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放心，不会违背你们花国所说的人类法律，”说着，裴周妄甚至还停顿了一下才贴心补充，“至少在旧日彻底降临之前，我不会做什么。”
张秋凯：“！！！”
不是，这真的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好吧。
人形天灾又要搞什么名堂，还有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旧日降临？”张秋凯忍不住喃喃自语。
可他来不及细想，就是被抓住后领带走了。
＊＊＊
“顾老师，张秋凯似乎离开了逃杀系列的b级污染区。”一旁的助手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声音冷静。
“先不用管。”顾秋神色晦涩不清。
而她面前所摆放着的——
这是特别办事处其他人所递过来的，就是旧日文献。
她还没有打开这份沉甸甸的文件。
很显然，这次递过来的旧日文献并不是如同以往那样只是一张两张纸片。
似乎是一本……
日记。
真的日记。
但是她猜测到了，若是她打开必将承受来自旧日力量的侵蚀。
第215章 众神后花园
奈亚斯说是消失了，其实在乔清疏第三天在画室画画的时候，那家伙便出现了。
只是……
奈亚斯似乎要比两天前见面的样子要更狼狈了。
乔清疏上下打量着对方神色，似乎有几分纠结：“……奈亚斯先生，你这是出去打拼了。”
奈亚斯停顿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那些灰尘以及沾染的奇怪血污，依旧面色自然的说着优雅的话：“乔小姐不必担心，只是参加了一场并不太出色的聚会，在聚会上遇到了一群不讲理由的疯子吧。”
“……”嘶，还有这么霸道的聚会吗？
乔清疏都严重怀疑是这家伙在什么聚会上宣传了他那迷信的一些宗教想法，导致被人暴揍一顿。
奈亚斯虽然容貌看着像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漂亮男人，可那身高却不是白长的，这身形魁梧得不像是被人一下就能打趴——
也的确不是被人一下就打趴的。
奈亚斯追到犹格索格斯时，这家伙正软趴趴地靠在旧日文献里吸取着力量呢，懒洋洋地看着那些人类陷入污染争斗。
只是在当他逮到了犹格索格斯的那一刻，便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争斗。
“……反正我们都已经死了，你还这么记仇干嘛？”泡泡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尘，有些忍受不了衣服被弄脏。
“一天天就想着你那破神殿，你以为你的神殿到处都是白色的，这样子就没有邪神气息了？”奈亚斯犀利且恶毒，一点都不吃这家伙埋怨的那套话术，他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致对方于死地。
犹格索格斯撇了撇嘴：“……怪不得你的信徒不如我，你根本就不懂信徒喜欢什么，一天天就画你那破画。”
他们自然是可以用高大上的言语进行交流，可是因为认识太多年了，又是这么多年来的死敌，讲话已经完全不客气，没有任何烘托气场的台词。
两个人的实力相当，都是半残血的状态，谁也没有把谁打死。
“你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体验一下旧日文献吧。”犹格索格斯见这家伙精力如此旺盛，坏心眼的一把抓住了那家伙的袖子，将他强行拉入世界。
里头是四四方方的小世界。
只是旧日文献之中，所固定存在的都是来自于被旧日封存的力量和场景，他们和现实世界都是无法相通——
可所写的东西又确实是真实存在过的，又或者说，可以被存在。
众神聚会。
如果此刻的乔清疏看到这一份旧日文献的话，便会发现她在画室里所画的那一套全家福的雕塑人像似乎和这里的场景很是相似。
甚至于，里头的喷泉所摆放的位置以及那雕刻清晰的科林斯柱式的石柱都一模一样。
柱子的头华丽而又精巧，由毛茛叶和漩涡构成，还流动着神文。
巨大长桌旁边摆放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以及长桌子上摆放的各种水果美食——
也同旧日文献里的场景一样。
热闹，繁荣。
奈亚斯进去的那一刻便反应过来了，犹格索格斯这不要脸的家伙又把自己坑了一把。
他的面容冰冷，只是当看到里头的场景的时候，忍不住顿了一下。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犹格索格斯声音优雅从容，慢吞吞地走在后花园的位置，像一个十足的观光者。
他用鼻子轻轻的嗅了嗅植物散发出来的果香，感慨道：“……和几千年前，哦，不，或许只是几万年前的味道倒是一模一样啊，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存在这个地方了。”
“你说，在这里我们会不会看到其他几个人的身影？”
犹格索格斯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脸上都带上了兴致盎然。
“那么，他们是处于过去的过去，还只是过去呢？奈亚斯，你作为时间和空间的掌握者，难道不感受一下吗？”
奈亚斯眉头皱得有些紧。
……众神后花园。
众神在举办宴会的时候便是处于后花园，可是比起是庆祝的宴会，这场宴会用人类的话来说更像是一场鸿门宴。
可宴会之后便爆发了众神战争，所有的旧日神明全都发动了自己的信仰，彻底撕破了表面的平和。
……那个时候，究竟是谁还有闲情雅致地来写日记，将宴会的场景记录下来？
“你不会是想着，为什么还有旧日文献被记录这种事情吧？”犹格索格斯不愧是这家伙的死敌，死敌最了解死敌了，他一下子就猜中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了。
奈亚斯冷淡的掀了一下眼皮。
“好巧，我也不知道。”犹格索格斯耸了耸肩，笑嘻嘻。
奈亚斯：“……”
他并不想理会这个家伙，只是脚步加快地走向了众神聚会地。
奈亚斯其实也一直很想知道那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场普通的聚餐，为什么会到最后爆发成众神的战争——
甚至于旧日的神明一个接着一个的覆灭。
即便他的力量可以再次的前往过去、现在和未来，但就算是前往过去，也无法改变神明必定的结局。
他们的各种谋算，所推演出来的结果都不过是确定的命运，就像旧日外神早就知道他们的力量必将衰退。
所有的神明都在努力地吸收信仰，试图维持体内的力量，可依旧抵挡抵挡不了命运设定的力量的流逝——
他们都活的太久太久了，或许也曾活到厌倦，可是谁也不想这样子死去。
“……好吧，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会觉得就是文献里还能存在于其他生命的分身吧？这里一片死寂，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灵魂力量。”泡泡又是耸了耸肩。
奈亚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划过所有的场景，忽地联想到了乔清疏画的那画。
“……你有见过普通人类能画出神明的画像吗？”奈亚斯冷不丁道。
犹格索格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