糕。
他记得老同志的书里说过,易哲维希元帅的雄主原是一名西点师,最擅长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动物纸杯蛋糕。
那一个个的小蛋糕,也是上将幼时最喜之物。
直到后来,凌洲攥紧了手指,异兽入侵,元帅的雄主跟着一起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仰了仰脖颈,自那以后,上将就再也没有吃过小蛋糕了。
“唔……”锁骨间骤然一痛,又被人温柔地按揉着,安抚着。
混沌的大脑里霎时飘出一句句在城北光轨上听到的话——
萨岱霍斯上将孤身深入溧舸异兽老巢,一举斩杀了溧舸首领。
上将曾为了救被围困的军雌,被烓圩异兽生生咬断了一半翅翼,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一片荒地。
上将曾以半部第一军士兵与犼垐异兽奋战三月,全歼犼垐。
上将曾……
满身功勋与荣耀,世人敬仰,凌洲却只觉得心疼。
他紧紧地抱住萨岱霍斯,书上的一字字战绩犹如寒刀利刃,裹挟着鲜血与伤痛,一柄柄地狠狠刺入凌洲的心脏,扎穿胸膛。
他顺从地承受着萨岱霍斯异常激烈的动作与深掩多年的情感,温柔地替他一点点理着,任由几滴水珠粘湿衣襟,慢慢晕染开浅淡的颜色。
半晌,萨岱霍斯停下了动作,把头埋进凌洲的颈窝,勉力平复着。
凌洲抬手抚上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安慰着。
左手顺着脊椎骨,自上而下地捋着,微微僵硬的身体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密实地压在凌洲身上。
他动了动脖颈,让萨岱霍斯靠得更舒服些,手上动作不停,无声安慰着怀里的人。
片刻后,萨岱霍斯带着凌洲坐起来。
凌洲低喘着气儿,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还没怎么动作,就被萨岱霍斯一把抱进了怀里。
凌洲一怔,随即伸手揽住他:“上将,以后我给你做……买。”尾音颤颤巍巍,生生拐了个弯儿。
他蓦地回忆起过去十二年的进厨经历,险险刹住了话语。
倒不是会烧了厨房,也不是多么地难以下咽,就是单纯的不太好吃。
他余光暼了一眼桌上精致可爱的小蛋糕,自觉还是不要给上将找罪受了。
“嗯?”萨岱霍斯听清了他那七拐八拐的颤音。
第65章 通讯群
凌洲装作听不见,头使劲蹭了蹭。
萨岱霍斯忍俊不禁,紧了紧怀抱:“没关系 ,殿下,我都喜欢。”
凌洲红了耳尖:“……噢。”那就试一次?
他静静地靠在萨岱霍斯怀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倏地坐起来,扭头朝窗外一看,半人高的砂岩喷泉滴滴嗒嗒地往外喷着水,除此之外再无水迹,连地面都是干燥的。
刚刚做贼心虚……制造惊喜而一时忽略的四周猛地自脑海中冒泡——
到晚上雨就停了,哪下了一天?还下到凌晨?
萨岱霍斯见凌洲突然坐起来,表情由茫然到震惊再到一言难尽,不禁跟着坐直:“殿下,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这天气预报也太不准……”凌洲说着说着就顿住了,他眨眨眼,脑中的理智神经倏尔“噌”地一跳,将所有事情都一一连接了起来,还细致地打了个灯,照得亮堂堂的。
他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萨岱霍斯,眼中情绪不言而喻:“上将,不是说这雨会下到凌晨吗?怎么那么早就停了?”
萨岱霍斯僵了一秒,旋即若无其事道:“可能是天气预报不太准吧。”
可惜眼中极快划过的一丝心虚正好被凌洲逮了个正着,他一脸惊奇:“哇哦,百年不遇的一次失误,居然被我们碰到了欸。”
曼斯勒安迄今为止从未有过一次失误的气象局的各位工作人员,我对这个明目张胆的污蔑深表同情,是你们蒙冤了。
萨岱霍斯:“……”
他哭笑不得地伸手压了压凌洲快翘到天上去的嘴角,罕见地感到一丝无力:“殿下……”
“欸。”凌洲笑眯眯地应着,眼中的调侃之意已经明晃晃地露了出来,毫不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我懂。
“……”萨岱霍斯直接凑上去封口了事。
……
“叮铃铃——”
凌洲吹了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刚把窗户打开就听到一阵叮当响。
“?”他伸手拉开另一边的窗帘——
赫然是一个长长的白色系风铃。
盘子大的白贝壳下坠着一条条透明细线,线上串着一串儿的各式小贝壳,贝壳下还缀着一颗颗小珍珠,风一吹就铃铃地响。
他眼睛一亮,不禁伸手拨了拨,整个房间都是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喜欢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凌洲回身望去——
萨岱霍斯斜靠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登时就跑了过去:“喜欢,好看。”
“上将,怎么想起来买这个啊?”凌洲抱着萨岱霍斯。
萨岱霍斯往前站了站:“今天在托伯茨教授的办公室看到了。”
“……”凌洲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所以趁教授没注意,把它薅过来了?”
“……”萨岱霍斯一噎,“所以问了在哪儿买的,去买了一个。”他无言地看着正上下左右瞅瞅他有没有被教授打的凌洲。
“……噢”凌洲收回到处瞟的视线,不尴不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萨岱霍斯:“殿下……”他伸手拉开了凌洲的衣领,在上面深深浅浅的红痕上不住地摩挲着。
“啊,好困,”凌洲蓦地松开手,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睡了,晚安,上将。”他边说边往床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