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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徐燊随口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的玩具。”
  蔡立豪问:“谁啊?”
  徐燊拿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大美人。”
  蔡立豪压根不信:“少来,什么大美人这么厉害,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徐燊手支着下巴,自己也好奇:“我有神魂颠倒?”
  蔡立豪嫌弃道:“要不要我叫人去给你拿面镜子来?”
  徐燊的眉梢微扬。
  蔡立豪倒没真让人拿镜子,但叫进来七八个他场子里拿得出手的美人,有男有女、怀肥燕瘦,任由徐燊挑。
  徐燊无甚兴趣地扫视过去,说:“都是些庸脂俗粉,比我看上的玩具差远了。”
  蔡立豪怪叫:“噢噢,这是陷入爱河了。”
  徐燊嗤之以鼻:“那倒也不是,他有用得很,是我现在玩得最顺手的一件玩具。”
  蔡立豪十分怀疑:“是不是真的啊?”
  徐燊又喝了一口酒,指间悠悠转动着那枚金币,声音很轻:“真的,我喜欢得很,还远远没有玩腻。”
  湛时礼没约到人,在街上兜风一圈,便也回了家。
  他就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一人独居。
  车开到楼下停车场刚停下,有人过来敲车门,然后不等湛时礼同意来人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径直坐进了副驾驶座。
  湛时礼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没让人察觉,淡声问:“大老板又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对方道,“大老板就是让我来问问你,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实施?”
  湛时礼道:“还不行。”
  “还要等多久?”
  “不必这么着急,”湛时礼看了眼窗外,慢慢说道,“徐世继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受到打击身体大不如前,但毕竟是肇启的顶梁柱,只要他还在一天,肇启的根基都撼动不了。现在肇启的主事人是老二徐子仁,董事局大部分人都信服他,大老板现在出手,没有任何胜算。”
  对方不悦问:“那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湛时礼敷衍地说:“等徐世继的身体再差一些,等徐子仁被踢出局,等那位徐四少爷上位,就是大老板可以出手的时候。”
  “徐四少爷?”来人目露怀疑,“你是说徐世继认回家的那个私生子?他能有什么用?”
  湛时礼压着神情里的不耐烦,继续说:“他挺本事的,马士德进去、马氏差点破产都是因为他,之前徐世继被绑架,只有他敢去交赎金,徐世继因此更信任他,他上位是迟早的事。但他毕竟是私生子,没谁会真正服他,尤其徐家那些人和徐子仁,只要他们开始内讧,就是大老板可以出手的时候。”
  对方又问:“你好像跟那个私生子也走得很近?你俩什么关系?”
  湛时礼忽然有点想吃糖,但有外人在他只能忍耐:“取得他的信任,让他掉以轻心,日后才能更好地实施我们的计划,他没有徐子康那么好掌控,得多花些心思。”
  “那倒是,这方面nic你最本事,什么人都能哄得晕头转向,这点完全不用大老板操心。”这人笑得暧昧且恶心,分明轻视却又嫉妒湛时礼这样的手段,“行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大老板的意思是就算计划短时间内不能进行,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你也要记着尽快告知,随时跟我保持联系。”
  湛时礼随意点了点头,等人离开,他打开车窗让夜风灌进,吹散车内令人厌恶的气息,再推开扶手箱拿了颗糖剥开含进嘴里推门下车。
  乘电梯上楼,湛时礼的家在十七楼走廊最里头那间。
  出电梯时他忽而止步,看到走廊尽头,他的家门口,徐燊姿态闲散一只手插兜倚门低着头正在那玩手机,像专程在这里等他。
  听到脚步声,徐燊抬头看过来,嘴角衔了笑:“nic,你去哪了啊,我在这等你半天了。”
  湛时礼直直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沉在眼底,迈步走过去,伸开手臂。
  徐燊笑着上前,跳到湛时礼身上,用力抱住了他。
  第28章 秋波
  抱着人跌跌撞撞进门,倒进沙发里,湛时礼将徐燊按在身下用力揉着,放肆亲吻。
  暧昧喘声在黑暗中交织,发酵、放大,唇舌交融,缠绵不止。
  徐燊直觉自己舌尖被咬破了,口腔里每一处都被舔过,属于湛时礼的炙热气息灌进来,让他无法拒绝。
  衔不住的口涎自嘴角溢出,糊了一下巴。
  一吻结束,唇舌稍稍分离,湛时礼粗重喘着气舔着徐燊的唇瓣、下巴,哑声问:“怎么找来这里的?”
  “偷偷看过你在公司里的档案,”徐燊低声笑,“这个地方挺好找的。”
  他也问:“nic你是不是刚吃了糖?好甜。”
  “嗯。”湛时礼最后又舔了一下他的唇,撑起身,“啪”一下,按开了头顶的大灯。
  徐燊依旧躺在沙发里没动,直勾勾地看着人,眼神晶亮。湛时礼伸手拨了一下的脸:“老实点吧。”
  不老实的其实是他自己蠢蠢欲动的本能,刚没有直接把徐燊扒干净,确实是他极力克制了。
  湛时礼还没吃晚饭,起身去了厨房,打算弄点吃的先填饱肚子。
  徐燊扫视了一圈他的家,地方不大,冷冰冰的黑白两色装修风格,很符合湛时礼这个人的个性。
  他跟过去,问:“你这么晚回来还没吃饭?”
  “开车在外兜了兜风,”湛时礼打开冰箱拿食材,随意说着,“约不到燊少爷,懒得找地方吃饭。”
  “不是可以约三少爷吗?”徐燊道,“你主动约他,他肯定很高兴。nic,我没那么霸道,你想约他就去约吧,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我能理解的。”
  湛时礼回头看去,徐燊倚着旁边柜子,说得很诚挚,一副通情达理的态度。
  两秒后湛时礼收回视线,没有揭穿他——论装模作样,徐燊完全不输自己,演起纯良无辜、委曲求全简直信手拈来。
  湛时礼简单煎了份牛排,拌了点蔬菜沙拉,问徐燊要不要,徐燊答:“不了,我在我干哥那里吃了炒饭,吃饱了。”
  “你干哥是和义会的坐馆蔡立豪?”湛时礼忽然问。
  徐燊不慌不乱地说:“你知道啦。”
  湛时礼道:“你喝酒的酒吧和大少爷坠楼的酒店都是和义会的产业,随便一问就知道,难怪老板之前查不到你的底细,你能顺利回来。”
  徐燊承认:“确实是我干哥帮了忙。”
  湛时礼接着说:“大少爷出事后,警方没少找他们麻烦,但没查到什么,最后以服务生送错餐导致意外结案。”
  徐燊假装没听懂他的话里有话:“那都是巧合,我干哥早就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了,他现在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湛时礼微微颔首:“之前跟他打过一次交道,他带人来跟老板谈笔生意。老板虽然给面子见了他,但完全没有考虑跟他合作的意思,即便那笔生意很有赚头。”
  徐燊说:“听我干哥提过,他说我爸那个圈层的都眼高于顶看不上他们这种背景的人。”
  “也正常,”湛时礼说,“老板也担心惹上麻烦,不想跟有社团背景的人在生意上有所牵连。”
  徐燊不屑道:“他这是偏见,那nic你呢?你敢吗?”
  湛时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都敢放你进家门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徐燊满意道:“我就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
  湛时礼话锋一转,说回之前,提议:“我把大少奶的那个表弟交还给你,大少奶的这个把柄完完全全地由你握着,够诚意哄你开心吗?”
  徐燊稍微意外:“真的?”
  湛时礼点头:“真的。”
  徐燊笑问:“那你要什么?”
  他不太信只因为跟他上过一次床,湛时礼就突然转性了。
  湛时礼却说:“不要什么,你开心就好。”
  徐燊乐道:“这我哪里好意思。”
  湛时礼问:“你是会不好意思的人?”
  “好吧,”徐燊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啊。”
  湛时礼慢条斯理地“嗯”了声,切了块牛排递到徐燊嘴边:“尝尝。”
  徐燊就着他的叉子吃了,感叹:“你手艺比我好。”
  湛时礼道:“下次别填饱肚子再来。”
  用完晚餐,湛时礼去洗澡,开了电视机让徐燊自己随意。
  徐燊心不在焉地听着浴室那边传来的水声,电视里正在演着什么半点没看进去,几分钟后他起身,朝浴室走去。
  湛时礼站在花洒下背对浴室门的方向正在冲洗头发,被身后贴上来的人两手环住腰,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淡定将头上香波冲洗干净才转身。
  徐燊衣服没脱,浑身都湿透了,笑嘻嘻地在水雾氤氲里看着他。
  “我还没洗完澡,你进来做什么?”湛时礼问。
  徐燊道:“刚打雷,你家好像停电了,我一个人在外面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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