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头还疼。
沈明矜笑了一声,又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样够了吗?
两个人从前的角色仿佛转换了,从前是沈明矜提要求,许渡晚去办;现在变成了许渡晚提要求,沈明矜纵容他。
果然,下一秒,许渡晚又提出了更加耍赖的话:
我,我腰也疼!
这里吗?沈明矜掌心划过那一片滑腻,许渡晚顿时牙齿都绷紧了,揪着沈明矜的衣领,咬牙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牙齿都要咬出血来。
这里疼?
沈明矜低头,在那细腻的皮肤上细细亲吻而过,许渡晚倒在松软的床上,将紧绷的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红的滴血的耳垂。他咬着牙一声不吭,感觉腰以下的部分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酥又麻。
他甚至还能感受舌尖划过皮肤的触感,嘴唇含着皮肤轻轻磨动的感觉,温热的口腔舒服的让他差点叫出声。
然而,最让他想哭的是,亲他的人是沈明矜,这个认知仿佛顶级的春]药往他大脑里灌,让他神志不清,让他予取予求。
沈明矜不知道许渡晚腰间的伤是从哪里来的,许渡晚的后腰又一处很淡的白色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难怪一直嚷着说疼。
估计是当时受伤的是时候就觉得疼了吧。
联想到对方还说自己膝盖疼,许渡晚瞥了一眼还在装死的许渡晚一眼,将他捞了过来,卷起他的裤腿,指尖一路往上,落在了膝盖上。
在落到那处膝盖的那一瞬间,沈明矜动作一顿,忽然愣住了。
那出膝盖似乎曾经遭受剧烈的打击,形状微微有些变形,显得许渡晚弯曲膝盖的动作僵硬而不自然。
沈明矜没有立刻亲那处地方,而是俯下身,眼睛直勾勾盯着许渡晚,低声问:
你膝盖怎么了?
.........许渡晚被亲的有些晕乎,又有些想睡觉,于是老老实实道:
被沈涟他们用铁棍敲碎过.........
那时候的他刚和沈明矜分手,之后便遭到了沈明矜爱慕者们的报复,他毕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做剧烈的运动,直到现在也是。
沈明矜不知为何,心中像是被蚂蚁啃噬般,因为疼痛颤抖了一瞬,半晌,指尖才在那处轻轻摩挲过,像是确认般沉声道:
是.......因为我吗?
许渡晚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不耐烦的哼唧了一声,偏过头去,眼皮安静地垂下,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沈明矜见此,也没有再吵他。
他捞起许渡晚的腿,在他的膝盖上亲了一下,随即躺下身,将睡的并不安稳的许渡晚捞进了怀里。
许渡晚哼哼唧唧地凑过去,和他贴贴。
沈明矜抱着他,盯着许渡晚的脸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指尖拨了拨许渡晚贴在额头上的刘海,想了想,低声道:
我答应了。
许渡晚睡的迷迷糊糊,在他怀里像个小猫崽子似的拱了拱,宕机的脑子都没跟上嘴的节奏,下意识问:
什么?
你之前不是让我跟你吗?沈明矜也不管许渡晚现在清醒不清醒,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自顾自将下巴抵在了许渡晚的头顶,自上而下传来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我现在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
睡啦,晚安!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早安吻 ◇
◎ 许渡晚属于那种,喝醉了就基本不知道自己断片后做了什么的人,所以当他早上睁眼从床上醒来,发现◎
许渡晚属于那种, 喝醉了就基本不知道自己断片后做了什么的人,所以当他早上睁眼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沈明矜怀里, 还特别波澜不惊地掀了掀眼皮, 左眼写着我去这男的真帅的可以, 右眼写着好久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了不管了先上了再说。
所以,当沈明矜抱着许渡晚睡得迷迷糊糊时,右脸颊忽然传来一阵濡湿的触感, 他缓缓睁开眼,余光里看见许渡晚正凑到他身边,捧着他的脸,像个亲近主人的小狗似的,将他的右脸舔的湿漉漉的。
沈明矜昨晚想了一晚上的事, 好晚才睡着, 本来刚醒有些困,结果又被许渡晚舔的有些清醒了。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无知无觉还在蹭他的许渡晚,指尖动了动,抬起被许渡晚枕的有些酸痛的右手, 将许渡晚翻身压在身下,随后低下头去, 像是惩罚般轻咬了一下许渡晚的唇,在对方发出短暂的呻\\吟声后舌尖便长驱直入,和许渡晚接了一个绵长又温存的早安吻。
这是沈明矜第一次亲人, 但许渡晚很乖, 在沈明矜凑过来的时候就乖乖张开了嘴, 闭着眼由着沈明矜侵占他的里里外外, 到最后唇角不受控制地淌出晶亮的银丝, 又被沈明矜顺手抹去。
由于许渡晚的过分配合,眼看着再亲下去就要出意外了,沈明矜果断后撤,放开了许渡晚,在面色绯红、呼吸急促、看上去似乎被亲傻的许渡晚的额头亲了一下,按住想要继续凑过来亲的许渡晚,沉声道:
乖。
许渡晚看了他一眼,像是第一天认识沈明矜似的,眼神疑惑。他的手背半压在枕边,自下往上直勾勾地看着沈明矜,表情呆滞,心里却在疑心这个梦怎么做的那么长,那种被亲的喘不上气的感觉竟然这么真实。
好想再啃一口。
许渡晚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沈明矜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唇,像是回味般咂摸了一下。
不行,他肯定是又做春梦了还没醒呢。还是再睡会儿吧。
沈明矜看着许渡晚又闭上了眼,似乎是还想再睡一会儿,顿了顿,也没有再吵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去浴室里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打开许渡晚的衣柜,本想在衣柜里找是否有合身的衣服,但指尖扫过衣架的时候,沈明矜却在衣架的角落找到了两件放在一起的校服。
沈明矜愣了愣。
校服是黑白撞色拼接款,应该是他们高三才开始穿的,一件干净的不染纤尘,一件则染上了暗红色的痕迹,似乎被人胡乱洗过,但因为之后不需要再穿,就没洗干净。
沈明矜的指尖在那更不干净的校服上面捻了捻,直觉应该这些没洗干净的痕迹,应该是血。
他的目光又微微向右移,落在了那件干净的校服上。
校服的上面还挂着身份牌,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但是沈明矜还是能一眼看出身份牌照片上面臭着脸的人是年少时候的自己。
他的校服怎么会在许渡晚这里?他们又是怎么分开的?
沈明矜想不起来了。
一想,头就疼。
大脑好像本能地抗拒沈明矜回忆起以前的事,所以,一旦接触到和以前有关的事物,身体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应激,其中最频繁也是最剧烈的就是头疼。
沈明矜合上衣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莫名其妙涌起的窒息感,片刻后,转身出了房间。
他本想给许渡晚做完早饭再叫他起床,但没有想到,他才刚刚开始做饭,许渡晚就从房间里醒了,一看到他,慌里慌张地表情一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手背在身后垂下头,不敢再看沈明矜的脸。
怎么了?饿了?
沈明矜正在切西红柿,听到动静,回头看了许渡晚一眼,视线落在许渡晚光着的脚上,顿了顿,又道:
穿鞋。
.......
许渡晚闻言,哒哒哒地跑回房间穿好鞋,又返回客厅,小心翼翼地觑着沈明矜平静的脸色,自顾自纠结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气,小声说:
对不起。
沈明矜将西红柿和碎生菜、鸡蛋、肉松叠在吐司上,放进工具烤了一下,闻言惊讶地挑起眉:
为什么这么说?
我昨晚不是故意发疯的。
许渡晚心虚:我就是喝醉了,说了胡话.......
嗯,我知道你说的是胡话。沈明矜低下头,将烤好的吐司切成两半:
但是我的话都是认真的。
!!!
许渡晚闻言,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好消息般,傻在原地,一双眼睛因为震惊瞪得溜圆: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着你,是认真的。
沈明矜现在还摸不准许渡晚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情感,毕竟自己曾经利用过他,可能对于许渡晚来说,是恨大于爱。
但是不管怎么样,是自己对不起许渡晚,既然自己已经想起了之前的事,他就不可能不心怀歉疚。
因此,既然许渡晚包养他,他也无所谓,可以直到许渡晚玩腻为止,他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