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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过后再和离 第28节

  男人仿佛只身闯入了花园,只是这花园中的花,要比进贡的奇花异草还要美研特别。
  不知什么时候,他扔掉了香胰子,一只手托住她,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同她一道,探索初来乍到的花园。
  许是因为还没到春夏,花朵都没到盛放的时候,羞答答地垂着头,花瓣紧紧合在一起,被几匹青绿的花衣包裹着。
  花衣尽管能保护花朵,但真正到了时候,反倒会遮掩花朵的美丽。
  魏珩拿出了办案时的耐心,捏着掌心的小手,一片一片,将花衣逐一打开。
  花朵太娇嫩,每打开一片,花朵就颤抖一下,好不容易才将花衣剥离干净,露出完整的、颜色娇美的花瓣来。
  “要摘吗?”
  男人低声问道。
  陈末娉呜咽一声,就是不回答,一个劲地蹭着他的胸膛,想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魏珩自顾自说着,掐上了花枝。
  就在他掐上花枝的一瞬间,女子不知从何处涌上了勇气,用空余的那只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不要。”
  她慌忙摇头:“摘了不好,不要摘,让它开着。”
  魏珩垂眸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女子细嫩粉糯的脸颊和已经绯红的眼尾。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她生得好,就算不是现今京中时兴的纤细美人,也绝对不会有人质疑她的相貌。
  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见过哪一刻,她比现在更美。
  男人喉结微动,终于再一次俯身下去,夺走了女子所有的呼吸。
  “可惜,摘不摘,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冷心冷情,被人恳求也不为所动,果断掐了花枝。
  花朵失去所有保护,无助地落进他的掌心,终于毫无隐藏地展露出了自己的美。
  得偿所愿的采花人满意颔首,轻轻朝花吹了口气,让花朵开得更快、更艳,花瓣绽放得更多。
  可离了花园,需得有花瓶,才能长长久久的养花。
  魏珩双手一托,不顾变温的热水会淋湿自己,直接将女子从浴桶中打横抱了出来。
  “适才让魏丁送来的桶在哪儿?”
  男人在浴房环顾一圈没有找到,于是又用自己的下巴碰了碰女子的鼻尖:“是在里间吗?”
  得到陈末娉肯定地回答后,他也不放下她,长腿一迈,从浴房大步跨进了里间。
  木桶就在床头的小几上,盖子打开了一道缝,正好能让人伸手进去拿东西。
  魏珩就这般抱着怀中女子,行到小几前,随手挑了一条出来。
  接着,陈末娉感觉到手心被人塞进了一物,又软又润。
  “真的要让我来吗?”
  她上次造成的后果,自己都害怕。
  男人靠近她,呼吸都快喷到她饱满的唇瓣上:“嗯,你来。”
  第25章
  融合 我......终于算.....……
  陈末娉低头, 咬着唇,一点点把手里的羊肠舒展开。
  这羊肠和死男人一样,也是个骗人的东西, 瞧上去窄窄小小的,展开后, 居然能有这般大小。
  女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小心翼翼地帮魏珩戴好。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加上后面的学习,她这次倒是没出什么岔子。
  不过刚戴好放下手,就听男人在耳边道:“歪了。”
  啊?怎么会歪, 不应该啊。
  陈末娉终于睁开眼去瞧, 看见小侯爷正端端正正地戴着帽子, 一点都没歪。
  ......
  有意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很熟呢, 还开上玩笑了。
  身为一个前夫,能不能明白,他俩绝对不是能够开玩笑的关系。
  陈末娉忍了忍没忍住, 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
  男人看见她的白眼,抿了抿唇, 接着低下头, 在女子额头中央留下了一个规规整整的牙印。
  “侯爷, 你怎么又咬我?”
  她真是服了,这男人是变的吗, 平日是装出来的假狗,现在是上嘴的真狗啊。
  “我要镜子。”
  她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张脸,可不能因为狗男人的嘴破相。
  “没破。”
  “我不信。”
  他天天训自己,不寡言的时候牙尖嘴利那样, 说不定牙都带钩子呢。
  魏珩见她坚持要看,也不再阻拦,只定定地对上她的眼,低声道:“真要看?”
  陈末娉本来已经软了半边身子,此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决心,坚定点头。
  “好。”
  男人说着,仍旧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梳妆台。
  陈末娉是真的想看自己的额头有没有破皮的,可就这几步的功夫,小侯爷一直耀武扬威,似乎在因为她闹着看镜子的事生气。
  不等她晕晕乎乎的脑袋想出解决小侯爷的办法,两人已经行到了梳妆台前。
  “看吧。”
  男人说着,腾出一只手,只用单臂便结结实实地抱稳了她,调整了一下梳妆镜的角度。
  陈末娉很快就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额头中央一个显眼的牙印,尽管没有破皮,可红彤彤的,瞧上去和破皮没什么区别。
  前夫怎么如此没有分寸!
  女子刚想生气,还没来得及把眼睛从镜子中移开,突然看清了镜中刚刚映出的景象。
  夭寿!她要长针眼了!
  她慌忙闭上眼,接着,就感觉身后的腹肌骤然紧绷。
  陈末娉“呜”地唤了一声,双臂忍不住用力,紧紧攀住男人。
  “你......你把我放下。”
  她疼得厉害,此时只想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快一点。”
  魏珩看着她疼得皱在一起的小脸,薄唇紧抿,飞速转身把她放到床榻上。
  女子整个人缓缓缩在一起,为了缓解疼痛,攀着他的肩膀的双手忍不住到处乱挖,不一会儿,男人身上就出现了道道血印。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放空思绪转移注意,等着疼痛消失。
  但等了好一会儿,疼痛只缓解了一点点:“我不要洞房了!不要洞房了!”
  除了娘之外,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只有娘亲教导她的才对,洞房时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不会伤到自己。
  而她天天沉迷于那些虚假的避火图,还真以为只是浅浅难受一下之后便没什么感觉呢,完全把娘的叮嘱扔到了耳后。
  还有这个死男人,居然一开始就上这种手段,根本不管她会不会疼。
  魏珩看着陈末娉眼角溢出的泪珠,古板无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的表情:“我以为那样痛会过得快点。”
  毕竟动作也快,省了磨蹭的功夫,疼痛能短一些。
  但女子疼得紧闭着眼,看不到他的神色。
  疼得恍惚间,陈末娉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眼角,揩掉泪珠。
  又是她的幻觉吗?为什么她会觉得此刻的魏珩,居然有些温柔。
  有些像二人初初认识不久,他把自己当妹妹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心悦薛家姑娘,只当他是自己遇见的最好看的人,更别说他还救过自己。
  但凡有点闲暇,她必定蹲守衙门或者定远侯府,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出来,给他送些小玩意儿。
  也有心悦他的女子说她此举不妥,可她还理直气壮:“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合该以身相许的,你们懂什么!”
  那时候,他虽然还是常年面无表情,可偶尔会给她回礼,也偶尔会帮她捋起垂落的发丝,帮她擦掉额头的汗。
  直到她偶遇了他和薛姑娘的亲密,直到薛姑娘另嫁他人,直到她重燃信心,哭求父母要嫁到定远侯府。
  他似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把他当成兄长,也并不想做他的异姓妹妹。
  就从那时起,二人之间不但隔了层纱,还有了厚厚的一块冰。
  陈末娉实在贪恋这点温柔,没忍住,就着他为自己拭泪的手背,轻轻蹭了蹭。
  男人似乎怔住了,片刻后,张开大掌,反托住女子的脸,指尖摩挲着细嫩的肌肤,仿佛他们真的亲密无间。
  就在这样难得的温柔里,不知过了多久,陈末娉终于感觉疼痛在渐渐散去。
  “快好了。”
  她低声道,扣挖男人背部的手指也变得放松。
  魏珩见她趴着艰难,重新把她从榻上托了起来,让她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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