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在对方的妻子和女儿因为恐怖袭击直接回了老家,别墅里只有警察搜查后的一地狼,直接用病毒破坏门禁系统后,兹瓦尼亚打起手电开始仔细搜索高山大辅留下来的一切讯息,他需要知道对方的临时投靠是否有人诱导——或者根本不是临时起意。他的专注一直持续到别墅里的报时钟忽然敲响。
第九声长声与一声短声响起时,兹瓦尼亚敏锐地注意到了楼下轻若无物的脚步声。
抽出他心爱的usp上了保险,兹瓦尼亚悄无声息地贴紧了墙面,埋伏在立式衣柜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地保持了静默——忽然他拔枪回指,那个人竟然已经摸到了他的背后!
对方的枪口也已经逼近眉间,月光里,金发男人的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兹瓦尼亚?”
“波本。”他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组织可不是什么普通企业,它鼓励的内部竞争比它所表现在外面的还要残忍的多,摩根船长事先没有通知他却擅自加人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是波本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自己找了过来。
“组织报告上的执行人可只有我一个——你想做什么?”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波本的笑比流言里描绘的还凉薄:“所谓的执行人只有一个……你确定?”
他想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兹瓦尼亚的第六感从未如此清晰,他下意识连发数枪,一个翻身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即使提前做好准备闪开,波本的肩头也被擦过一条血痕,他扑到窗前瞄准时只能看见兹瓦尼亚急速奔跑后黑夜里模糊的背影,前方是兹瓦尼亚灰黑色的保时捷。
波本面无表情按着窗台一跃而下,落地翻滚后车钥匙摁亮了不远处的马自达。
跑吧,兹瓦尼亚。
你还能跑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贝尔摩德和业的感情类似于养了好几只猫虽然都很可爱但是有一只最听话。所以哪怕去世了最心水的猫还是他,不过因为业是性冷淡。所以和贝尔摩德调马天尼的是琴酒:)
*「新酒速递」明石龙吾,代号艾维克利尔everclear,高达95%的酒精浓度。本人十八岁就开始成为组织潜伏的卧底,目前也是级别最高的卧底甚至升到了警视正担任参事官,是个敏锐而雷厉风行的工作狂,原用名狩泽幸嗣,性格会表现更疯狂随意,组织内部保密级别极高,有个因为卧底而死去的幼驯染鹤见业
*可怜的兹瓦尼亚惨遭狩泽幸嗣和凤无一郎的双重围剿,后者来当他的协助人只是为了掏公安情报罢了
*这个透子是红的啦(大声),但是是个精神压力极大导致心理有点问题的透子,比如按道理为了掏情报是不能杀兹瓦尼亚的。但是透子已经打算顶着公安也要私自解决掉了,在波洛上班反而像治疗(叹气)
第23章 渐变色的死亡预告15
◎不是每个酒杯破碎都会被修复◎
熟悉的招牌一闪而过,车轮碾碎惊叫、闪避与谩骂,飘落的花刹那间粉身碎骨,漂移时斑斓的彩光被瞬间甩在身后,城市里的狂飙如此大张旗鼓。然而警车的鸣笛与喊话都成了背后遥远的回音。
这是降谷零自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兹瓦尼亚四年来每逢假期就出门闲逛的城市。
在将近二十分钟的追逐战后,保时捷和马自达的较量移向了东京郊外的来叶山。夜色下漆黑的车道绕过山峦,雪白的车灯象征性猎人紧追不放的逼迫。
终于……离开东京了。波本猛地一踩油门,在下一次漂移时直接狠狠擦过了对方的车尾灯,保时捷在猛烈地摇摆中有惊无险地通过弯道。然而他知道这只是对方的警告与戏弄——只要波本想,他完全可以直接撞废这辆车或者逼停它。兹瓦尼亚直觉波本更渴望亲手爆掉他的头颅。
在他犹豫思考的几十秒里,波本的第二次警告已经到来,后车门几乎被打横撞击,保时捷的后车轮都有一只悬空离开了路面——只差一点点他就得车毁人亡。
不停几乎是必死的命运,停下来说不定还有反杀的机会……咬紧牙关,兹瓦尼亚的脚已经准备离开油门转向刹车了——
砰,血花泼洒。
波本眼睁睁地看着兹瓦尼亚的身体忽然软下去,失去了束缚的保时捷直接冲破了护栏坠入山崖,爆炸的火光一瞬间隐约映亮了他的车窗和金发。
又是这样……
他猛地刹车一打方向盘后转,以最快的速度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组织的狙击手还在对面的山林里窥伺。尽管目标应该只有兹瓦尼亚,但不代表他可以因此放松警惕。
不过是用夜视镜就能击中飙车中驾驶员的头颅……东京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这样高超的狙击手?而且他的情报里完全没有出现这一点。
组织的秘密依然在互相吞噬,夜色里,他握紧了方向盘。
***
湛蓝的眸子凝视着车道,直到另一辆车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布伦尼文才从森林中起身,拨出一个电话后开始拆卸狙击枪。
欢快的旋律并没有响太久,接通后是那个女人慵懒的声线:“晚上好,布伦尼文,来叶山的风景怎么样?虽然很久以前就给过你电话号码,不过连我也想不到你有一天会真的打过来啊。”
“只是谢谢你的情报。”布伦尼文并没有因为对面的态度而放松,“另外,为什么把情报发给我?”兹瓦尼亚隶属于朗姆,却由身为boss一派的贝尔摩德下令处决,党争的意味实在过于明显,他可不想某天莫名其妙地横死街头。
“别急着撇开关系,这回我可是送给你了一份大功劳。”贝尔摩德的背景音里回荡着小提琴的演奏,她本人的声音却飘忽不清,“琴酒有外出任务,东京目前靠谱的处决人除了你就只有波本了。所以很明显,我不能给朗姆指挥波本掉包的时间。”
“上次合作我还听见琴酒抱怨卡沙萨和潘德林被条子堵在了机场,他们两个不在?”他皱了皱眉,把所有零件塞进贝斯包后开始处理现场残留的痕迹。
“我需要的是狙击手的一击致命——”贝尔摩德坐在旋转餐厅里搅了搅蛋糕上的奶油,“而不是炸弹狂欢,他们两个上次出动的时候可炸掉了不止一栋楼。”
布伦尼文显然也想起了那两个家伙的德行:“总之多谢。”
“你该谢的可不是我。”贝尔摩德笑意盈盈地看着狩泽幸嗣被她逼着尝了一口甜品,表情有一瞬间地扭曲,“话说,好不容易到东京,来喝酒吗?比如你以前常喝的苏格兰威士忌——”
“不。”
布伦尼文最后一点表情也淡去了,“我现在已经不喝苏格兰了。”
“好吧,冷淡的男孩,你以前可没有这么难说话。”那个女人故作亲密的声音终于消失了,通话挂断。
布伦尼文徒步下山,只是最后一眼回望检查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夜视镜边缘里一闪而逝的金发。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波本?
***
十点,一个池青原本已经打算睡觉的时间点。
然而现在他正和宿海集在家里翻箱倒柜,对着最后扒出来一堆东西面面相觑。
“果然肯定有武器……”池青摸了摸两把mp7a1,然后扫了眼旁边好几盒的弹匣,“你是那种罕见的双手灵活性一致的人吧,所以可以双枪齐发。”
宿海集正在撬嵌墙壁里的小型电冰箱:“是的,事实上我的记忆里战斗时我更喜欢双手冲锋枪,而乌兹是首选,又便宜又好用。”他小臂猛地发力,终于把冰箱拖了出来:“让我们看看这里面还有多少私存的药。”
一柜子试剂药品和注射器等工具,池青拿起最外面的一管针剂辨认上面的名字:“risperdalconsta……这是你说的利倍酮?”他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旁边的宿海集一撩长发直接席地而坐,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搜了:“是的,利倍酮,用于治疗双相精神疾病的针剂,两周注射一次,也可用于治疗幻视幻听。按理来说这些应该是医院管着的东西。不过我应该是有特殊渠道,所以在家里一切随心,你旁边应该还有选择ssris,选择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剂,是降低ptsd核心症状的药片,不过我好像好几天没吃了。”
“所以你是个精神病患者?”池青懵了,“我之前操控你的身体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啊……你平常也挺正常的,难道说只是没发病?”
“你怎么这么快就接受自己是个精神病了。”宿海集狠狠薅了把男孩蓬松的短发,“而且在你和我记忆互换以后,我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这些药对我作用其实根本不大。”某段时间的经历使他已经对各种药物产生了或轻或重的耐药性。
池青被他薅得忽然一歪,谴责地看向恶趣味的自己:“现实里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东西吗,我只是找医生开了药但是没吃罢了。”太贵了,而且从小能用理智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吃药?不过游戏里的药和他曾经在单子上看到的那些药竟然有几分相像,逼真度和完成度实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