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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林程却先一步坐了起来,笑着摸摸符楼的头:“如果哪天他接你回去,他应该会好好养你长大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安慰式的保证,符楼微微一愣,还没揣度好他的意思,在别处玩的林星突然之间大叫一声,林程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等他们跑过去才发现她被蛇咬了一口,手还抓着蛇的尾巴,凌秋惊慌失色,赶忙问别人是否有就近的诊所。
  当务之急是确定蛇是什么品种,林程赶紧把蛇拍下来,再扭头找工具打死,但一个转身蛇就松口逃走了,他们只能抓紧时间上医院看看。
  在一伙人急急忙忙赶去医院时,林程打去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听,符楼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典型的菜花蛇,没毒。你崽是不是抓它尾巴当棍子玩来着。”
  林星被这三人盯着,只能抽抽噎噎点下头,哭着道:“这你都知道啊。”
  有点凄惨又有点好笑。
  那头乐出了声:“带她消个毒吧。挂了,困死了。”
  林程松了口气:“媳妇,没事。”
  凌秋瞪了他一眼:“去医院。”
  直到跟医生确定还真是菜花蛇咬的,凌秋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期间林程和符楼两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林程喝多了睡意上头直接躺在椅子上。符楼心想,孟北在林程眼里确实靠谱啊。
  得孟北一句准话就可以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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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怕找不到老婆》
  我其实写完才发现不太对劲哈哈哈哈。
  该有的伏笔都有了,下面几章应该会加快到十五岁。
  第23章
  所有事情结束时接近凌晨。
  短短一天就发生了大大小小一堆事,符楼洗漱完毕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脑子有些迟来的宕机,等他一眨不眨望着前方一点的眼睛慢慢半阖时,门忽然被人轻轻敲了敲。
  犯困中的符楼一激灵,睡虫跑掉了大半。
  “门没锁。”他拍拍脸给自己提神。
  某个徒手抓蛇的伤患左顾右看,见父母都没在才蹑手蹑脚地进了门——符楼只能庆幸她伤的不是脚,林星关上门就噔噔噔扑过来,用完好无缺的那只手把他发的白猫图片怼他脸上,焦急的同时不忘压低声音:“这只猫是怎么回事啊?”
  符楼:“在小区门口看见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养。”
  林星摩挲着下巴:“这应该是一只新来的流浪猫。”
  这只猫挺干净的,不像是常年流浪。符楼面露怀疑。
  “你不相信?”林星自认为是小区里的百事通,不说人和谁的家里长短一定都清楚,至少小区的动物是认识的,她拍拍胸脯自信道,“小区里的猫基本被我摸过抓过,我很熟悉它们的毛发和体型,没见过这只。”
  符楼一思考,林星立刻补充道:
  “谁养猫了我也清楚,我和大家都熟得很,这只肯定没有主人。”
  符楼似乎想到了什么,歪头带着一些笑意问:“真的?”
  “真的!”林星斩钉截铁。
  “那好,我房间正对的那户人是谁。”
  符楼说的不慌不忙,但问的没头没脑,林星有点蒙住了,正咬着唇绞尽脑汁的时候,符楼偏头看了看窗,又转过来凝视着她。
  他试探地开口:“长发……”
  “对!”林星豁然开朗,打了个响指,“一个年轻的女租客。”
  符楼小声道:“不会吧?”
  有次拉窗帘时被偷窥的感觉,和今天被长发男人盯着的感觉,两者莫名给他一种难以匹敌的相似度,直觉,甚至可以说警觉,符楼觉得某些地方变得不那么安全了。但林星说的却让中心人物没有对得上,只能说一切是凭空猜测。
  符楼暂时打消了疑虑。
  他上一句话说得很含糊,林星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呢?”
  “明天可以撒点吃的吸引流浪猫,看能不能吸引那只。”睡意再度袭来,符楼打了个哈欠,“受伤了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林星耷拉着脑袋,叹气:“希望吧,如果真有虐猫的变态,见到的机会就渺茫了。”
  “不过,”她举起左拳,神色坚定,掷地有声,“一旦让我发现了猫猫的尸体,我就会组织救猫小分队,保护好本小区的喵!”
  符楼一呆。
  林星不满,眼神示意符楼——就他们两人深夜在这聊猫,她都这样慷慨激昂地发言了肯定是想拉他入伙,希望得到他的回应,但符楼好像才如梦初醒,像模像样地做出一个鼓励的手势,非常干巴地说“加油”。
  林星撇撇嘴,没意思地撤出他的房间。
  符楼则马上躲被窝里压惊。
  这样热血的事还不如交给喂猫小达人张青生。
  ……
  王之松约他周日见面。
  似乎怕符楼不答应,他又附赠了一条自以为足够打动被欺负者的消息配上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我们昨天警告了张青生,小打了他一下,解气吧?”
  符楼想到昨天遇见张青生时他脸上的新伤,本以为是他哥哥打的,没想到是王之松自作主张的结果,当即回道:“我没让你打他。”
  信心十足的王之松没等到符楼的感激涕零,看到回复心都拔凉了,他做事一向是看不惯谁就干谁,不屑于那点表面功夫,这次有求于人或者符楼背后的人,难得有次想靠自己琢磨人际关系而不是靠钉子,圆滑点做事。
  符楼这番话瞬间让他白干,王之松感觉特丢人,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也想不通这两人之间的事情,难以理解地喊出声:“为什么啊,你不是讨厌他吗?”
  符楼:“你来我往地打很麻烦。”
  而且他也不想采取其他手段报复张青生,如果真要有个理由,那就是他敬佩学霸。而张青生正好是一个学霸。
  但瞧王之松的反应大概不能理解,符楼觉得没有说这个的必要,也不打算告诉他打人没用,张青生照样能堵符楼,还能笑意满满给他打折呢。
  过了一分钟,王之松的对话框弹出一条简洁明了的消息打断了他预备的轮番炸。
  “下午见。”
  符楼完全想不到对面的内心戏那么丰富,他关掉手机,穿上长衣长裤,戴上口罩帽子,一副偷偷摸摸的行头。符楼很满意地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帽檐之下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再低下头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根本不会被人认出来。
  应该不会被孟北认出来!
  虽然林程说他出远门了,近期不会回来,但那次在喂猫的小巷里,孟北的突然出现还是让符楼吃了一惊。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孟北保护他的欲望比他想象的强烈,可随之而来的不是背靠上坚实后盾的安全感,心间不可理喻地蔓延开一种类似于被剥夺被囚困的局促感。
  他既不喜欢依赖人,也不喜欢被人插足,但孟北不管,有他的考量,找人的本事也不小,从第一天就在菜市场被抓住到后面好几次“恰巧”,符楼已经深刻认识到孟北行踪不定但无处不在。
  再加上他早就知道符楼可能与王之松有牵扯,半开玩笑地警告过他,但符楼不听,还去偷偷联系,如果让孟北当场抓了个现行, 符楼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真的生气。
  他有些好奇,但也不是真的想讨打。
  其实说到底,符楼不应该干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孟北或许也觉得他只是在饭桌上嘴巴嘚吧一下,实操肯定会三思而后行,也就是压根不会干,所以才没有勒令他不许和王之松凑一起坑张百泉。
  但没想到符楼应付起人来鬼话连篇说坑谁却是一句假话没有。
  ……
  符楼七拐八拐地到了目的地,王之松早就在那蹲着了,摸脸上的钉子玩,见到符楼来还是愁眉苦脸的,憔悴得连闪亮的钉子都黯淡了许多,看起来有点好笑。
  符楼都走到他跟前了都没回过神,他扒下口罩,透了口气才问道:“你怎么了?”
  跟鬼魅来临一样,王之松见他全副武装吓了一大跳,骂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干啥呢,大夏天的。”
  难道我们就光彩吗?
  符楼真想回句这个,过了片刻,他生硬地说:“以防熟人认出。”
  “行,但你不让我打张青生,却能让我打张百泉,那我不理解了,”王之松一脸严肃地跟符楼掰扯因果关系,“惹你的不是张青生吗?”
  突然他想到某种可能,颤巍巍指着符楼的脸,震惊溢于言表:“难道……”
  符楼抓住他的食指往下一掰,也不去管王之松一瞬间扭曲的脸,淡淡地说:“但张青生坑我,你来打我,不都是因为张百泉吗?”
  顺藤摸瓜过去,万恶之源就是张百泉,没他作那些孽不会牵扯到符楼。
  他决定给张百泉一个教训,是抱着一了百了的想法,倒不是真的以此做诱饵要求王之松威胁张青生,当然那人被打只是一点副作用,符楼也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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