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许焕感叹地摇了摇头。
书房里,许焕走后,潮月就不掩饰自己的脾气了,将手里的咖啡杯摔到地上,恨不得把阎决抓回来再抽一次。
“长本事了,以前跪在外面一整晚都不敢动,现在站着还敢走了!”
那几鞭子,还是抽轻了。
潮月看到落地窗上自己脸上的眼镜,厌恶地皱了下眉,摘下也摔到了地上。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眼镜上的银链子怎么没的。
他不许阎决上楼,他还敢偷偷进他书房,晾他七天都算少了!现在这条狗还敢走,潮月气得呼吸都有点不稳。
“死狗。”
第二天早上,潮月看着手机上迟迟没有响起的声音,脸色更冷了。
公司八点半上班,阎决的那张门禁卡是他亲自写了名字挂在他脖子上的,他用那张卡在公司做任何事情,都会同步传送到他的手机上。
阎决不仅敢走,还敢不去公司了。
佣人上前小声提醒潮月趁热吃早餐,被潮月瞪了一眼。
“好,既然不想上班,那以后都不用去了。”潮月站起身,对身边的助理道:“跟阎决说以后不用去上班了。”
小助理有苦难言,低着头不敢说话,支吾了一声。
潮月一路上脸色都没个缓和,但没想到阎决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他不是没上班,而是在公司大门前和一个男人说话没有及时打卡。
那男人个子矮小,只到阎决的胸口。他们在公司大门前旁若无人地拉拉扯扯。
潮月冷眼看着他们。
车里司机和小助理都恨不得能当场消失。
阎决和男人说了几句话,不知道那男人说了什么,阎决弯下了腰,男人立刻抬手摸上了阎决的脖子,离得远,看不太清表情,但潮月知道他在摸什么。
那条疤。
潮月怒到极致反而没什么反应了,收回视线,“开车。”
几乎在潮月刚刚移开视线,远处的阎决就抬起眼,准确地看向了潮月。
林徐风摸了一半又摸不到了,着急地诶了声,“怎么伤这么重!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伤?我看看。”
“你这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打人?!”
“我看你也别在这里上班了,我刚开了个水果店,正缺人,你去帮我吧。”
阎决按住了林徐风的手,终于肯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不用。”
林徐风很心疼,“不用什么不用,你上个班被打成这样!就算你喜欢他,他也不能这么作践你啊。”
阎决从小就沉默寡言,长大后更是独来独往,虽然他跟林徐风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相依为命长大的,但他的很多事林徐风都不知道,尤其是他来到李家后。
林徐风以为他只是在这里上班,是一个普通的员工。
阎决轻轻转了下门禁卡,黑沉的眼里有什么蠢蠢欲动的情绪,他要上去了。
“没事,是我在床上弄疼了他。”
林徐风本来还想劝,闻言直接呆滞在原地,“什、什么?!”
阎决打卡上楼,那轻微的一声滴都让他血液热了起来,他没有直接去找潮月,而是像个猎人一样,耐心地等待着猎物主动叫他上门。
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一通跨国电话上。
是唐尔德那边打来的电话,对方按照约定,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只和他一个人交涉。
潮月安排过去的许焕也不行。
办公室里,如阎决所想,许焕正在跟潮月汇报这件事,“老板,事情就是这样,唐尔德那边的人说只认阎决。”
潮月静静地看着许焕,“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保证完成任务?”
许焕刚刚松开的屁股又立马夹紧了,“对不起,老板。”
他努力想办法,“阎决一会儿应该就来公司了,我去跟他沟通一下。”
但谁知道又踩了一个坑,潮月冷笑,“你知道他迟到了。”
许焕干笑,“我……我听说有人找他,应该是很着急的事吧,耽误了点时间,没来得及打卡。”
潮月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公司至少一大半的人都知道,那条狗今天为了一个男人入职十年来第一次迟到了。
许焕还在努力地拯救自己的生命,“老板您别生气,阎决只是……我看那个男的像他弟弟之类的。”
潮月忍无可忍,险些就当着许焕的面摔了桌上所有的东西,他竭力控制着脾气,看白痴一样看许焕,“你以为我在吃醋?”
许焕不敢回答。
潮月指了下大门,“出去。”
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就是这么个蠢货!
那条不会叫的死狗是在挑衅他!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可偏偏他还离不开他,要用他!
废物!
一群废物!
潮月气得双眼通红,把桌上能砸的全砸了,扔到电话的时候,电话刚好响起,潮月连猜都不需要,他知道对面的人一定是阎决。
他了解阎决,就像阎决了解他的身体。
“给你一分钟,滚进来。”
电话那边的人果然是阎决,他声音带着几分压抑,“我就在外面。”
顿了顿,他又低声,“主人。”
潮月直接把电话砸到了门上,然后踩着一地的破烂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将门外的阎决拽了进来。
他的手指甲毫不顾忌地深深抠在阎决的脖颈上,正巧下面就是那快好了的鞭伤。
门在两人身后阖上,潮月揪着阎决的头发,阎决顺从地跪下,顺着力道仰起头。
潮月精致漂亮的面容像吸血的妖,他明明快气疯了,还笑着扇了阎决一巴掌后抚摸阎决的脸庞,“我差点忘了,狗没喂饱,是会跑出去吃野食的。”
“你去吃野食了吗?”
阎决是疼的,但他更兴奋,他的喉结很深地滚了一下,直直看着潮月,那眼神都快把潮月吃了,“我没有。”
潮月很用力地坐在阎决的身上,故意压着那团火热,他松开了抓阎决头发的手,但另一只手还掐着阎决的脖子,并且在撕那条长长的血痂。
“没有去吃野食,但没有否认没吃饱。”潮月语气和动作都冰冷凶狠至极,他把那条血痂完全地撕了下来,撕不下来的,就用手指抠,直到那新长出来的粉色皮肤又泌出了血。
潮月贴过去,伸出舌头把血珠舔走了。
阎决的身体瞬间更加紧绷,放在潮月腰上的手也紧了。
潮月唇上沾满了阎决的血,他又笑着问阎决,“你饿吗?”
阎决让潮月的大腿自己感受到了。
潮月把阎决的衣服一点点解开,却不许他动,他的手指沿着血痂滑动,每滑一下,他的眼就冷一分。
“他知道你这身伤是我抽的吗?”
“乖狗狗,你脏了,主人帮你洗干净。”
阎决古铜色的皮肤上已经泌出了汗珠,胯骨上的血痂随着呼吸起伏。
他没有解释林徐风只碰了他脖子上的伤,潮月也没有盘问他的打算。
他们一个乐在其中,一个有意让对方误以为他在吃醋。
但潮月并没有喂饱阎决。
他说过了,狗犯了错,要受到惩罚。
第4章
潮月不喜欢血的味道,但一点点把血痂撕开、咬出血,他感受着手下的身体因为疼痛和兴奋而颤抖,又心情好得不得了。
“那条银链子呢?在哪个口袋里。”潮月坐在阎决身上,笑得残忍暧昧,他用力揪着阎决的头发,施于疼痛的同时亲吻阎决的耳廓。
阎决浑身都裹了蹭薄汗,他漆黑的眼珠子一刻也没有转移地紧紧盯着潮月,仿佛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栓住的狗,只要主人给他下达命令,哪怕锁链把他的肉绞碎,他也会立刻扑咬过去。
但没有主人的命令,他绝不会动。
潮月的亲吻变成了咬,他把阎决的耳垂都咬流血了。
他同样兴奋的发抖。
他确实是在惩罚阎决,但他何尝不是也乐在其中?
他太享受这种凌驾危险和掌握主导权的感觉了。阎决就是想要的快疯,只要他没说好,阎决就一点也不能动。
他手里没有任何利器,仅凭话语和眼神就控制了一头恶犬。
这头恶犬还随时可能撕碎了他。
这种感觉几乎让潮月失控。
他把阎决的耳垂咬得血迹斑斑,阎决呼吸粗重,曲起一条腿,撑在地面上的手青筋暴起,其中的力量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可怖。
“在左边。”
潮月问的笃定,他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任何潮月的东西,他都只会随身带着。
潮月用食指把银链子勾了出来,本来该是冰凉的链子,因为阎决的体温高得吓人,链子也变得温热了。
阎决的眼神也落在了链子上。
潮月拍了一下阎决的脸,唇角的笑透出冷,“你喜欢它,我就把它奖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