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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张嘴。”
  唇舌交触缠绵,唾液交换的节奏逐渐黏稠。
  湛时礼的亲吻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强势,不断深入,鼻尖蹭着鼻尖,呼吸在厮磨间染上对方的气息。
  下唇内侧的软肉也被吮住,徐燊的闷哼声溢出口,又被湛时礼用更深重的吮吸吞没。
  亲吻之后,湛时礼抵住徐燊额头。
  “我把所有都给你。”
  徐燊的眼睛轻轻眨着,仿佛没听懂:“什么所有?”
  “所有的,我这条命,我的一切。”湛时礼低声呢喃,他本来就是烂命一条,所以从来无所谓,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敢做,也什么东西都敢赌。
  但是昨夜徐燊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他从车里拉出,他这条命从此就是徐燊的,只要徐燊要,他可以随时把自己给徐燊。
  徐燊清楚看到他眼里的决绝癫痴,湛时礼这个人从来就不正常,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将要被这把炽焰焚尽的,并不只有湛时礼一个。
  “我知道了。”
  徐燊慢慢闭了闭眼,勉强平复住呼吸,两手攀着他的脖子:“nic,我不需要你做到那一步,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湛时礼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晶亮眼睛,喉咙滚了滚:“你自己呢?”
  “我很早就说过的,燊少爷爱你,”徐燊轻道,“这句不是假的。”
  他又一次说了爱,不是从前跟湛时礼逗趣时那些嬉皮笑脸的调侃,是认真的、热切的、纯粹的爱。
  湛时礼陷在他这个眼神里,专注不错眼地凝视他。
  徐燊忽然笑了,胸腔震动牵扯到昨晚肋间拉到的伤处,又闷哼出声。
  湛时礼轻按住他胸口:“这里疼?医生怎么说的?”
  “没什么,”徐燊顺势扣住他的手,目光直勾勾的,“nic,可不可以爱我?”
  湛时礼完全无法拒绝他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可以,我爱你。”
  徐燊终于满意,笑着重新寻上他的唇。
  亲吻之后湛时礼往旁边挪了挪,让徐燊也躺下,揽住他:“你睡会儿,昨晚是不是一直没合眼?”
  徐燊捉住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
  湛时礼捏在指间摩挲了一下,是徐燊的那枚幸运金币。
  “说了把所有都给我,就惜命点,别总做不要命的事。”
  徐燊倚着他耷下眼,眼皮沉重:“我的幸运金币,借你用用,好好收着吧。”
  第77章 家属
  湛时礼留院观察,徐燊也留下来,把工作搬到了这里。
  过了两天joanna来医院探望,徐燊正坐在病床边削苹果。他看着走进来的女人,随意冲对方一点头,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起身,主动说:“我去外面打个电话,你们聊。”
  他说罢又看了一眼湛时礼,转身出去。
  joanna在旁坐下,打量起靠坐在床头的湛时礼——额角贴着纱布,脸上好几处擦伤,身上看着也有伤。
  “怎么会弄成这样?”
  湛时礼不在意地说:“运气不好。”
  “我看到新闻报道了,”joanna感叹道,“你和那位燊少爷,也不知道谁更危险一点。”
  湛时礼说:“也没有。”
  “还好没什么大事,”joanna调侃完,正经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何铭正一直在查海外账户的事,他可能还会找你麻烦。”
  “你不用管了,”湛时礼淡道,“我有准备,你就当不知道吧,免得牵连你。”
  “也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
  joanna也不想多说:“还有个事,那位mr. lawrence应该也看到了你们出事的新闻报道,特地联系我问你和燊少爷是什么关系,他似乎对你和这位肇启主事人走得太近颇有微词。
  “也不只他,我猜卓盛那些人也一定会有想法,你毕竟是从肇启出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总会有人担心你想两头吃,公私不分或者另有盘算。”
  “他们担心什么?”湛时礼随手拿过徐燊削了一半的苹果,握着水果刀慢条斯理地继续,“担心肇启也想趁机出手咬卓盛一口?燊少爷要真有这个想法,早就已经做了,也等不到他们现在来担心。”
  joanna认同道:“我其实也觉得,燊少爷肯在这个时候回购卓盛之前抢持的肇启股份,算是帮了卓盛。不过你知道的,偏见这种东西一旦形成,就很难改了。”
  湛时礼无所谓地说:“随他们吧。”
  “不过你也多少收敛点,”joanna还是劝了他一句,“你和燊少爷的关系,最好不要让外界知道,你真的想拿下卓盛,你们之间的地下情就得藏好了。这不是简单的感情问题,牵扯到太多方面的利益了,你们哪怕情比金坚也没人会信,或者真的情比金坚,更会叫人忌惮害怕。”
  湛时礼低下眼,专注削苹果的动作,安静病房内只有水果刀划过果皮的沙沙声响。半晌,他轻道:“知道了,多谢提醒。”
  joanna无奈,湛时礼这副模样,大抵是没听进去的。
  她也只坐了片刻,起身告辞。
  走出病房时徐燊刚跟秘书通完电话,看到她主动说:“梁太太,我送你下楼吧。”
  joanna原本想拒绝,话到嘴边点了点头:“谢谢。”
  徐燊陪她一起走去电梯间,帮她按下下行键。
  走进电梯里,徐燊似闲聊一般与她道:“nic的朋友很多,能跟他这么聊得来的倒很少见,感谢梁太太今天来看他。”
  “应该的,”joanna说道,“我跟他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徐燊忽然问她:“nic以前在英国念书时是什么样的?”
  joanna想了一下说:“他那时身上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学生气,很成熟很可靠,跟现在一样,看似低调话不多,但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人不自觉地信服他。他也不像其他人野心都写在脸上,我以前甚至还觉得他好像无欲无求,也可能是他掩饰得太好了吧。我其实也知道他跟我做朋友一定是带有目的的,但跟他相处时很舒服,所以我也不介意。”
  电梯到一楼开了门,徐燊将joanna送出去。他倒不这么想,第一眼见到湛时礼,他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而且野心勃勃,也许的确是他们太过相似,所以他了解湛时礼就像了解他自己。
  “不过,nic这个人一直边界感很强,”joanna叹息一般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真正走近过他,我也没有,燊少爷你大概是唯一一个了。”
  徐燊轻弯唇角:“是他走近我。”
  joanna笑起来:“nic说你很特别,原来是真的。”
  送走joanna,徐燊去医院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东西,又返身回去。
  刚进门突然有人跟上来拦住他,自称是某某日报的记者,想要采访他。
  徐燊没理人,迈步走向电梯间,对方跟着他一路追问那晚的那场事故相关,问的却不是大众关注八卦的他侄子为什么想要他的命,而是:“徐少爷你和当时开车的司机是什么关系?听说他以前是徐老先生的助理,其实背地里帮卓盛做事,后来离开肇启进入卓盛董事局,现在更是成为了卓盛大股东,你和他走得这么近,内里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卓盛现在被沽空股价一直在跌,肇启有没有在这其中做过什么?”
  电梯还没下来,徐燊停步两手抄兜耐着性子等。
  身边记者喋喋不休,他也终于分了个眼神过去:“一口气说这么多你不累?”
  记者一愣。
  电梯门已经打开,徐燊迈步进去,转身按下关门键,对上门外记者诧异目光,最后说:“我跟他的关系……你猜。”
  电梯门闭合上行,徐燊悠悠闭眼,难得放松。
  他回到病房时,湛时礼刚把那颗苹果削完。
  徐燊下去时间太久,表层氧化后又被他轻轻削去薄薄一层,某种程度来说,湛时礼这人确实有些吹毛求疵。
  徐燊在床边坐下,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苹果:“挺甜。”
  湛时礼伸手拭去他嘴角汁水:“特地送joanna下去,跟她聊了什么?”
  “随便闲聊了几句而已,”徐燊顺势一舔他指尖,“nic,你跟别人背地里议论我啊?”
  湛时礼看着他:“不可以?”
  “很特别是什么意思?”徐燊直接问。
  “你自己不知道?”湛时礼说,“意思就是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唯一的。”
  “湛先生的嘴也越来越甜了。”徐燊笑他。
  湛时礼配合道:“喜欢听再甜一点也可以。”
  苹果吃完,护士进来帮换药,挂上吊瓶让湛时礼输液。
  徐燊又一次看到了湛时礼额角那道狰狞伤口,那夜血流得太多,他没敢仔细看,现在才越觉心有余悸。
  他自己也撞到了额头,起了一个包,但没有像湛时礼这样留下抹不去的印记。
  “正好擦过这边眉骨,”护士收拾器械的声响逐渐远去,徐燊伸手在他左侧眉峰上比了一下,“以后留下道疤,显得你的模样好凶,别人更不敢招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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