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有琴明月心头一颤,往后退了两步。
她忽然意识过来,脱胎丸不止激发了林燕然的乾元潜力,也激发了她的等级。
她和自己一样,需要外力刺激才能突破。
而突破的过程,就是信息素猛烈爆发的过程!
她越想越惊,还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担忧,乾元的信息素爆发,是比坤泽还要猛烈致命的,所以乾元几乎不会压制自己的欲望。
越是等级高的乾元,爆发的信息素越是猛烈!
她立刻道:“我唤暗星来帮你压制。”
纱帐内忽然传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明月——”
这声低吼,极尽压抑,充满了克制的痛苦,声音发着颤,从牙齿缝里一点点飘出来。
有琴明月的心,莫名一颤,想要逃离的步伐也就此迟钝。
林燕然又叫了一声:“明月。”
被褥发出骇人的撕裂声,接着是一阵牙齿格格的交錯摩擦声。
有琴明月的指尖掐进了肉里,她却一点没感觉到痛,身心都被林燕然的嘶吼声搅扰,像是野兽的爪子,在她心里抓挠着。
她很可能和她一样,是极品乾元。
如果不抑制她的信息素,她可能会死。
她缓缓松开掐紧的指尖,走到了床边,掀开了鲛纱帐,林燕然身上的衣裳已经碎成了条,空气里到处是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味道,她抓着自己的药丸猛嗅,才压下心头涌上来的躁动。
林燕然已经烧成了一团火,她也没料到自己服下涅槃丸,反应居然和姬越大相径庭,根本没有什么冰火两重天,她这里只有烈焰焚身!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丢进了火山口,在岩浆里苦苦挣扎。
身体烧灼到发出刀割般的痛苦,却奇异地没有破裂,也没有流血,就是每一寸肌肤都在焚烧。
忽然,一只手摸上了她的额头,冰凉的温度立刻令她如寻甘泉。
她立刻攀了上去,接着对上了她的眼睛,有琴明月的目光很复杂,林燕然手臂一勾,便将她腰身圈住了。
她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抗拒,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蕴满了不甘、痛苦,还有一种潜藏着的情绪。
林燕然的痛苦已经达到了巅峰,她猛地将她拉了一把,有琴明月立刻倒在了她怀里,她的四肢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将她缠住了。
颤抖的身体紧紧贴在她身上,拼命汲取着清凉。
有琴明月身体紧绷,一动不动。
她的情绪还在和她的理智做着斗争,她不知道要不要帮林燕然。
过了会儿,她感觉到林燕然只是紧紧抱着自己,脸埋在自己脖颈间,克制又贪婪地嗅闻着,身体拼命发抖,却死命压制着。
她竭力不使自己有别的举动。
有琴明月的不甘和痛苦顿时得到了极大缓解。
她叹息着,抚了抚她湿漉漉的鬓发:“你怎么样?”
林燕然的身体拼命往她身上贴,两条胳膊牢牢勒住她的腰,几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脸埋在她颈窝里,发出沉闷至极又哀求的声音。
“让我抱着你,好不好。”
她说着便颤抖了一下,嘴唇也哆嗦着,又吐出来一句紧急的话:“抱一抱就好了。”
有琴明月没说话,她不觉得她能做到。
她还在挣扎。
只需要喊一声暗星,也许就可以解脱。
可是她又因为一种莫名的,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情绪,迟迟没有喊出口。
林燕然抱着她,身体不住发颤,发烫的肌肤灼着她的身体,令她本就纠结痛苦的心更加痛苦了起来。
嘴唇贴在她颈窝里,迟迟没有动。
有琴明月很快听到了她发出的野兽般的低吼,她将她禁锢在怀里,脸埋在颈窝间,不住低低吼着,这吼声持续了很久。
她的心也悬了很久。
忽然,那低吼声化作一声痛苦的呐喊。
“明月……”
这个声音像是绝望边缘的最后挣扎,让她的头皮发麻,也让她的心发颤。
林燕然喊了这一声,身体猛地绷直了,扣住她腰身的指尖,全都钻入了她的肉里。
有琴明月垂首,将她汗湿的脸庞托起。
她对上她赤红的双眸,声音很轻:“咬我吧。”
林燕然和她对视着,赤红的眸子里,噬人的欲望在疯狂咆哮。
可是她对她摇了下头,咬着的嘴唇微微松开了些,竭力地说出一句话来。
“我说了,抱着你的。”
她吐完这几个字,像是用完了力气,身体又颤抖了起来,眼睛却一直定定地瞧着她。
她眼底的红越来越红,像是一汪红色的海,铺天盖地,要将她吞没。
但是她只是一直这么瞧着她,直勾勾地,充满了赤裸裸的原始欲望,四肢更是像锁链一样将她牢牢箍在怀里,除此之外,她便再没旁的动作。
只用那双眼睛,噬人地盯着她。
那眼光凶狠的像是钩子,又温柔的像是缠绵的丝线。
既要把她的心往外勾扯,又要将她的心缠住,让她无处可逃。
有琴明月被盯得心脏发抖,身体也止不住地发起颤来,她忽然想逃,可是身体被林燕然死死箍住,根本动不得分毫。
她任由这份颤栗吞噬着每一寸肌肤,最后在她噬人的目光中,软软地趴在了她怀里。
她将脸埋在她胸口,目光中的脆弱像是流水般溢出来。
她忽然明白了,那些一直困扰她的情绪,让她不安的,迷茫的,偶尔难受的情绪,是什么。
第058章
林燕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她饿的前胸贴后背,恨不得啃一口自己的手臂。
撕烂的被褥被收拾走了,便连跑出来的棉絮都被捡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没留下。
她坐起来,发现身上换了件干净的里衣,还盖了一件外袍。
撩开鲛纱帐一瞧,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刺眼的亮,她挡了一下才看清房间的情形。
桌椅摆的整齐,便连桌上的茶杯都摆成了包围圈。
有琴明月不在房间。
她扭了扭身体,不由地龇牙咧嘴,抽了好几口凉气。
略略一动,便哪哪都痛,又酸又麻的滋味,堪比一口气爬完泰山第二天上下楼梯的感觉。
新换上的衣裳又湿透了,身下床单也是湿的。
身上黏糊糊的,好生难受。
她赶紧跳下了床。
顿时呆住了。
明明已经饿到眼冒金星,昨夜又经过了极端消耗,身体应该发虚才对,可是双脚踩在地面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充满了力量,身体轻盈的仿佛能随时随地飞起来。
她看向窗户,立刻感觉到从窗户到大门的距离,变得近了许多,好似她轻轻一纵身,便能从窗户跳到大门口那里。
这个距离,可是足足有十五米!
更奇异的是,她忽然看见了虚掩着的大门外,飞进来了一只小虫子,那是只棕褐色的小飞虫,两只翅膀又小又薄,膜翅是接近透明色的,可是她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