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让羽衣霜竹退下后，千代才对一旁静默不语的日向夫田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日向夫田是有事要来汇报的，但似乎有什么顾虑，而羽衣霜竹来得不是时候，才中断了话语。
在千代跟羽衣霜竹谈话的时候，日向夫田也总算是做好了心理建树，他道：“还请王恕罪，直到今日听说有一名拥有白眼的傀儡在外，才让臣想起了一份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份秘术卷轴。”
他微微皱眉，看起来心事重重：“那是一份记录着制造傀儡秘术的卷轴，但因为年份太久远，没有得到妥善的保存，臣拿到手的时候它已经破破烂烂，连修复都很难。”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用布包着的东西，水无月溪将之取走在千代案前打开后，里面是一份明显修复过的卷轴，但摊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些破碎的纸条，就算是尽力的将纸条归位，留下来可见的东西也很少。
顶多从里面的图画里看出，这应该是提到了一种制造机关傀儡的术。但有意思的是，图画中画出的傀儡人形里，位于眼睛的部位是空的。
空洞洞的，就像是等着用什么东西去补全。
日向夫田：“在小时候，臣听高祖父提到过，有白眼在窥视他，他的一言一行全都在白眼的监视之中。但高祖父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记不清很多事情，且经常胡言乱语，所以听到的时候心里其实没有当回事。”
他也很难将之当真，因为他的高祖父是公认的史上最强大的日向，也正是在他高祖父的年代，让日向家成为前火之国唯一的也是最强大的忍族，让家族能够平稳的繁衍生息。
这么强的人，五十多岁的时候却患上了失智症，甚至亲手毁掉了自己的眼睛，还说有白眼在窥探他……让人想相信都很难。而且高祖父也只是对他这么说过，在他去询问当时作为族长的母亲的时候，母亲也是一头雾水。
当母亲去询问时，高祖父又不再提起这件事。
不过，在与他说了这些之后的隔日，高祖父就去世了。他当时已经快九十岁了，在这个年代算是极为高寿，所以也没引起什么风波。
而日向夫田记得，这份傀儡术是他从高祖父的屋子里翻出来的遗物。
千代听他说完一些关于对方高祖父的事情之后，问道：“那你还记得他说过的每一个字吗？”
日向夫田有点惭愧：“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臣当时才四岁左右，有些记不清。”
只是从那名拥有白眼的傀儡身上想到了有这份失传的秘术卷轴，再联想到了高祖父说的一些怪话。剩下的……嗯，记忆力不太好，要想起来估计有点难。
“有人窥探他啊……”千代叹了口气，“只有这句话的话，线索不足呢。算了，既然这样的话……”
她转头看向了泉奈：“你就亲自去一趟吧。务必带活口。”
第109章
卷轴上的字体很潦草, 像鬼画符，细看能勉强分辨出是一种象形文字的转化，但与这个世界现有的文字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个世界从来就只有两种文字, 便是贵族用的汉字与平民用的表音假名, 这种现象是很怪异的, 千代猜测应该是以前发生过一起危及全世界的灾难, 人类十不存一，导致很多文明被毁灭。
应该是有一股势力摧毁了几乎所有的文明，将剩下的人驱赶在一起，只传承下一种这股势力觉得方便管理人类的文明。
千代曾怀疑过做下这种事的应该是忍者的先祖，但考虑到忍者自己也被坑得如此凄惨，如果真的是忍者的先人干的，那这种先人合该从地狱里拖出来点天灯。
日向夫田不认得上面的字，或许这份卷轴上的文字是失传了, 也或许这份卷轴其实不是出自日向之手，而是某个忍族留下来的遗物。
光是一份残缺厉害的卷轴并不能看出些什么，唯一算得上是标识物的是卷轴上刻着好几个一模一样的标志。
一个封闭涂黑的圆圈下面是一个中空的封闭圆扇形图案。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忍族的家徽。
下面这个封闭圆扇形的图案，与日向家徽相似, 原先的日向家徽，扇形内部是一个象征火焰的图标，但现在修改了，火焰图标被改成一个‘千’字的变形字, 与国旗上的‘千’字一模一样。
这是他们在归顺千代之后主动改的家徽。
这样做的忍族不是只有日向一家, 宇智波、千手、羽衣、漩涡、猿飞、猪鹿蝶等……所有拥有家徽的忍族都在现有的家徽上或添加或覆盖上这个字。
嗯, 这也是泉奈的功劳, 他先带头这么做的。是无比贴心的好助理，想不给他点偏爱都难。
大多数忍族的家徽并非一成不变, 日向夫田就说过，之前的家徽是日向在火之国定居后才修改的，更早之前里面是涂黑的。
也就是说，按照忍族对家徽的传承共识，卷轴上的这个家徽与日向家肯定是有一些关系。
千代问：“宇智波、千手和漩涡三族都出自同一个祖先，会否日向原先也不是姓日向呢？”
日向夫田：“臣也思考过这一点，但可惜并没有找到任何资料。”
千代：“忍者的断代现象太严重了。广泗镇上的那个傀儡，他的额头上有一个金色的月亮包裹着金色圆圈的标志，如果将那个圆圈视为这个卷轴上标志分割出来的一部分，那或许制造出那个傀儡的人，是你们日向以前分出去的亲戚。”
说完她又寻思着不对劲：“白眼与其他血继限界不同，是出生就有的，藏也藏不住。若是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另一个拥有白眼的家族，而且有能力制造出这种傀儡，不可能传不出半点消息。”
忍者是无法安分的种族，安逸的环境只会让他们的实力变弱，被同化为普通人。他们不能长期从事普通人做的生产工作，更甚至连与普通人结婚也有风险。
千年下来，其实忍者也并非没有做出过努力，也有与普通人结婚的强大忍者，但其后代拥有查克拉的概率要远低于双亲都是忍者的人。虽然出现过后代出现返祖现象拥有强大的查克拉，但概率依旧低到发指，加上忍者与普通人之间的隔阂，让这类平民忍者对自己的定位不清。
太平国在建立后，因为是以是否有查克拉作为入读忍者学校的条件，且提供了稳定的待遇和工作出路，才发现原来平民之间也隐藏了一些拥有查克拉却伪装成普通人的忍者预备役。
千代：也可能是某个人出现了返祖现象，拥有强大的白眼，并意外获得了先祖关于傀儡术的传承，制造出了广泗镇出现的那名傀儡。
但这个概率太低了，几乎算得上是奇迹。
而且……
“月亮应该不是随意加上去的。”忍者往自己家徽里添上某种标志物，肯定是有独特的意义，他们视之为传承，就会谨慎对待。
千代起身，走向了一扇窗，看向了天空。现在是白天，无法看到月亮，但大概也能从物理的角度判断出大概的方位。
一名被视为最强的日向，在其巅峰时期毫无预兆的患上失智症，并毁掉了自己的眼睛退居二线，却又说有白眼在窥探他。
有什么东西，在窥探他。生活在一个全员皆有白眼的家族里，他不应该早就习惯了被白眼窥探吗？如果这不是一句疯话，那只能说明，他无法接受的这种窥探的视线，来自家族之外，来自更远的地方。
来自一个他触摸不及的，比常人想象的更为遥远的却又无时无刻存在的地方。自上而下，犹如神明俯瞰浮尘。
月亮这个标志是有意义的，但会否……月亮上是有居民的呢？
不能用她在原生世界的知识来去衡量这个世界的文明和常识，毕竟就连忍者都是外星人留下来的后代。能够将一个星球的文化几乎摧毁，重建规则的外星人，若是能生活在月亮上……好像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也是只是千代的一种猜想罢了。
她决定让科学院那边去研究能够观察到月亮的科学仪器，肉眼看不见那就科学来凑。
想到这里后，她挥手让殿内除了日向夫田以外的所有人都退下，门外立下了隔音结界，这才看向了紧张起来的日向夫田。
“日向有尝试过移植族人的白眼吗？”千代直截了当的询问。
她不怀疑日向夫田会否有隐瞒，不想说出来的事情不会主动提及，但如果被她询问，那他就会很干脆的全数吐出。
这便是这一代的日向家族给自己重新立的生存之道。想要在这个国家站稳跟脚，想要效忠千代，不会被对方忌惮而立下的新规。
日向夫田确实做到了。“回王，日向家的主要传承是由长老口述，唯有长老仅剩下一人的时候，才会告知给族长。”
日向的宗家并非外人所认为的，仅有一支在传承，事实上还有另外三家在传承长老之位，族长派系传承的是族长之位，而长老派系传承的是长老之位。他们的规则也与筛选族长一样，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只留下一名继承人，其他人全数沦为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