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沈言在酒楼呆了几日，发现每日的顾客不少，能挣不少钱，他便想维持目前的情况。毕竟这么大的酒楼动起来不容易，他想慢慢来。
不过暂时不动，不代表以后都不会动，沈言接手酒楼后，每日都到楼中，和楼中的厨子们一起研究新菜。
沈言这几年做过的菜不少，只是一直都没机会拿出来卖而已。
沈言接手聚德楼没几日，新的县令就到了曲江县，李江便带着家眷往淮南郡赴任。
新县令来了曲江县后，县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每人依旧还是按照原先的节奏生活。
沈言依旧忙着研究新菜，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研究新菜的时候，县里悄悄开了一家新的酒楼。
从某日开始，王掌柜发现酒楼的食客变少了，每日的收入都少了很多，准备的食材经常因为用不完而浪费。
这种情况开始的第一日，他没有很在意，毕竟以前酒楼里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谁也不敢保证酒楼每日顾客都很多。
不过等第三日还是如此后，王掌柜便觉得有些不对，赶忙差人出去打探情况。
“掌柜的，我打听到了，隔壁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连名字都和我们很像，叫聚贤楼，他们的酒菜开业前七日打七折，吸引了县里大部分的人。我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听道出来的食客说，聚贤楼的味道丝毫不比我们这里差，他们很多人以后都想去那里吃饭呢。”
小二急急忙忙将自己打探到情况说了出来。
王掌柜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聚德楼可是曲江县头一家大酒楼，李夫人来之前，曲江县最大的酒楼也不错两层。而且刚开业生意也才刚能维持支出，后来还是李县令治理有方，曲江县有钱人变多后，聚德楼生意才越来越好。
在那之后，县里从来没有开过和聚德楼一样的酒楼，怎么现在突然有人开了一家！
王掌柜心中也慌了，赶忙去后厨找沈言汇报情况。
说完后，王掌柜急忙问道：“沈老板，现在怎么办？”
沈言一听这情况，脑子里电光火石，也想到了原因。
怎么早不开酒楼，晚不开酒楼，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开，还不是因为知道这聚德楼易主了。
看来县里做生意的都不傻，都知道这聚德楼背后的东家是李家，因此以前这些人都不打算和李家抢生意，而现在，老板穿成了他沈言，这些人自然无所顾忌，想来分一杯羹。
不过即使知道原因，沈言也很冷静：“别慌，我们怎么可能被一家新开的酒楼打败！”
看着沈言淡定的样子，王掌柜也逐渐冷静下来，想到这些时日沈言和厨子们一起研究出来的新鲜吃食，也有了信心：“沈老板，我们要不要赶快推出几样新鲜的菜肴，把食客重新吸引回来？”
沈言想了想摇头道：“先别急，等我明日去那边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应对。”
也快到关店的时间了，沈言交代了一声，便起身回家了。
第二日，沈言带着魏行来到聚贤楼的门口，看着这陌生的地方，魏行疑惑：“言言，县里什么时候开了这家酒楼？还叫聚贤楼？”
昨日晚上，言言说要带他去吃新鲜的东西，魏行本以为是聚德楼准备推出的饭菜，没想到被带到了这里。
沈言：“才刚开几日，吸引了很多人来，聚德楼客人都少了很多，听说味道不错，我便来试试到底如何。”
进了酒楼，沈言就发现这酒楼的格局和聚德楼很像，但是装修的比聚德楼更精致一些，并且因为是刚装修好的，一切看起来都崭新崭新的，视觉效果上比聚德楼好上很多。
两人刚踏入酒楼，店里的小二便热情的上前招呼：“两位客官，今日小店开业第四日，所有东西都可以享受七折的优惠，请问你们是要在大厅吃还是去包厢？”
“就在大厅。”沈言回道。
一楼已经坐满了，小二闻言，带着两人上了二楼大厅，找了一个空位指引他们坐下。
沈言坐下后，摸了摸桌子，即使店里来往这么多顾客，桌子依旧很干净，没有油污，可见应该是经常擦拭。
沈言听着小二报的菜名，但凡是聚德楼有的，这里都有，还多了几样聚德楼没有的菜色，不过总归换汤不换药，只是做法稍微有些不同而已。
沈言一次性点了好几道菜，小二刚开始还高兴，但是听他约点越多，便有些惊诧。
要是他们坐在包厢，小二便不奇怪，毕竟包厢的那些客人，有许多都爱多点，但是两人坐在大厅，这情况着实少见，小二提醒道：“两位客官，我家的菜分量不算小，两位点这么多恐怕吃不完！”
沈言闻言才停下点菜，道：“无事，你尽管做便是！”
小二看他二人衣着，也不像付不起钱后，便没有继续说什么。
等菜期间，沈言时刻观察着周围食客的吃饭时的神情，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试图得到一些信息。
“这聚贤楼的饭菜竟然比聚德楼还便宜，而且味道也丝毫不比那里差，简直太实惠了！”
“岂止是不差，简直就是一样好吃！”
“就是啊，看来以后我们喝酒聚会可以选在这里了，能省一些钱呢！”
“是啊，这里环境也比聚德楼好些，看着心情都好呢！”
……
食客的话语时不时传入沈言耳中，沈言听着这些人对饭菜的高度评价，想着这次是真的遇上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过这并未让他感受到压力，反倒是激起了沈言斗志！
“言言，这里上菜是不是有些慢了？”魏行在看到这酒楼后，也知道沈言带他并不是单纯来吃饭的，因此也一直关注着情况。
“是吗？我们来了多久了？”沈言问道。他刚才只顾着听周围人说话，都没注意上菜时间。
“应该已经超过一刻钟了，但是一道菜都还没上。”魏行道。
他和沈言去聚德楼吃饭的几次，不管人多少，小二基本上都会在一刻钟之内上菜，不会让他们多等。
又等了一会儿，小二终于给他们上了第一道菜：“客官久等了，这是你们点的红烧肘子，请慢用！今日客人有些多，还望见谅，我先退下，有事叫我。”
虽然这菜上的是有些晚，但小二的态度很不错。毕竟是新开的酒楼，刚开始忙不过来也是正常，等熟悉后他们的速度自然会提上来，这也不算什么缺点。
而且刚才那些客人没有人说时间的，可见他们现在都不怎么在意。
“哥，你觉得味道怎么样？”沈言尝了一口便问魏行。
“味道不错。”魏行回道，又吃了两口才犹豫道：“似乎和聚德楼的味道有些像……”
第73章 泄露 为什么？
魏行这话一出口，沈言便确定不是他一个人觉得味道熟悉。
这红烧肘子的味道确实和聚德楼的很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沈言心中渐渐升起了疑惑。
等另外几个菜上桌，两人品尝后，更是觉得不对劲，这每一道菜的味道都似曾相识。
要知道，用不同的方法做出的菜味道可是天差地别，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种类的菜式了，曲江县虽然都是同一个菜系，许多菜的叫法也一样，但每家的味道可是各不相同，都有自己的特色。
而现在几乎每一道菜味道都相似，肯定是出了问题。
没有疑问，酒楼中出了叛徒！
回酒楼的路上，沈言脑海里闪过了这段时日在酒楼中接触过的每个人，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首先，这叛徒肯定是能接触到聚德楼菜谱，并且对菜谱极其熟悉的。这点就可以排除店里的跑堂的那些伙计，那么嫌疑人就剩下王掌柜和后厨的五个厨子。
这些人中，沈言最了解的就是王掌柜。王掌柜这人在他接手酒楼前，因为青菜的事情，就经常和他们接触，一直都是办事利索，并且对李夫人很忠诚的人。
在沈言接手酒楼的这些时日，沈言能看出来他还是很开心这酒楼到了他手上，并且将每日的心思都放在了酒楼上。
沈言问了魏行以前他们做生意接触的一些事情，基本能确定，这叛徒不会是王掌柜。
而酒楼中的五个厨子，凭这些天的相处，沈言暂时判断不出他们是怎么样的人，但总体来说，这些人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沈言和他们一起研究新菜时，他们刚开始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很快就折服于沈言做出的各种新鲜菜式。
而且这些人都在酒楼做了十多年，从酒楼开业一直到现在，沈言真不希望有哪个是叛徒。
两人家里离聚德楼很近，今日出门时走路过来的，这时沈言想着想着就有些走神，差点撞到别人身上。
魏行及时揽过他：“言言，别想了，迟早能揪出那泄露菜谱的人。”
“嗯，好。”沈言仰头对着魏行笑了笑。
沈言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没有头绪，他也不会一直想着，索性慢慢去查，肯定能查到。不管怎样，他不会放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