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怎么了？”似乎重新回到人类还未曾回归人类身份，姚善善表现的过于淡定和冷漠。
姚善善原本在诉说着信息的唇微抿，对欧阳业道：“你本来长这样吗？”
欧阳业心中一跳。
姚善善歪歪头：“虽然你本来就很好看，但是也绝对没有这么华丽吧，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偷了别人的脸吗？”
第114章
3月14日 04：45：22
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听错了呢？
欧阳业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点平时都在梦里，自从开始配合做实验开始就睡眠混乱了，现在他三十岁的大龄身体终于出现幻觉了吗？
“你绝对没有这么帅的脸，你的好看明明就是气质加成，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啊。”姚善善站起身，才让人察觉到她虽然四肢修长，但身高不高，站在欧阳业面前之时气势不高，抬头仔细端详，“我看的好不习惯，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这一次，欧阳业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真是没想到他隐瞒着的最大的秘密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肆无忌惮的暴露出来了。
基本所有对欧阳业而言熟悉又重要的人都在这里，只有蓝果不在。
“你的表情真有趣，看来隐瞒了什么。”十苦笑着对欧阳业道，“既然都暴露了，干脆直接告诉我们算了啊？”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看到的一直都是这样吗？”姚善善抓着欧阳业的手臂，突然气恼的咬牙切齿，“难怪我觉得你格外勾人，原来是这样，你有必要非要顶着这样一张脸吗？本来就够勾人了，你非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吗？！”
欧阳业苦笑：“怎么，你觉得我之前很好看吗？”
“当然。”姚善善很笃定的道。
欧阳业叹气，撑在实验台上坐起身，看着身边的姚善善：“你是第一个说我很好看的人，是滤镜吧。”
姚善善皱眉：“什么滤镜不滤镜的。”
“感情会影响对人的印象，因为你和我关系很好，所以看我才会觉得好看，可实际上不是如此，我并不好看。”欧阳业承认了，既然已经暴露了，隐瞒毫无意义。
只是欧阳业也很难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讲述，他其实是穿入了一本漫画，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漫画中的角色，甚至是炮灰这种话。
“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然而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欧阳业身上之时，在一旁的柳复生却上前站在了欧阳业身边，他熟练的拆掉了在欧阳业身上的、本来只有研究员才熟悉的仪器，将欧阳业抱起，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带走了他。
没有人能反驳。
因为是强大的柳复生。
3月14日 05：13：35
“困了吗？要睡吗？”当欧阳业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之时，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到这里安静的熟睡的欧阳业反而睡不着了。
英雄少年就在旁边，或许依旧比他要瘦弱、矮小，可没有任何询问，对他不做任何怀疑，甚至不期待他的解释，欧阳业意识到这是一个重生了很多次的重生者。
身体年龄或许会限制他的思维，可经历却永远不会让他幼稚。
“你呢？”欧阳业躺着，看着坐在身边的柳复生，他并没有开房间的灯，一切都只有一盏阴暗的床头灯照明，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如果你不想说，我会帮你解决，等你醒来，谁都不会问你。”
柳复生没有看他，目光始终望着另外的方向。
欧阳业眨了眨眼睛，叹气，安静躺好：“柳复生，你听说过穿越吗？”
柳复生没有动，欧阳业也没有打开app，现在他们需要面对面的交流。
“姚善善说我长得好看，其实不是，我本身很平凡……”
欧阳业从没想过，自己在柳复生面前可以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件不应该被所有人知道的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3月14日 05：37：22
“在你送我的那辆车里，我在里面放了对所有我记得的关于《再临末世》漫画的总结，你可以去拿来看看，或许对你会有好处。”欧阳业稍微舒出一口气。
英雄少年始终安静的听着，没有任何插嘴的打算。
现在柳复生在想什么？
会因为自己的世界只不过是一篇漫画，自己只是漫画中的人物，哪怕是主角，那也是虚构的一切，感到迷惘和失落吗？
安静的氛围，阴沉沉的空气沉甸甸的压抑在欧阳业的心脏上，仿佛连那安静的跳动都要剥夺。
“你喜欢这篇漫画吗？”终于，欧阳业听到了柳复生的声音。
“喜欢，它陪伴了我很多年。”欧阳业道。
“你最喜欢漫画哪里呢？”
“那可太多了，画的很漂亮，有你和队友的羁绊，你对结束末世的坚定，无数伙伴对你的信任，有成长，有手刃敌人的爽快……”欧阳业细数了很多他认为的《再临末世》的优点。
“你最喜欢的角色是谁？”柳复生问。
欧阳业愣了一下，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身，笑着道：“怎么说呢，是项诗朗吧，我很向往他自由的帅气模样。”
柳复生沉默了。
欧阳业有些心虚，在主角面前说最喜欢的角色不是主角。
“我也很喜欢你。”欧阳业道。
然而柳复生依旧安静的，没有回答。
要借助app吗？
欧阳业无法猜测出哪怕半分柳复生的想法。
“欧阳哥，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柳复生的话打断了欧阳业的忐忑。
“是没有末世之前的模样。”欧阳业道。
“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上班，下班，吃饭，玩游戏，玩手机，很无聊。”欧阳业道。
“你讨厌这里吗？”
欧阳业没有立刻回答。
柳复生的声音里听不出他想说什么。
但是……
“讨厌也不讨厌。”欧阳业看向天花板，“不会有人喜欢满是死亡和困境的世界吧，但是我也不讨厌这里，因为你们都在，我在我的世界里是独身一人的，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相互依赖着，感觉也不错。”
英雄少年看他了。
这是在这一场谈话之后，柳复生第一次看向他。
欧阳业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目光。
然而，当柳复生整个人笼罩在了他的身上，欧阳业能感觉到柔软的床铺被柳复生的体重压了下去，欧阳业自下而上的望着柳复生，英雄少年尚且略显稚嫩的脸，和那双和脸并不相符的眼睛，都十分清晰的暴露在了欧阳业的视野之内。
“欧阳哥，和我在一起吧。”
突如其来的话，让欧阳业没能理解。
柳复生俯下身，亲吻了欧阳业的唇瓣，和上一次的掠夺不同，这一次，柳复生极其温柔。
克制和情难自禁融合为一体的英雄少年，欧阳业仿佛感受到了在这一吻缠绵之中，柳复生下定的决心。
3月14日 06：01：13
“欧阳哥，成为我的人好吗？”柳复生亲吻着，手指缠绕在欧阳业实验服的衣扣上，试图获得欧阳业的同意。
“怎么说呢，你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欧阳业虽然没有强硬的阻止，但是手却虚虚的推拒着柳复生的胸膛，对这突如其来的迅速发展摸不着头脑。
“欧阳哥。”柳复生的呼吸都灼热着，没有离开，却克制着，“你是这个世界，为我们带来的变数。”
“嗯，这话我也听过不少次了，我不是也在努力了吗？这和你告白有什么关系吗？”欧阳业依稀能感觉到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跳，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app是跟着你到这个世界来的，手机，是因为你诞生到这个世界的，你和系统、和骨化症纠缠在一起。”柳复生弯下腰，靠在了欧阳业的肩头，喃喃道，“你帮助我们对抗了末世，杀死了骸星，治愈了骨化症，那么之后呢，你会不会回到本该属于你的世界呢？”
欧阳业眨了眨眼睛。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问题。
“你的信息，是指引我们的方向，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我们开辟了新的道路，你的存在从来都不是偶然，我们必然会被你吸引，那在一切结束后，我要怎么留住你。”
欧阳业能感觉到和柳复生接触的皮肤逐渐升温，也同样察觉到了来自柳复生的微微颤抖。
“我能得到你多久呢。”
“我能和你在一起多久呢。”
“如果失去了你我还能再找到你吗？如果再次重生，你还会穿越吗？”
“我甚至可能永远都看不到真正的欧阳哥。”
欧阳业察觉到了，从英雄少年处传来的不安。
“哪怕只是早一点，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柳复生的声音颤抖着在欧阳业的耳边，“哪怕……”
之后这个哪怕的后面跟着的到底是什么话，欧阳业不知道是什么，或许看app能知道，但欧阳业没有打算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