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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宋擎甚至想,会不会反了过来?徐白是萧令烜用来克服萧珩的利剑?
  “我不想跟吵这些。你今天受了很多气,你比我更需要冷静。”宋擎整了整情绪,“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走了。
  萧珩坐在沙发里,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
  入了夜,萧珩突然开车出去,去了高安弄。
  他到的时候,徐家正在准备吃饭。
  他突然到来,弄得徐家众人非常无措。
  “……给我添一双筷子就行。”他说。
  徐白脸色不好。
  她想拒绝,又怕母亲多心,忍了下来。
  萧珩在徐家蹭了一顿饭。
  饭后,徐白没有邀请他上楼,而是跟他走出了弄堂。
  “……事情就是这样。我与滕明明,私下里并无来往;我也没有故意不让你去包厢见我父母。”他对徐白解释。
  他极少说这么多话。
  徐白:“少帅,您到底想说什么?”
  “岁岁,我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去港城?”他道。
  徐白错愕看向他。
  “我身上有些钱,可以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的。你母亲由我赡养,你妹妹留洋的学费我出。
  港城有很多的西医院,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去开个船舶运输公司。”萧珩说。
  第53章 废她一只手
  弄堂口没有路灯。
  点点星芒从树梢落下,就着临街店铺昏黄灯光照明。
  萧珩的脸在暗处,几乎看不清他神色。
  徐白听了他的话,心湖没有起半分波澜。
  她甚至没反驳一句。
  过往那些事,她也没翻出半件来算账。
  她只是就事论事:“少帅,你想去港城,不是为了我,而是你自己想要逃避。”
  萧珩双手插在风氅的外兜,静静站立似一株树,一动不动。
  “你的迷茫、困惑,不应该推到我头上。”徐白说。
  萧珩:“那么,你可愿意跟我走?”
  徐白唇角有了点笑意。
  很淡,转瞬即逝。
  她说:“萧珩,我跟你走过的。”
  萧珩稳定如山的身子,微微动了下。
  “当年,我是随你去留洋的。既然跟你去异国他乡,我打定主意跟你过一辈子。是你推开了我,也是你冷落我。”徐白道。
  萧珩沉默。
  “几年了,我只要面对你、想起你,都会扒开自己的皮囊,审查我内在到底有多恶臭,才惹得你如此厌烦。”徐白又道。
  “不。”萧珩终于开了口。
  “你可以狡辩、解释,但事实就是如此。那些审视自我的夜晚,我都是鲜血淋漓的。”徐白道。
  萧珩往前一步,靠近她几分。
  他欲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几年过去了,我终于停止了自我审判,你却开始做些叫我费解的事、说一些令我迷惑的话。萧珩,你过分了。”徐白道。
  萧珩伸手,重重将她揽入怀里。
  他不做声,双臂用力箍紧了她,将脸埋在她颈侧。
  皮肤上的温热,令他心神俱颤。
  徐白没有动。
  曾经的疑惑,已经不会再令她心疼了。
  一盏车灯晃过。
  汽车从弄堂门口的马路驾过,隐没进了黑夜里。
  那一晃而过的灯,似瞬间的清醒,徐白终于在“萧珩未婚妻”这个身份的枷锁里解脱了。
  故而她回国后,积极和大帅夫人谈退亲的条件。
  萧珩今年才二十三岁,他的人生刚刚开始。
  太年轻、无军功,威望不重,他在军政府会遭遇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徐白不是他的避风港。
  她不能再剖开自己,只为了接纳他。
  徐白推开了他。
  “我会跟大帅和夫人谈妥,登报退婚。”徐白道,“萧珩,我通知你了。”
  萧珩静静站在黑夜里。
  “岁岁,不要闹这么大。”萧珩道,“再给我一点时间,至少过完年。过完正月。”
  “好,日期是正月底。”徐白道,“希望你能把自己的事理顺。”
  萧珩点头。
  他转身走了。
  萧令烜坐在汽车里,想着心事。
  他刚从滕家回来。
  萧令烜拿了萧珠那件斗篷,去了趟滕家,把斗篷给滕勇看了。
  “……你妹妹想要杀我女儿?对我意见这么大?”他问。
  在他眼里,滕明明已经是个死人。
  滕勇敢算计他亲信,也得死。
  皮糙肉厚的猛兽,一枪是灭不掉的,故而萧令烜也没鲁莽。他会把滕家兄妹一锅炖了。
  还没有到杀他们的时机,却不意味着他会咽下这件事。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亏?
  萧珠是他掌上明珠,谁敢对着她放枪?
  滕明明态度傲慢:“是她先扔我的。我只当是暗器,萧师座。”
  “花生和暗器都分不清,滕次长这么愚蠢?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萧令烜说。
  滕勇老奸巨猾,笑盈盈的:“令烜,这是个误会。明明她太谨慎了些。”
  又道,“这样吧,明日会送补品给小侄女,给她压压惊。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代明明向你道歉。”
  “滕次长得亲自道歉。”萧令烜道。
  滕明明冷笑。
  滕勇做戏给萧令烜看,对着妹妹佯怒:“快道歉。”
  滕明明不情不愿:“萧师座……”
  萧令烜突然出手。
  他袖中垂落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朝着滕明明挥了过去。
  滕勇在那个瞬间吓疯。
  萧令烜的脾气,动怒了当场杀人,也不是没有过的。
  他去陶家,当着帮派众人的面杀了陶君明,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
  滕明明距离他太近,身手又远不及他,一时根本无法躲避。
  墨发纷飞。
  萧令烜一匕首,削掉了滕明明半边脑袋的头发。
  手又快又稳,擦着头皮过去,愣是没划出半分血痕。
  滕勇舒了口气。
  滕明明摸着自己的脑壳,发疯似的要和萧令烜拼命。
  “我要杀了你!”滕明明尖叫着扑向萧令烜。
  滕勇一口气还没有喘匀,就听到妹妹的尖叫更厉,带着浓浓血腥味。
  他看过去,血差点涌上了嗓子眼:萧令烜的匕首,插入了滕明明的右手掌心。
  对穿。
  这个位置,手筋断裂,右手废了。
  滕勇心底的怒焰,几乎喷薄而出:“萧令烜!”
  滕明明疼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染透了衣衫,狼狈至极。
  “……怎么,你也想阻拦我?”萧令烜闲闲站定,一双眸漆黑无波,“滕师长,你妹妹开枪打我女儿,我废她一只手,很划算吧?”
  滕勇牙关咬得死紧。
  “我比年轻时候好说话了,也仁慈多了。”萧令烜继续道,“你好好教导你妹妹,下次别落到我手里。”
  滕勇去搀扶滕明明。
  萧令烜施施然走了,无人敢阻拦他,任由他来去自如。
  他忍了这口气,没宰杀滕明明,只小小讨回一点利息,心情还不错。
  路过高安弄时,莫名想要炫耀一下,他打算去找徐白。
  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徐白,叫她别担心,他没有迁怒她。
  却在路口,遇到了徐白和萧珩拥抱。
  萧令烜回到家,萧珠还没睡。
  她下午补了个午觉,导致她夜里无法入眠。
  瞧见他,萧珠有点意外。
  “今天舍得回来?”萧珠问他。
  萧令烜:“上去睡觉。大晚上在楼下打鬼?”
  “睡不着。”萧珠端详他神色,“你怎么了,去哪里受了气?”
  萧令烜:“受什么气,瞎猜。谁敢给我气受?”
  “看着就不高兴。”萧珠说。
  萧令烜:“你说两句好听的,逗我高兴高兴。”
  萧珠:“你继续不高兴呗,我又不在乎。”
  萧令烜敲她脑袋,骂她是天下第一不孝女。
  父女俩闲得没事就要斗斗嘴。
  萧珠问他,何时替她报仇,处理滕明明。
  “很快。”萧令烜告诉她,“我正愁没有发作的点子,滕明明就送上门。放心,我会拿她喂狗。”
  第54章 四爷改了口味
  萧令烜养了十几只狼狗。
  他说“喂狗”,就是字面意思。
  萧珠见过的,不害怕,也没觉得兴奋。
  就像犯了错要被杀一样,萧珠觉得这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
  “阿爸,你今天没杀滕明明?”萧珠有点失望。
  萧令烜:“债务放在那里,他日一起讨回来,连本带利。你急什么?”
  又道,“这么大的人了,稳重点。”
  萧令烜要上楼去睡觉,萧珠却想吃宵夜。
  她等着吃的时候,萧令烜换了身衣裳,又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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