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躺是躺不了,但能嚣张的时候,必须嚣张。
钟玉罗不是嫌她脏吗?
她直接过去拉起了钟玉罗的手。
钟玉罗像被烫了一样,想挣却没挣开。
萧蝶就那么拽着,还轻轻摇了摇,“妾身不怪夫人,妾身一见夫人,就觉得亲切如家中姊妹,只想亲近呢。”
钟玉罗恨不得把她这双爪子剁了,但当着随春远的面,却只能咬牙切齿的应承。
等萧蝶和随春远离开,她命人打了水,一遍一遍的搓洗。
“脏!脏死了!她居然敢说我像她的姊妹?她这是在辱我!听荷,去!把她踩过的地方用盐水冲十遍,不!冲一百遍!”
“是、是夫人!只是您小声些,如果让公子听见,恐怕……”
“难道以后我还要看一个瘦马的脸色生活?”
她气的掉下眼泪,自己把自己一双手搓的通红。
而此刻,萧蝶也已经回了桃叶居。
随春远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她歪在矮榻上,想着刚才的事。
她和随春远离开,回桃叶居的路上,路过了随春远处理公事的春鹤阁。
这很正常,随春远也没先行回去,还是先送了她。
但从门口一晃而过时,她却看见了院内的一株奇花。
那花呈妖艳的黑紫色,奇异的是,硕大的花蕊旁,只剩下了一片花瓣。
回来的半程,萧蝶的目光一直落在其余碰到的所有鲜花上。
或含苞待放,或花开正艳,或枯萎落花。
什么模样的都有,唯独没有只剩一片花瓣的。
不对劲。
哪哪都不对劲。
萧蝶想着明日一定要去春鹤阁看一眼。
如果是那花瓣只是将落未落,一夜的时间应该也足够掉下最后一片叶子。
萧蝶想着想着,听见了二蛋的声音。
“宿主,我回来了!”
萧蝶没急着问什么情况,先把给它留的糖水端给了它。
这随府目前为止,她没有能信之人,可用的丫鬟也没有。
所以除非必要,她都不让丫鬟们进来伺候。
寝室内没有旁人,二蛋一个饿虎扑食,就扑到了碗边。
一边喝着,它一边说道:“宿主,出了个大事!”
萧蝶眉眼一沉,“什么?”
二蛋接着说:“你也知道,我时常和其他系统联系,关于我们的任务情况,其他系统也都清楚,为此他们还给你起了个外号,叫黑寡妇……”
萧蝶:……
“嘿嘿,我也有外号,叫黑寡妇的蛋。”
萧蝶哭笑不得,“怎么感觉你还挺高兴?快说正事。”
“好,说来也简单,就是其他系统肯定是把咱们的情况,说给了它们的宿主,而前一阵子,一个宿主学着你的方式,刷满了宠爱值后,把一个爱往死折腾人的任务目标给杀了!”
萧蝶眉尾一挑,“有点意思,那主神恐怕要发疯了。”
他既然那么不能接受自己的任务方式,恐怕如今这种局面,就是他就怕看到的。
根据他的喜恶,萧蝶能推断出,他应该是根据任务目标的愉悦值获取能量。
还有什么,比一个无论如何受辱,都千方百计哄他高兴,自身又美艳动人多才多艺的妾室,更能让那些男人愉悦。
她们这些被选中的妾室,不过是主神牟利的工具而已。
只是如今工具们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磨刀霍霍向任务目标。
有第一个效仿者就会有第二个。
如果所有宿主都如此,主神的结局一定好不了。
萧蝶想着,他现在一定极其想拿自己开刀。
只是绕过休息空间,直接进入下一个任务的做法,恐怕是没有用了。
这个任务世界处处的诡异,也有了些解释。
而这时二蛋继续说道:“我问了其他系统,有没有过宠爱值不准确的情况,它们都说这不可能。”
“听老系统说,这是植入我们数据的东西,除非我们损毁,不然宠爱值不会出错,他们……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
“他们问……咱们怎么在这个任务世界逗留了这么久,是有什么麻烦吗?”
萧蝶神情一凛,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按其他系统说,她和二蛋在这个世界逗留了许久。
可实际上,她却只有从昨天到今日的记忆。
再联想到随春远的反常,她知道,随春远一定是在主神的安排下重生了。
他带着被自己所杀的记忆,重新回到了任务最初。
他心中又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好感。
原本萧蝶也在怀疑。
她只是不确定他到底是重生了,还是被什么占了身子,想反攻略自己。
随春远暗中替钟玉罗开脱之时,她心中的天平开始偏向他就是随春远本人。
如今算是确认了。
他不光重生了,而且绝对不止一次。
如果只一次的话,他刚被自己杀掉,睁眼就看见回到过去,第一反应一定是先下手为强。
他会亲手掐死自己。
结局……自然是被她反杀!
所以,这次他学乖了。
再看他今日的种种表现,更像是一种周旋妥协。
萧蝶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开始思量在她没有的记忆中,他们都发生了些什么。
什么斑斓猛虎,不死不休。
他是在说自己是母老虎吧?
第143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5
根据已知的情况。
第一次任务,她应该如往常一般去父留子,并且让随春远死了个明白。
第二次任务,按常理推断,随春远应该立刻想反杀她报仇,这次死的还是他。
之后不知道还有几次,他又做过些什么尝试。
但毋庸置疑,他全部失败了。
不然也不会有现在。
也不会有他这副装模作样的德行。
英雄救美,温柔夫婿。
他被迫成了戏台场唱戏的角儿。
他不敢再跟自己硬碰硬,他想活着。
萧蝶想明白了,也不急着戳穿他。
正好拿他做刀刃,割一割这随府里,烂到根的“杂草”。
当太阳带着温度从西边落下时,随春远来了。
他依旧小意温柔。
萧蝶依旧胆小怯懦。
他们都知道对方在装,但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拆穿。
只是偶尔安静下来时,气氛有些诡异。
这样的情形下,随春远还总是说些惑人的情话。
每次说完自己后颈起一层鸡皮疙瘩不说,萧蝶衣袖下的两条胳膊也是一层一层的起。
用过膳,桌上的餐食被撤下,丫鬟们端上了沏好的茶。
随春远轻抿一口,想到今日自己的目的,犹豫着开口,“下午,锦绣堂的人来报,说夫人在你我走后,忽发急病,已经卧床不起了。”
萧蝶装出惊讶的模样,“怎会如此?难道是因为今日的事?”
她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此事怪妾身……公子可有给夫人请名医诊治?”
“跟你没有关系。”
随春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冷声说道:“名医请了也没用,我看她这是心病,心病难医,唯有自己想明白才行。”
他重生了几次,想来也知道钟玉罗装病的事。
萧蝶看他如今的态度,这是准备要献祭自己的正头夫人了?
她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事都因妾身而起,妾身心里愧疚难当,公子,明日起就让妾身去侍疾吧,妾身愿意照顾到夫人康复。”
随春远迟疑了一瞬,又立马点了头,“好,既然你有这个心思,我自然什么都随你。”
萧蝶笑着起身行礼,又被他扶住。
“蝶儿,你跟我不必如此,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心中珠玉,我爱慕于你,不只是把你当家中妾室。”
萧蝶和他四目相望,眼神仿佛能拉丝一般的蜜意柔情。
可实际上,一个宠爱值毫无波动,一个心跳平稳如常。
随春远仿佛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不过母亲听闻了这消息,倒是有些焦急,夫人这病不知道何时能好,我也不想母亲一直跟着担心,所以想暂时送母亲去香山别苑小住一阵。”
萧蝶闻言,心下了然。
原来他想献祭钟玉罗,就是为了保他那个娘。
看来他那个娘,之前也死在她手里了。
想来也不意外。
原主的记忆中,装病的是钟玉罗。
请了江湖术士,想出割腕放血七七四十九日的,却是那个老夫人。
旁人家婆媳常有矛盾。
这随家的婆媳倒是和谐。
同气连枝的用那阴损法子,磋磨一个妾室。
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想送他母亲离开,她又怎能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