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即使他不想怀孕,但万一有了,也得对这个小生命负责。
  送走众人,家里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晚上,沈言略显紧张的坐在床上。
  本以为今晚两人会做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但是魏行进来后却只是说了声“睡吧”,就躺下板正的睡觉了,搞的沈言满头问号。
  没成亲的时候魏行不碰他就算了,怎么成亲了还不碰他,沈言有点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沈言看他一点也不想的样子,也不想主动开口,搞的他很想似的,哼!
  沈言缓缓躺下,却有点睡不着。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他和魏行做完不可描述的事情,整个人都累极了,很快便睡着了。
  但是这次感受着身边人浓重的气息,沈言心里越来越不平静。他脑海里总是闪过发情期时那些令人脸红耳赤的场景,身体渐渐开始发热,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就连那个地方,也像是做好了准备,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不愧是能嫁人和生孩子的哥儿,身体竟如此奇特。沈言心想。
  “哥,你睡着了吗?”
  “没有。”
  “……睡不着吗?”魏行问道。
  “嗯,有点。”沈言说着,侧过身抱住了魏行,枕在魏行肩上,一只手隔着衣服在他胸口来回抚摸。他馋魏行这结实的肌肉很久了,上次两人赤裸相见时,他没力气摸,后面想摸却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总算是能上手了,沈言也不再想魏行为什么不碰他,专心感受手下饱满的肌肉,嫌弃隔着衣服摸着不舒服,还悄悄从衣襟伸了进去。
  本以为他的体温已经够热了,直到这一刻沈言才知道,魏行的体温竟比他还热。
  感受着手下的肌肉越来越紧绷,身边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沈言咧嘴笑了一下。
  原来魏行也不像表现的那么平静嘛!
  第17章 挽发 成婚的第一天,魏行便有了第一个……
  手继续往下,到达腹部时,魏行的肌肉绷的更紧了,就像一块有体温的石头,与此同时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手,转身将他搂紧禁锢,说道:“快睡吧!”
  沈言感受到扎在他腿间的某物:“哥,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你不用忍着!”
  “……我还不能碰你,快睡。”魏行粗声道。
  “为什么?”沈言满头问号。
  “我怕伤到你,上次你发情期时,我们……,万一真怀孕了,会受伤的。”魏行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说这些也不是吓唬沈言。
  前几年,隔壁村就有一对新婚夫妇,刚成亲两人没轻没重的,怀孕了也不知道,最后因此导致流产,那哥儿命都去了半条。当时这事情传的很广,他奶奶听说之后还教导他,让他以后娶媳妇儿了,别太折腾,要顾着媳妇儿的身体。
  因此,上次发情期过后,在没有确定沈言有没有怀孕之前,魏行也不敢碰沈言。
  毕竟发情期怀孕的几率很大,和平时不同。
  沈言听了这事,终于知道了魏行一直不碰他的原因,也冷静了下来。
  不过小魏行却完全不顾魏行的意愿,还是精神抖擞。
  沈言在魏行怀中动了一下,想让他松开:“你不难受吗?”
  魏行声音忍耐:“没事,你别动,一会儿就好了。你快睡吧。”
  沈言确实困了,解决了心头的事,即使有那物杵着,也很快在魏行怀中睡着。
  但魏行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撩起了欲望,却得不到解决,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
  魏行知道他应该松开沈言,这样能更快入睡。但是想到这是他们的新婚夜,便舍不得怀中香软的夫郎,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平复。
  一直到后半夜,魏行才撑不住睡着。
  *
  早上睁开眼,沈言照旧醒了会儿觉,看着周围的环境,才想起昨日已经成亲了。
  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已经没有一丝热气,说明魏行起床的时间不短了。
  沈言也穿上衣服起床,用发带简单地将头发束在了脑后。
  走出房间,沈言便看到院子的地上凝了一层白霜,太阳刚刚露出头,橙红色的光将白霜照的亮闪闪的。
  沈言想到,昨日吃饭的时候,舅母似乎说过,前几日已经霜降了,只是一直没真正下霜。听他们的话,霜降过后再下霜,似乎是个好事情。
  沈言对种地一窍不通,只知道这样似乎对农作物好。
  同时沈言也感受到了外面冷飕飕的,忍不住搓了搓手,回房间加了一件衣服。
  到了灶房,看到魏行已经做好了早餐。
  “起了,刚准备去喊你呢,给你留了热水,先洗脸吧!”魏行指着脸盆道。
  霜降是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魏行早上起来用冷水洗脸便觉得有点冻手,想到言哥儿怕冷,魏行便留了些热水,放到现在用温度刚刚好。
  沈言这副身体长期亏损,身体有些虚弱。即使加了一件衣服,他从外面走一圈进厨房,还是觉得手脸冰凉,现在用热水洗完,觉得热乎乎的,很舒服。
  洗完脸,沈言觉得牙齿有些不舒服:“哥,有东西刷牙吗?”
  他穿越来这些时日,也没见沈家人刷过牙,想刷牙也找不到东西。
  觉得牙齿不舒服了,就只能用指头擦几下,现在问,也是希望能找到牙刷之类的东西。
  “你说洁牙?等我一下。”魏行说完,便走出门。
  等魏行再进来,沈言便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截树枝,递给了他。
  树枝似乎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树皮上都透着青绿。
  沈言歪头:“这是什么,怎么用?”
  “柳枝,这头我已经弄好了,像我这样……”
  魏行从上面折了一小段,给沈言示范了一下。
  沈言一下子想起,家门外是有棵柳树。他之前还好奇为什么种柳树,而不是别的水果,现在才知道,还有这用处。
  沈言学着魏行的样子,将柳枝放入口中,慢慢清洁牙齿。用惯了柔软的牙刷,这柳枝沈言是真的有点不会用,没几下就戳到了牙龈。
  “嘶~”沈言痛呼,拿出柳枝看到上面有了一点血迹,也不敢再继续用这柳枝。
  魏行看到血,紧张了一下,伸手抬起沈言的头,掰开他的嘴看破口处,看到只是破了一点皮,已经没有继续流血了之后,才送了一口气:“没什么大事!”
  “好,哥,你放开吧!我脖子酸!”沈言的身高和魏行差的有点多,现在这个姿势,沈言头要抬得很高。
  担忧过去,魏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赶快松开手,耳朵也悄悄变红。
  “别用柳枝了,你用手沾些盐巴洁牙!”魏行捏了一些盐巴放到沈言手中。
  魏行也不知道沈言不会用柳枝,不然他就直接让沈言用盐巴洁牙了。
  听说县里有卖刷牙子的,很柔软,有钱人家都用那个,就是不知道多少钱,等下次去县城了问问,能买的起就给言哥儿买个。
  言哥儿这么娇气,魏行只想给他最好的。
  于是,成婚的第一天,魏行便有了第一个目标,给夫郎买个刷牙子。
  沈言用盐巴继续洁牙,因为口中的伤口,用盐巴的时候略微有些疼痛,不过为了牙齿干净一些,沈言忍了。他可不想早早就长蛀牙。
  吃过早饭,太阳已经彻底出来了,院子中的白霜也被太阳晒没了,只剩下草垛上湿乎乎的一层水汽。
  外面的温度也上升了一点,沈言也不觉得手脚冰凉了。
  沈言和魏行准备出门,先去给三叔三婶家里送桌椅板凳和碗筷。
  临出门时,魏行看着沈言的头发,忍不住道:“言言,我给你把头发梳起来再出门吧!”
  沈言不会束头发,他都是用一根头绳将头发草草梳起来,要么是像今天这样低低的束在脑后,要么是束在后脑勺。不过束后脑勺的次数比较少,只因用一根没有弹性的头绳将头发束高太有难度,沈言总是要弄很久,便不乐意费事。
  因为头发长,即使束在了脑后,吃饭的时候,一低头还是会跑到前面。
  魏行已经看他拨弄了几次头发,现在拿东西还总是不小心压到头发。
  “好啊!”沈言闻言很高兴,他也不想让这头发碍事。
  即使这段时间沈言长了一些肉,但这具身体从小的营养不良,让他的头发没有那么乌黑柔顺。不像魏行的头发,又黑又硬,看起来质感就很好。
  沈言很难伺候这一头长发,每天都要梳很久才能将头发梳通顺,曾多次冒出把他剪了的冲动。
  但是放在他手中不听话的头发,在魏行手中却格外听话。
  没几下,魏行就将沈言的头发全部扎了起来,并高高束起,弄了一个类似于丸子头的发行,并用布巾包裹起来。
  在水沟村,为了干活方便,不管男女老幼和哥儿,大部分人的发型都是如此,非常利落。稍微有钱一些人家的哥儿和女子,束发的可能不是简单的布巾,而是买的好看的发绳,更甚者,会在头上别上一两个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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