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谢司宁像是呆住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一幕,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严格来说。
这还是谢司宁第一次见到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出现除了包容和温柔之外的神情。
没有想象中的不堪。
苏酌郁苍白的眉眼染上一抹欲色,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紧盯着他,像是找到了猎物的蛇类,眼下隐隐浮现出一抹潮|红,不丑陋,却显得异常病态。
尤其是他紧盯着谢司宁的这个动作。
“……”
那日之后,谢司宁便很少出现在苏酌郁的面前,大多时候,不是他让男人避开自己,而是自己主动的躲着苏酌郁。
也是在这段时间中,苏酌郁的黑化值成功到达了百分之八十三。
很危险的一个数值。
与此同时,谢司宁的嗜睡也越发严重,大多时候晚上九点休息,会在第二天下午四点准时醒过来。
这天。
当谢司宁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客厅内属于苏酌郁的身影消失不见,谢司宁没有在意,只在冰箱里翻找着,最终拿了一颗苹果慢吞吞地啃着。
不是很饿,也不是很想吃东西,但又不能真的不吃。
窝在沙发里,谢司宁边啃着苹果,边看着电视,在伸手把抱枕拿到怀中,准备抱住时,不知是不是谢司宁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胖了。
至少比之前要胖上一圈。
这明显的差距令谢司宁愣了下,随后掀开衣摆,看着自己微微隆起一点弧度的肚皮,有些发愣,许久,才终于用手摸了上去。
是胖了一点。
但不多。
手感软乎乎的,就是摸上去的时候,谢司宁下意识想要躲开自己手指地触碰,好似肚子里有什么东西需要保护一样。
少年雪白软绵的小腹微微隆起。
“咔嚓”一声,家门被人关上。
听到声响的谢司宁转过头,懵懵地看向苏酌郁,湿润的眼睛里还带着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胖了一点的探究和好奇。
苏酌郁驱使着轮椅来到他身前,在看到谢司宁没有放下去的衣摆时,顿了下,视线像是黏在上面。
第54章 触手3 “老婆,你不乖……”……
这道视线黏腻得令人感到怪异。
谢司宁飞快拉下衣角。
苏酌郁收回目光, 哑声喊了一声“老婆”。
这段时间,因之前谢司宁闯入他房间,看到的那一幕, 导致少年一直躲着他。
苏酌郁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只能越来越讨好谢司宁,在谢司宁面前的态度也放得越来越低,可换来的结果, 仍旧是谢司宁越来越抗拒他的靠近。
今日外面下了小雨。
苏酌郁出去了一趟,身上不可避免的被淋湿, 狼狈得可怜,“我买了蛋糕, 老婆要吃一点吗?”
谢司宁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前苏酌郁的狼狈, 仿佛映射着他这些天的可恶,毕竟是他无视苏酌郁的讨好, 躲着他的。
谢司宁偏过头, 以往脱口而出的恶劣话语, 如今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好、好吧……”
皮肤白皙的少年窝在沙发里,怀中抱着一个抱枕,身上宽松的短袖领口暴露出他瓷白的锁骨。
谢司宁很娇,因最近的困顿,让他连吃东西,都要苏酌郁喂。
蛋糕很小的一块。
但这已经是苏酌郁能够给谢司宁最好的东西了。
他坐在轮椅上, 靠近谢司宁,漆黑的眼瞳落在少年身上,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黑色小叉子挑起一点软绵雪白的蛋糕, 谢司宁张口,刚把它们含入口中,就听苏酌郁好似无意间说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邻居们,”他笑了一下,“老婆认识他们吗?”
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语,却让谢司宁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谁、谁啊?”
谢司宁惊疑不定地望着苏酌郁。
生怕他发现自己之前背着他干得那些事情。
苏酌郁垂眸,半颗沾染了些奶油的草莓被叉子穿透,递到谢司宁嘴边,“他说他叫余尔,是你以前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聊了一些。老婆和他认识吗?”
谢司宁习惯地张开口,已经忘了自己在吃什么,机械地嚼着草莓,却尝不出来它的味道。
只剩脑海中不断出现苏酌郁刚才说得话。
以前的朋友?余尔?
谢司宁想不通,自己只是和他亲了一下,怎么就成为他的朋友了。
可又不敢否认,毕竟他没有之前的记忆,万一他以前真的认识余尔呢?
谢司宁细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抱枕的一角,整个人像是陷入危险状态中的小兽,眸子湿润地望向苏酌郁。
就连谢司宁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怕苏酌郁,按照他娇纵又坏得要死的性格,应该目中无人到连苏酌郁都不放在眼中的。
可事实是,他真的有点害怕对方。
“老婆?”
许是谢司宁走神得太过明显,苏酌郁道:“老婆真的和余尔认识吗?”
昏暗的室内。
一根通体雪白的触手缓慢缠绕上沙发里,满脸写着不知所措的少年纤细的脚踝,激动得下方猩红的吸盘不断分泌出粘液。
“老婆?”苏酌郁再一次出声打断谢司宁的思绪。
谢司宁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如今满是迷茫,他怔怔地望向苏酌郁,看着一定要他给出一个回答的男人,连脚踝上莫名的凉意都忘了,脑袋更是急成一滩浆糊。
可在他终于开口颤声说“认识”时——
“叮咚——”
门铃响了。
谢司宁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抖了一下。
门外,前几天将他吻到呼吸艰难的男人跟在苏酌郁身后,走了进来。
谢司宁呆呆地望着这一切,直到余尔坐在他一旁的沙发上,笑着看向他,无声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一室之内。
谢司宁的合法丈夫与他的偷情对象齐齐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根纯白的触手缠绕着他的脚踝,每滑动一次,透明的粘液就涂满一寸他的皮肤,可谢司宁除了冷冰冰的感受,什么都看不见。
而如今,唯二能够看到的男人却对此熟视无睹。
余尔今日没有带眼镜,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对着谢司宁弯了弯,“小宁,还记得我吗?”
谢司宁张了张口。
何止是记得,我还亲过你呢。
怎么就这么巧,他刚和苏酌郁说完记得他,余尔便在下一秒按响了门铃。
可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谢司宁去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应下眼前笑语晏晏的人,“认、认识……”
不认识,也得认识。
“是吗?”余尔说,“我还以为小宁已经忘了我,若不是今日见到郁哥,我都不知道你已经搬到了这里。”他一副和谢司宁自幼便认识的模样。
“?”
肉眼可见,沙发上小脸漂亮的少年双眼里写满了迷茫。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余尔,微粉的指尖捏着一点衣角,漆黑睫羽乱颤,想不通男人在说什么,却又因为前几日的主动索吻,不敢在丈夫面前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