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小禾,”李如深把他叫醒,“起来吃早饭了。”
“我不想吃……”祝星禾迷迷糊糊地哼唧,“再让我睡会儿。”
“不吃不行。”李如深语气温和但不容拒绝,“快起来。”
“不要嘛。”祝星禾耍赖。
哄劝没用,李如深只好直接动手,他掀了被子,抽走祝星禾怀里抱着的杰拉多尼,用抱小孩的姿势将祝星禾抱了起来,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臀。
祝星禾本能地搂住李如深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
到了餐桌旁,李如深直接坐下,祝星禾便顺势跨坐在他的腿上,猫似的匍匐在他的怀里。
doki在李如深脚边徘徊,嗲声嗲气地叫着,仿佛在控诉祝星禾抢占了它的位置。
doki被李如深捡回家的时候还是只小奶猫,它是被李如深一手养大的,所以非常黏人,李如深坐着,它就卧在李如深腿上,李如深躺着,它就卧在李如深怀里,可是自从祝星禾登堂入室以后,李如深就被他霸占了,他们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doki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doki心里委屈,可是猫言猫语人类听不懂,这个家里唯一能听懂它说话的同类却又无法与它共情,因为yoki是只独立自主的猫,它不喜欢和人类亲近,摸摸可以,要是想抱它就别怪它翻脸无情了。
李如深腾出一只手摸了摸doki的头,然后轻抚着祝星禾的腰,在他耳边问:“要我喂你吃吗?”
祝星禾嘤咛一声,随即直起身来,双手捧着李如深的脸观察了片刻,却见他容光焕发气宇轩昂,一丝一毫的疲态都没有,祝星禾不禁发出怨念:“怎会如此……”
李如深微微一笑:“怎么了?”
祝星禾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十全大补丸了?”
李如深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祝星禾小声嘟囔:“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吗?怎么我们俩却完全反了过来?我感觉我快被你掏空了,而你却风采依旧——你就像是修真小说里‘采阴补阳’的男修,而我就是你的炉鼎。”
李如深从来不看修真小说,不知道什么是“炉鼎”,但这并不影响他理解祝星禾话里的意思,他笑着说:“那你可冤枉我了,我们两个都是阳,哪来的阴?”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祝星禾抿了抿唇,下定了某种决心,“不能再纵欲了,我要戒色。”
“戒多久?”李如深一本认真地问。
祝星禾深思熟虑片刻,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三天——今天晚上我要住在翼庄的家,明天、后天我要住在蓝桥的家,周二晚上我再去你家。”
李如深点点头:“好。”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祝星禾有些意外,他怔了怔,紧接着暧昧地笑了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也有点吃不消了?”
“事实胜于雄辩。”李如深说,“我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
“不用了不用了。”祝星禾急忙捂住李如深凑过来的嘴唇,“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我不该质疑你的实力,我老公最棒了。”
吹完彩虹屁,祝星禾从李如深腿上下来,去对面坐下,唯恐李如深在餐桌上把他给办了,虽然他还挺想试试餐桌play的,但绝对不是今天,还是留到以后慢慢解锁吧。
吃完早饭,祝星禾回房间简单洗漱,换好衣服,和李如深一起出门。
李如深开车把他送到录音室,约好下午六点来接他,两个人就分开了。
在录音棚隔壁的休息室见到萧婧婷,祝星禾悄悄地告诉她:“婷姐,我做好录激-情-戏的准备了。”
萧婧婷立刻流露出一副充满玩味的表情,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几眼,坏笑着说:“小禾苗,最近过得很性-福吧?”
祝星禾笑而不语,只是一味地低头喝水。
知道他脸皮薄,萧婧婷也不多问:“那今天就来个激-情-戏专场,让姐看看你的实力。”
只用了一个上午,祝星禾就把大大小小七八场激-情-戏给录完了,萧婧婷拍案叫绝。
等他从录音棚里出来,社员们看他的眼神全都变了,虽然他还是他,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再是曾经那个对情-事一窍不通的青葱少年了,不禁生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怀甚慰之感。
第90章
在录音室忙到下午六点多,祝星禾先走一步。
刚从正门出来,就看见了李如深,他穿着稍显正式的白衬衫黑西裤,打着领带,整个人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之中,英挺非凡,俊美无俦,跟周遭的一切仿佛不在一个图层。
祝星禾蓦然想起在饭圈经常被引用的一句话,原句他记不清了,大意是:长久的爱情,其实是反反复复地爱上同一个人。
每次在短暂的分别后再见李如深,他都会难以自抑地、一次又一次地怦然心动,他想他应该会爱李如深很久很久。
祝星禾跑到李如深面前,不顾人来人往,直接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仰脸看着他,嗲声嗲气地问:“你等多久了?”
“刚到一会儿。”李如深垂眸看着他,面带微笑,“今天怎么这么大胆?”
出门在外,祝星禾总是会刻意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只有在穿女装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地和他亲密接触。
“昨天晚上我们在舞池里拥吻,那种不用在意别人眼光的感觉特别好。”祝星禾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慢语,“所以我要试着让自己脱敏,我不想再因为一些莫须有的顾虑压抑自己的感情,我想抱你就抱你,我想亲你就亲你。”
李如深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进步了。”
劳斯莱斯刚停在家门口,祝佳音就闻声而来,开门迎客。
祝星禾怀里抱着两束鲜花,眉开眼笑地喊了声“妈”,李如深正从后备箱拿东西,探头喊了声“阿姨”。
祝佳音笑盈盈地“哎”了一声,见李如深两只手被购物袋占满了,不得不客套一句:“你人来了就行,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下次可不许了。”
祝星禾打岔:“妈,干妈在家吗?”
“在呢,我前几天就跟她说好了,让她把今天空出来。”
“纪松沉呢?”
“也在呢,昨儿晚上就回来了。”
祝佳音从李如深手中接过两个袋子,领着他们进门。
刚进客厅,就看见纪松沉正从楼上下来,他在家的标准着装是背心短裤,今儿个却穿着衬衫长裤,衬衫下摆掖进裤腰里,和李如深相比就少了条领带。
纪松沉走下楼梯,径直来到李如深面前,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朝他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纪松沉。”
李如深和他握手:“你好,我是李如深。”
纪灵慧紧接着从厨房走出来,也和李如深握了握手,话音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又见面了,李总。”
“纪总太见外了,”李如深说,“叫我如深就好。”
“妈,干妈,”祝星禾把两束花分别递给纪灵慧和祝佳音,“这是如深哥哥送给你们的花。”
李如深蓦地愣了下神,因为这是祝星禾第一次叫他“如深哥哥”,他喜欢这个称呼,委婉而缱绻,仿佛蕴藉着无限的浓情蜜意。
短暂的寒暄过后,祝佳音回厨房继续准备晚饭,纪灵慧去把两束花插进花瓶,纪松沉留在客厅待客。
李如深带过来的几份礼物都在茶几上放着,祝星禾拎起其中一个眼熟的袋子,交给纪松沉:“我昨晚去逛商场,给你买了双鞋,你试试合不合脚。”
纪松沉抽出鞋盒,打开,是一双aj4大学蓝,款式和颜色他都喜欢,边试边问:“多少钱买的?”
祝星禾含糊地说:“两千多。”
两千出头是两千多,两千八-九也是两千多,纪松沉心里有数。
他穿上之后就没脱下来,这样他就能比李如深高几公分——他从初中起就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习惯了鹤立鸡群,原以为自己能在身高上碾压李如深,没想到李如深竟然比他还高一点点。
不仅身高输了,颜值也输了,他作为一个厌男的直男都必须承认,李如深这张脸是真他妈的帅,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他就明白了,为什么祝佳音会把这个男人介绍给祝星禾认识,为什么短短半个月祝星禾就被这个男人拿下了。
李如深欠身把一个小袋子放在纪松沉面前:“鞋是小禾送的,这个是我送的。”
纪松沉道了声谢,直接拆开,是一块手表,和之前李如深送给祝星禾的情侣戒指是同一个奢侈品牌,这个牌子的手表比珠宝更有名,最便宜的也要四五万。
这块表肉眼可见的昂贵,纪松沉都不好意思收了,可是你推我让的又不像话,他只能暂且收下,至于如何处置之后再说。
还剩下两份礼物,祝星禾问李如深:“哪个是给我妈的?”
李如深指着梵克雅宝的袋子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