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永野老弟被报道死于车祸，听起来似乎很正常，但实际上却是非常蹊跷的。”
我当时就知道是野口所为，但是在调查过程中涉及到了我无法理解的知识盲区，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咒术吧！
无奈之下我选择了装傻，只要觉得有与永野死亡事件相似的案件，就会请您来帮忙。所以这些年我才会不断打扰您。现在野口政二被抓了，我也可以结束摆烂的生活了。
非常感谢您！五条先生，您就是我的恩人！”
回想起来，警视厅与咒术高专的合作，确实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反对党领袖永野先生车祸去世这件事，五条悟也曾经质疑过——
三年前的一天夜里，永野先生从政府大楼下班回家，在空旷的路段上莫名其妙失控，撞向路灯后发生了爆炸。
五条悟第二天路过现场时，似乎感受到了咒灵的存在。因为当时有急事所以没做停留，事后再回到现场，已经什么都发现不了了。
原来自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被世雄盯上了。
一直以来都以为咒术高专与警视厅只是寻常的团队合作，没想到原来是自己被利用了，还被利用了整整三年……
如此长时间的欺骗，只有一句非常感谢，根本不足以表达诚意啊！
算了，就当是做好事了。而且原本出现咒灵这种事，不管有没有人来邀请自己，自己都应该出手解决的。
听着世雄的话，五条悟频频点头以表肯定与佩服。
但忽然在某个瞬间，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等、等一下，您刚刚说永野先生的夫人是您的……”
“是我的初恋，我喜欢她好多年了哈哈哈。有一个秘密一直不敢说，但是既然你问了，我就说吧！”
“啊？我、我问了吗？”
“嘛嘛，听听也没有关系嘛！实际上，我这么煞费苦心想要抓住野口政二，一个原因当然是因为永野是我的挚友，另一个原因则是，如果一直无法抓住野口，那么永野夫人就没有心思与我开展恋情了！”
“居、居然是……这个原因。”突然就觉得他身上的那股子服部平藏的气质消失了。
“这只是原因之一，是之一啦！最关键的原因还是要为永野报仇！”
世雄努力辩解道，但是已经迟了。
在五条悟的心目中，他的形象已经回去了一半。
说起永野夫人，世雄越说越激动，对着五条悟倾诉着心事：
“我真的超级喜欢永野夫人，她当年跟永野老弟结婚的时候，我在居酒屋喝了一整晚的酒，第二天是店家报警让我同事把我扛回去的。哈哈哈……
永野去世的那段时间，永野夫人非常悲伤，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帮她复仇！
我嘛！现在很困扰的一件事就是，到底要不要表白？毕竟永野那家伙已经……对吧，你觉得呢？
五条先生，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世雄警官对他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不、还是、我好像不太擅长这种事。您、您自己想办法吧！”
“唉唉？怎么会不擅长呢？您的女友可是偶像呢！”
“不不不，这中间有点误会，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了您！我这会儿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险，差点就成狗头军师了！
而且追不幸去世的发小的遗孀这件事，难度可比抓咒灵还要高啊！
*
五天后，新闻里播报了野口夫妇涉嫌杀人涉黑贪污，被检察院批准逮捕一事。在野党当即将他抛弃，重新选择了新的领导人。
五条悟是在医院里看见这一条新闻的，因为初音自从被刺伤之后一直都没有出院。
虽然她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简直是医学奇迹！”佐藤医生在替初音进行了全身检查后，惊奇的发现她的伤在短时间内完全自愈了，“明明是被刺破了心脏，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佐藤医生开始对现代医学产生质疑，所以……
“啊！医学的尽头是玄学吧！”居然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五条悟很想笑，但是又觉得这样毫不掩饰地笑很不礼貌。他揉了揉脸，淡淡地说：“必然是因为佐藤医生的医术高明，所以初音才能在短时间内康复！”
“唉？真的吗？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佐藤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还是疑惑道，“我没觉得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可是野口先生也是您救活的呢！如果奇迹只发生一次，那也许是巧合，但发生了两次，那不得不说这是您的本领了！”
“啊这样啊！”在五条悟伶牙俐齿的夸赞声里，佐藤医生渐渐迷失了自己。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野口政二送来的时候，是已经被宣告死亡了的！把一个死去的人救活，这已经不是医学奇迹了，这简直是地狱奇迹！
其实也不是什么奇迹啦。
原因很简单，来自二次元空间的虚拟人物，是不会遭受来自三次元的物理伤害。
不过五条悟当然不能把这个原因告诉佐藤医生，所以只能不断对他输出彩虹屁，让他觉得「把死人救活」这件事，其实真的是因为他的医术高明。
沉思片刻后，佐藤医生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五条悟的夸赞：“五条先生太客气了，哈哈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嗯嗯，谢谢佐藤医生！”
“不客气不客气，那我先走了，还要去看看其他病人。哈哈哈哈……”
“……”看着佐藤医生离开的背影，五条悟忽然觉得一位神棍之星正在冉冉升起。
管他呢。
五条悟把视线凝聚在病床上的初音身上。
虽说被刀刺中不会死，但却诱发了相当严重的像素化病症，初音因此变得相当虚弱。住院的这些天，她一直都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肌肤上的方形印记也没有完全消失。
五条悟因此放心不下，跟夜蛾正道请了几天假，寸步不离病房。
“初音她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夏油杰靠在病房门边，看着两个腻歪在一起的人，很是不爽地说，“阿悟一点也不在意我的看法，太过分了！”
“为什么要在乎你的看法？”家入硝子冷瞥了他一眼。
“虽然初音受伤了，我不应该跟她计较，可是我可是被他杀掉的，他那个时候也没这样照顾我！”
“你当时已经完全死掉了，所以就不存在照顾这一说了。”
“啊啊啊啊真是可恨啊！”夏油杰对此非常怨恨，倒不是怨恨五条悟杀害了自己，而是怨恨自己没有受到初音的待遇。
虽然知道五条是直男，自己只能做他的挚友，但说不嫉妒是假的！明明初音那个小女孩是后来来的，凭什么就抢走自己的小阿悟？
“喂喂，问你一个不太方便问的事情。”夏油杰说。
“既然不太方便问，那就不要问。”
“我就要问！”夏油杰委屈巴巴地看向她。
“……”
“初音到底会不会死掉啊？”
“你想干什么？”家入冷冷地问。
“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被野口刺中那么多刀也还活得好好的，她不会是永生人吧！”
“她是二次元虚拟人，所以并不会受到物理伤害，只会受到精神伤害。”
“精神伤害？这是什么唯心主义武器？”
“虚拟人之所以能够三次元化，是因为在三次元空间里，有人对她有强大的执念，在执念的力量里，她突破了次元壁来到了三次元世界。
所以如果这份执念消失了，她也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下去。”
“她居然是这样诞生的！”有用的知识又一次被家入灌输了，夏油杰不禁对家入投去暧昧的眼神。
家入与他对视了一眼，微微皱眉，躲开了他的视线。
变成鬼后的夏油杰，好像完全解放了天性，变得越发不要脸起来。
“所以到底是谁对初音有这么大的执念，是阿悟吗？”
“应该不是五条，我从没有听他提起过初音未来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阿悟，那还能有谁？”
“我当然不知道，只是……”家入手撑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
“只是什么？”
“只是这是一个不能被轻视的问题。如果将初音带到这个世界的那份执念消失了，那么初音也会消失，这是五条还有我们，都无法控制的事情。”
第068章 来自京都的友人
在家入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夏油杰虽然对初音抢走自己的小阿悟这件事，感到非常不爽，时常想制造一点灵异事件去吓唬她——当然他一次都没有真实行动过。
但是他不希望初音消失，因为那样……自己的小阿悟一定会伤心哒！到时候还要自己来安慰他哄他！明明自己才是需要被阿悟哄的那一个！
“那就把那个人找出来，然后囚禁好了，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就不会出现太糟糕的后果了。”夏油杰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