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黑色略卷的长发,深邃熟悉的眉眼,苍白到能看见血管的皮肤……
那是池青记忆里的鹤见业。
宿海集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恍惚间甚至有一抹血腥味。按松雪幽的调查,这个代号为布尔盖的男人曾经是和琴酒并称的杀手。但因为单人行动实际上根本没什么人真正见过他,鹤见业的死法是被叛徒出卖后在被屏蔽信号的孤岛上逃亡了三天,最后拉着一整座基地陪葬。
他应该早就在火光中灰飞烟灭……为什么会躺在组织的实验室里昏迷不醒?
组织如果一直在试图克隆他、传输他的记忆,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或者说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让人宁愿把他从地狱里唤醒也要得到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否就在他想不起来的记忆里。
◎作者有话要说:
*景光的心理暗示柯学化警告,另外他还不知道失联的时间里宿海集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泥惨会的剿灭结束了集也不用卧底了,事实上连透子也只知道大概,没人知道他注射过桃花。其实哪怕戒毒成功后遗症仍然很麻烦。所以宿海集为什么没有后遗症使其他人都察觉不到呢(托腮)
◎最新评论:
【布尔盖,龙舌兰酒原型,死法是被屏蔽信号,在孤岛逃亡三天,最后炸毁基地鹤见业的记忆里有跪在空无一物的墓碑前被血模糊了眼睛(疑似死前记忆?这么说墓碑也是在孤岛上?)
s812试验是朗姆的想法,暂且不知道关系。
池青的编号是tk311,tk在医学上是英文torsionlasik的简称,中文译名为虹膜识别旋转定位波前像差引导的准分子激光近视手术。
irish去掉h,iris有虹膜的意思(来自小兰的联想)。
开始胡编乱造——鹤见业的秘密和眼睛有关?
爱尔兰对小侦探说的——奥斯陆(副本地点),面具(mask诸伏景光?),莫吉托(实验室负责人)
爱尔兰为什么会知道啊?他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啊,如果是最后想要背叛组织,这些关键词的线索都指向鹤见业。也就是说,爱尔兰认为鹤见业拥有能够动摇组织的信息。
鹤见业,自小生活在组织?和琴酒,明石龙吾是幼驯染,因为明石龙吾才是真名,这个鹤见业的立场其实不太确定诶,死法也值得商榷,是谁从爆炸中捞出了鹤见业?琴酒也不知道鹤见业的事情,说明琴酒的信任度在组织中也不达标(哇塞),所以这个秘密,一定很颠覆。
而且文中按时明石龙吾不清楚鹤见业实际留存了尸体。所以,如果他是红方,说明是另一个机构的卧底搞了鹤见业,而且这个幼驯染的经历值得商榷。如果他是黑方,emmmm,为什么明石龙吾才是真名?反正里面有问题。
所以!鹤见业的经历就是,被黑方捡到培养的苗子,在一次任务中发现了什么秘密,被酒厂高层顺水推舟借卧底的手干掉了。但是因为鹤见业玉石俱焚的做法,酒厂也失去了那部分资料。所以才最后被紧急捞出来,想要获得鹤见业的记忆。
池青可以说是朗姆的私下试验,与酒厂高层政斗有关,朗姆别有目的,与boss或许有分歧(哦豁?)】
【不行了,一口气看到这的我真的得缓缓,我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这种情况真的能he吗?不是最后全员存活的那种,而是即使经历过荆棘丛生的黑暗但是还是回归光明,所有的付出与牺牲都有回报,英雄可以得不到欢呼与掌声,可以把所有的功绩与血泪尘封在档案,只要他们最后达成所愿,守护了想要守护的人或物,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能够在时间的魔力下抚平苦痛又黑暗的过往,能够有一个健康,向上,积极的思想,而不是因为洗脑啊,药品啊,实验啊,这些东西所造成的阴影纠缠一生。
或者,对于卧底的他们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会灼烧灵魂的业火。但他们还要活下去,要为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赎罪。哪怕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更好的未来,那样痛苦的或者还不如死去,只要死亡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善良与温柔折磨自己,就像那句话逃避可耻但是有用呜呜呜情绪太激动了,真的,前面看到爆破组沉沦黑暗就已经感觉不妙了,看到零的精神状态,植物人的班长,还有同样被控制的景光和因为无谓的政治斗争被迫洗脑的集,这算什么啊……我知道卧底大多数不能善终,在卧底过程中更是痛苦到常人无法想象,也明白利益动人心,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但是凭什么啊?!凭什么那些美好的,愿意为自己所守护的存在奉献自己一切的人被操纵,被舍弃,被当做谋求利益的工具。而那些该死的所谓高层却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高高在上的发布施令?
emm……太激动了,其实我知道现实中这样的事情不少,还是那句话,利益动人心。但是这篇文就像是将那些现实小心的揭露出冰山一角。但是就是这一点点都让孩子炸了,不得善终。哈哈哈,果然是be美学啊(已疯)语言混乱,如有冒犯,请无视,谢谢】
第44章 燃烧的天国04
◎终究是殊途同归之旅◎
命运之钟的灯光一直点到了凌晨,连最后的客人都昏昏沉沉地离开了酒吧,夜晚的寒风瞬间将人冻个清醒。这就是奥斯陆,寒冷的夏天,所以当来者裹着大衣上门的时候,路上根本没有人感到诧异。或者说,这个点的路上根本就没有人。
“伏特加,还是——伏特加?”图伊加从后台探出头来,两只手上拎着的不同牌子的伏特加,“说真的,既然组织是继承代号制,有时候我真想把那个叫伏特加的家伙做掉。”
“琴酒会先杀了你的,那么好用的小弟可不好找,他早就烦透了天天换来换去的后勤人员,那真是在他的神经上跳踢踏舞。”访客仍然披着那件大衣,丝毫没有脱下来的打算。毕竟他底下就是实验室的制服大褂,“来杯图伊加。”
俄罗斯人眼睛里的笑意又深了点。
他在酒柜前忙碌起来,花哨的手法带着刻意表现的痕迹,恍若某种回应:“东西和货都带了吧?要是路上被人劫走了——希蒂力,亲爱的,我们两个恐怕都得完蛋。”
“当然带了,已经上飞机了。”希蒂力打了个哈欠,翠绿色的眼睛里直白地不爽,“这间研究所我还挺中意的,实验室也是我的幸运数字九,最后却要由我亲手炸掉——你不给个解释?”
如果不是图伊加的情报,他现在还坐在研究所里面搞实验,而不是带着所有有用的东西成功撤离,还给剩下的人留了一打炸弹。但是那座研究所会暴露,不也是图伊加放的风声?
“这叫做物尽其用,那座研究所已经被人发现了,他们卖的情报关我什么事。不过被发现就得换了,而拿本来就要扔的垃圾换点钱,很合算不是吗?”图伊加反手一定,飞荡的调酒壶静止在吧台上,他挑挑拣拣地选出两只曼哈顿杯。
希蒂力冷冷地看着他糊弄:“少来这套,你卖的对象不止一家吧?把代号成员搭进去,死了我可不负责。”
对此图伊加只是温柔地把那只酒杯推到他眼前:“黄金圣恩,请品尝。甜蜜,辛辣,馥郁,回味悠长,还有莫名其妙的意大利风情。”
希蒂力盯着那只酒杯,有一瞬间他的表情仿佛是忌惮,然而第二秒他就举起了酒杯。
cheers?
没有人能在图伊加不乐意的时候撬开他的嘴。既然他有意退让,那又何乐而不为?反正这个表现已经是他默认担全责的意思。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意大利?”不那么纯正的意大利人看了眼表,“除了伏特加,你每次喝的最多的都是意大利的小牌子。”
闷了一口金黄的酒液,快喝了一晚上酒的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微醺:“观察很仔细啊,希蒂力,让你坐实验室里整天研究那些药剂真是屈才,但是就让这个答案先存疑吧——你没把上面那层的原药也带走吧?那可是我给别人留的好东西。”
“你是说那支小队?我把他们放过去了,那个大摇大摆的作风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希蒂力支着手肘打量着对方的面部表情,“那些药都是垃圾了,你不过是想给对方卖个人情吧?”
当然不只是这么点,他还巴不得蔻蔻的小队和布伦尼文撞上,死了谁他都会很高兴。
但是图伊加没有表现出来,布伦尼文这种幽灵情报员还不在希蒂力的知情范围内:“hcli和俄罗斯军方合作,我可是有提成的。”
“财迷。”希蒂力哼笑一声,抬腕示意了下表,“三点了,走吗,到巴黎还能吃个早饭再睡。”他在这里跟图伊加废话半天也就是为了把人顺走。
图伊加轻柔地放下了酒杯:“却之不恭。”
***
光线刺破黑暗的时候,两个刚刚跑出爆炸点的人刚好飙车回到安全屋,在车上脱装备的时候都被热出了一身汗。
上楼前,诸伏景光顺手把信箱里的东西清了清,里面堆满了广告、报纸和莫名其妙的信件和票据,一般是垃圾,一半是情报——而那张突兀的金色请柬格外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