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裴司臣,你欺负人。”
“没有,我真没有,洲洲,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故意的,就,不受我控制啊。”
顾远洲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了,这么一对比,他不值一提,太难过了,再也不听裴司臣的鬼话了。
裴司臣无论怎么喊顾远洲都无济于事,他没办法只能自己去了浴室,再出来时顾远洲已经睡着了,只是脸上还挂着一颗泪珠子。
裴司臣心疼的不行,轻轻碰了一下顾远洲发红的手掌,察觉到顾远洲手指的瑟缩,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shijian太长把老婆惹恼了,怎么办,在线等!
第38章 表白
裴司臣焦灼地看着腕表上的指针,嘀嗒嘀嗒的声音扰乱的他心烦意乱,顾远洲好像真的生气了,以往都要跟他说晚安的,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
越是烦躁,信息素就越是狂暴。
咔嚓一声,搁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子裂开了。裴司臣一僵,下意识去看顾远洲,他还安安稳稳睡着,只是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是很不舒服。
滚烫的指尖小心地按在顾远洲微凉的眉心上,轻柔地像是羽毛抚过,好半晌,只等顾远洲睡安稳了裴司臣才慢慢起身离开。
别墅里能找到的有用的东西很少,裴司臣找了半夜只发现一些蓝颜色的墨水,他小心地兑了水晕开,又把纸张一点点浸泡充分染上颜色。
等他手里的一切基本完成,屋外天光已经大亮,金丝线一样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铺洒在略显杂乱的书桌上。
裴司臣捏了一下发紧的脖颈,蹑手蹑脚又走进卧室,等着顾远洲睡醒。
唔。
顾远洲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差点被床边的人吓死,他睡眼惺忪地看着裴司臣,嘟囔了一句:“臣臣,你做什么?”
“给我家最乖最帅气的顾远洲送花,蓝色妖姬。”
深蓝色的纸花满满当当一大束,裴司臣伸过来的手指上都是蓝色的痕迹。
顾远洲慢慢吞吞坐起身,这时候他才看清楚裴司臣是跪在搓衣板上,从微微发颤的姿.势来看,跪的时间好像还不短。
“臣臣,跪搓衣板干什么,起来。”
“你不喜欢我的花吗,为什么不收。”
裴司臣一阵挫败,他有想过从网上买一束真花,可是他又怕自己的信息素影响到别人,毕竟易感期的alpha极其排外,受不了别人一点点信息素,会炸的。
“喜欢,你起来。”
顾远洲只能把花抱在怀里,又去拉赖在搓衣板上的裴司臣。
裴司臣腿没有力气,顺着顾远洲的力道就往床上倒,顾远洲眼疾手快把花移到一旁,没让裴司臣把辛苦一晚上的成果压坏。
“臣臣,你跪了多长时间了。”
裴司臣抬手看了眼时间,轻声道:“也没多久,就五点四十到现在。”
现在已经要八点半了,跪了整整三个小时,顾远洲又气又急,气呼呼道:“跪地上干什么,脑子进水了吗?你别动,我看看腿。”
“没事,真没事,不用看。”
裴司臣坐起身子按住顾远洲要撩他裤腿的手,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他轻声道:“洲洲,你不生气了就行,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我又没什么办法哄你,就出此下策了,你别气嘛。”
“呵,撒娇也没用,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
顾远洲还在试图移开裴司臣的手掌,却被他死死压住。
“就,昨天你睡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晚安,也冷脸了,我就觉得肯定是我的问题,我时间太长了,才让你……”
“停停停,有些话就不用明说了,我现在手指还酸呢。”
“我看看。”
裴司臣把花放到床头柜上,轻轻把顾远洲的手指牵起来细细揉搓,温柔地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他趁顾远洲低头的瞬间,飞快把他的手指送到唇边亲了一下。
刷啦。
顾远洲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就把手指抽走了,气呼呼道:“裴司臣,你干嘛!”
“没干嘛啊,就想给你呼呼手指,谁知道贴的近了,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尽量快点。”
“没有下次了,礼尚往来过了,咱俩之间两清了。”
“哦。”
裴司臣哦完就没了动静,脑袋一点一点低下去,像个暴雨夜被抛弃的小狗勾,浑身嘀嗒嘀嗒趟着水,没有生机,失去了活力。
空气里的信息素也从甘甜变得苦涩,顾远洲单单是闻着都能感受到裴司臣的难过。
他看生理书上说易感期的alpha都极其敏感,原本还不觉得,现在他信了,岂止是敏感,简直就是水做的,一碰就变个形状。
顾远洲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把手指重新塞回裴司臣手里,放软声音道:“我只是说那件事两清,又不是说从此以后跟你这个人两清,你气什么啊,我还没委屈呢。”
手疼,还心疼。
裴司臣怕不是傻子吧,还跪搓衣板,也不知道哪个人给提的建议,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洲洲,你抱抱我吧。”
“抱抱抱,来。”
顾远洲一把抱住裴司臣,拍着他的背安慰,又把睡衣领口扯了扯,想着信息素是不是释放的多一点。
唉,顾远洲被裴司臣死死缠着,有种呼吸不上来的痛,好粘人,易感期的裴司臣好粘人。
裴司臣抱着抱着就把唇贴在了顾远洲脖颈上,趁机占他的便宜。唔,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只有示弱才能让喜欢的那个人怜惜。
易感期五天,除去自己捱过去的那天,标记顾远洲的那天,裴司臣突然就虚脱的不成样子。不仅说话温柔到顾远洲都害怕,还成了一个巨型玩偶,做饭要抱,睡觉要抱,洗澡还想抱被顾远洲言辞拒绝。
五天到头,裴司臣生龙活虎,顾远洲有气无力,他好像对抱这个字生理厌恶了,未来几天甚至是十几天都不想听到。
“洲洲,你想在这住还是回四合院。”
“回回回,在这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是不想跟我单独相处吗?”
顾远洲用死亡微笑看着裴司臣,轻声道:“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察觉不到呢。”
裴司臣被迫恢复冰山脸,易感期已经过了,要是再不要脸地对顾远洲动手动脚显得他大有毛病,不妥,太不妥了。
“明天,你去上班吗?周五了,就上一天。”
“上吧,在家也没事。”
顾远洲还有些忐忑,感觉是不是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他是关系户了,说不去就不去,想来就来的。
“臣臣,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送人的小礼物啊。”
“你想送谁?”
裴司臣警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他也很想漫不经心的问,哪成想一出口就酸味冲天。顾远洲送他礼物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呢,还要送别人。
“就办公室那三四个人吧,也没谁。”
“那你不如带一些奶茶小零食,你送的礼物好了他们会议论你炫耀,一般了又觉得寒碜,吃力不讨好。”
“好,臣臣,你明天上班之前陪我去买吧,你喜欢喝什么,我请你喝。”
裴司臣手指勾了勾顾远洲的下巴,揽腰就把人压在了墙上,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顾远洲,轻声道:“想喝红酒,顾远洲牌的。”
啧。
顾远洲反手就拉起裴司臣的手指咬了一下,清晰的牙印出现在他食指上,像个特殊的戒指。
“切,我看你是想喝西北风,再贫嘴西北风也没了。”
“qwq,洲洲,你怎么这样啊。”
顾远洲揉搓着裴司臣的脸颊,一字一句道:“你已经不是易感期了,谢谢。”
“所以,这几天你对我不一样是因为我易感期吗?”
顾远洲稍稍用力推开贴着他的裴司臣,疑惑反问:“不然呢。我看书上说易感期alpha情绪容易失控,怕你失控才一直顺着你。”
裴司臣手指攥成拳头,又把到唇边的话咽了回去,到底,顾远洲把他当什么,朋友,还是别的。
他以为做了那样的事就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臣臣,你怎么,因为我的话不开心了吗?”
顾远洲反思自己好像有没有说什么吧,他看着裴司臣自我怀疑的模样,立马解释道:“不是害怕你易感期,也不是平常没有真心待你,就是平常没有标记嘛,是不是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哦,你会因为别的alpha易感期,就主动让他标记吗?会让他们抱你吗?会不厌其烦哄他们吗?”
“当然不会,裴司臣,因为你是裴司臣所以这些都可以,要是别人他们靠过来一下我就把他们踹飞了。”
因为他是裴司臣。
裴司臣轻笑一声,其实顾远洲把他当什么都无所谓,他是不一样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行吧,回家,我让福叔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