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顾知洲扶住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贺明樊嘴里嘟囔着什么,脸色酡///红,明明没有喝酒,顾知洲却能从他身上嗅到令人沉///醉的气味,他带着笑意,伸手关了屋里唯一一盏灯,再次向贺明樊索///要他的答案:“要不要?”
贺明樊瞪了他一眼,只是他现在没有力气,瞪人的眼神在顾知洲看来和心里被小猫咪挠一下差不多。
看着顾知洲颇有一副他不回答就不继续的意思,贺明樊急得眼睛发红:“……要。”
虽然是小小的声音,顾知洲也很满足地听见了他的回答。
他伸手摸上难受得开始绕着手臂的猫尾巴,在贺明樊不在意时一把抓住了尾巴根///部,听见身上的人发出带着些恼火的声音,顾知洲终于仁慈地让aphla的信息素包裹了即将要挠人的猫咪。
莱蒙正想来告诉顾知洲已经准备好了回去的车子,还没到门口就察觉到不对劲,听着屋里传来的动静,莱蒙果断转身离开。
他果然还是低估了顾知洲对贺明樊的占有欲,这信息素放肆得都快赶上打仗了。
……
“ok!!拍完了!”
摄像师激动地跳了起来,如果不是贺明樊身边有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aphla守着,而这个aphla又是这个星球目前最强大的那位掌权者,他真的想冒着生命危险上去给贺明樊一个拥抱。
他敢保证,这组宣传片是他生涯中最为完的作品!
贺明樊借着顾知洲的手从软垫上爬起来,他身边都是零零散散的道具,这套中世纪主题的照片弄得他有些没精神,尤其是“劳累”一夜过后,身边动不动被带着尖刺的玫瑰道具扎一下,他真的有些神经衰弱。
“我带你去卸妆。”顾知洲看着不识趣的摄像师,依然很难理解贺明樊非要撑着还处于热潮期的身子来拍完宣传片,但好不容易终于都拍完了,他不动声色地带着贺明樊离开了现场。
费里和阿伦脸上的表情差不多,看着顾知洲的背影就像是看见总算吃到了肉骨头的狼。
“禽兽。”阿伦咋舌,“简直是禽兽。”
“我同意。”费里没眼看地转身离开。
“让我看一下。”顾知洲拉着贺明樊坐在私人休息室的小床上,让贺明樊躺下,头放在自己腿上,伸手撩开后颈的碎发,看着他发///肿的腺体有些抱歉:“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有一点吧。”顾知洲身上的信息素让他觉得很安全,在这种安心感的促使下,他有些困——昨天晚上大半夜没睡,一大早又强撑着来拍摄,他没在拍摄的时候睡过去都是好的,“下次别咬那么重就好了。”
顾知洲眼睛一亮:“我还以为没有下次了呢。”
贺明樊打了个哈欠,翻过来仰视着顾知洲:“我耳朵和尾巴没露馅吧?”
“没有,我听你的话,没有把信息素释放得太厉害,不受到我的刺激应该就没事。”顾知洲抓着他的手捏捏。
贺明樊笑了笑:“真是辛苦你了,等回家之后……”
“嗯,回家之后?”
“顾知洲,我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贺明樊忽然转移了话题,见顾知洲点点头,他才费劲地坐了起来,“我想见玛尔斯一面。”
第44章 终了
“如果我是aphla,我是绝对不会让属于自己的正处于热潮期的omega去见另一个aphla的。”费里站在顾知洲身边,看着他貌似淡定地和莱蒙交代一些事情,实际上止不住地想回头去看贺明樊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调侃道,“你真的放心吗?”
顾知洲瞥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交给莱蒙,费里没有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但从大小来看,那大概是一张卡片,看硬度不像是银行卡之类的——的确,元帅如果自己带银行卡在身上才奇怪。
“为什么要担心?这一点和之前不一样,不是临时标记。”顾知洲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永久标记,而且是他主动要求我在他体内成结……”
“停停停,我不想打听你们那档子事,我没有兴趣。”费里没想到他在公开场合也敢把这种事说出来,她赶紧往旁边让了几步,躲开这个不知道还会吐出什么羞人话语的混蛋aphla。
顾知洲不再回头去看,而是示意费里在这里守着,费里冲他的背影挥挥拳头,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下属,凭什么听你的话?
但一想自家老板还在里面和一个亡命之徒面对面说话,她还是乖乖守在了门口——这里毕竟是星际最大的监狱,管理森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玛尔斯被警卫从单独关押的地牢里带出来,隔着一扇透明的防护网和对面的贺明樊面面相觑,不过过去了一夜,玛尔斯的白头发已经占据了他头顶的一半,看来爷爷对他绝情的不管不问的确让他绝望,“我不想见到你。”
贺明樊坐在椅子上,手边是警卫之前给他的水,那杯水还没有动过。
“我来看看你最后能落个什么下场。”贺明樊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小小的复仇的种子蠢蠢欲动,眼看着就要发芽,却被他自己硬生生掐断,“我本来打算亲手了结你的,现在有星际法庭来制裁你,也算是便宜了你。”
玛尔斯眼中掠过一抹疑惑:“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什么矛盾,就算有,也不至于让你对我有杀心吧?”
“呵,玛尔斯。”贺明樊忽然露出狐狸得逞似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勾人的魅惑,看得玛尔斯快要死到临头依然觉得眼前的这个omega是独一无二的绝品,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你上辈子对我很痴迷,痴迷到亲手杀了我。”
“……你在说什么狗屁玩意儿?”玛尔斯想起昨天晚上顾知洲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都犯了病,一个两个的把梦境当成了现实,非要来取自己的小命?
玛尔斯站了起来,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眼睛却不可控制地停在贺明樊的身上——眼前的omega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如果没有贺明樊存在,他也不会和顾知洲起冲突,后面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还是受老玛尔斯宠爱的长孙,是m集团名正言顺的下一任老板。
贺明樊也站了起来,他手撑在用来隔断犯人和探视人之间的台子上,另一只手将额角的发丝撩起:“玛尔斯,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玛尔斯看着他额角狰狞的伤口,震惊之余还有些莫名其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疯了?一个两个的,你也是,那个疯子顾知洲也是,都说着这种话……”
“你有一把黑色枪身,刻着断脚雄鹰的枪。”
玛尔斯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目瞪口呆地看向贺明樊——贺明樊说的这把枪是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老古董,几乎是玛尔斯家族的传家之宝,除了内部人员,没有人知道这把枪的存在。
他是怎么知道的?
“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贺明樊的眼底带着红色,他脸上隐隐藏着一丝疯狂,“你用这把枪,亲手杀了我……不光是我,你第一个杀的人,是顾知洲。”
玛尔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在他眼里,贺明樊已然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他记不得贺明樊后来又说了些什么,越听越觉得这些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但他又没有这一方面的记忆,当他被警卫带走的时候,玛尔斯耳朵里只剩下了贺明樊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带着仇恨和不甘心,以及某种释然的轻松——“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亲手用那把枪杀了你。”
“贺总。”落下第一片雪花时,费里看见贺明樊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贺总,你这是怎么了?”
贺明樊任由她扶着自己站稳:“……下雪了啊?你冷不冷?”
“我不冷,倒是你,你怎么走路走不稳?里面发生什么了?”费里把他扶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却见贺明樊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我就是……呃,有点腰疼。”
费里:“……”
这家伙和顾知洲真不愧是一对。
“不用担心我,明天应该就好了。”贺明樊正想问顾知洲去哪里了,就听费里无语道:“贺总,你是不是没经历过热潮期,这件事会持续一周左右的,怎么可能明天就好了?”
贺明樊:“……哦。”那看来上次是假性热潮期。
昨天晚上都够他受的了,接下来几天该怎么办?
费里站起来,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而且你身上……”
“我身上?”贺明樊闻闻自己的衣服,“没有味道,怎么了?”
“明樊!”顾知洲手中捧着什么东西,顺着信息素的方向找到了这边,“快把这个披上,我的天,你的信息素几乎要蔓延整个区域了,我们快回家。”
贺明樊这才知道费里为什么离他这么远,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费里说抱歉,就被顾知洲一把用手中的毛毯裹住,风风火火带上了车。
费里觉得至少在贺明樊的热潮期过去之前,他们是见不到贺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