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无狱抬起眼,平静地看向脸都被他气红了的向导表妹:“看来卿鸢向导身边窥伺监视你的人,不只我一个。”
  “你不要说别人,我……”等等,他说不只他一个?卿鸢看向跟踪狂表哥,“你的意思是承认了?你确实在窥伺监视我?”
  跟踪狂表哥又反问她:“向导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我抵赖还有意义吗?”
  不是……卿鸢打量着他,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跟踪狂被揭露,被抓到现行,被质问时该有的神情,他不抵赖否认,也应该求饶,想让她放过他,不要让别人知道吧?
  卿鸢难以置信,向他确认:“你承认你不要脸地跟踪我,像个变态一样偷窥我了?”
  “我确认……”无狱顿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不要脸地跟踪向导,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你。”
  重复这种话的时候,天赋是审讯别人,让罪行无处遁形的哨兵除了声音有一点微不可查的哑,没有别的异样。
  猖狂,太猖狂了。
  卿鸢被他的厚脸皮无语到了,她甚至怀疑他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审讯组继承男鬼教授的负责人有恃无恐。
  “所以。”无狱必须停下来片刻,让身体里沸腾的羞耻感和扭曲的兴奋都平息一些,不要化成奇怪的,会吓到向导表妹的声音从唇间流出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向导小姐想要怎么处置我这个令人作呕,憎恨的变态呢?”
  他低下眼睫,等待她的发落。
  他并非毫无羞耻心,相反,他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他有从未有过的心虚,慌乱,自我唾弃,恶心……
  但他还是对做这件事上瘾了,离不开了。
  他想多看看她,哪怕以这种丑陋的样子。
  他想多靠近她,哪怕很卑鄙,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从她身边走过。
  他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大胆,作为审讯官,他太熟悉这种心理了,每个抱有侥幸,不知廉耻的罪犯都是这样。
  每天都在审判自己,可每天他都会再次堕落,甚至变本加厉。
  会偷偷收集她用的东西,连她“无意间”与他擦身而过时,沾了她气息的衣服都舍不得,连她落下来一根头发都要拾起保存好。
  那些都是他可怜又可恶的证明,也是他在不能看到她时唯一的慰藉。
  他需要真正的审判和制裁,理智对他这样说,但放纵许久的恶念却在他心里低语,希望剖开他伪装,逼着他把真正的自己在目光里完全打开,一件也不放过细细审视他的罪恶,向吐他口水的人是她。
  那样,她会把更多的气息留在他身上,靠近他,看着他。
  一定很……爽,自律克己的哨兵几乎不把这个字用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在这样想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他闭了下眼,给她提供方案:“你可以上报给军区,会有专门的人处置我,不会脏了你的眼睛。”
  卿鸢看着哨兵,对他平静提出的建议抱有怀疑态度。
  他为什么能这么气定神闲地要她“报警”?他不会已经打点好了吧?不对,他不需要打点。
  审讯组可是很多人都要巴结的对象,因为它是独立存在的,军区高层都有可能忌惮一个审讯组的新人,不想得罪他们,更何况,跟踪狂表哥现在还是审讯组的最高话事人,现在又那么敏感,谁想给自己找麻烦,来处理他?
  而且……卿鸢看向跟踪狂表哥挂着镜链的眼镜。
  她还想拿他做点别的,不能让军区知道的事情。
  所以,还是由她亲自来审问,处置他更好。
  不过,她没有合适的场地,也没什么一看就能震慑住罪犯的“刑具”之类的,跟踪狂表哥一看就很难对付,她应该提前准备好一些少见又很残忍的工具,用不用的另说,先把他现在这副淡定自若的外壳给吓碎了,也会让她出一口气。
  失策了,卿鸢看向看起来很正派,实则很变态的跟踪狂表哥:“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秘密审讯犯人,无论犯人多痛苦,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知道吗?”
  她问的时候,没太抱希望,跟踪狂表哥又不是傻子,听不出她想对他用私刑,他是疯了才会为她提供折磨自己的场地。
  无狱抬起眼看向他的向导表妹,咽喉部分又集聚了水分,贪婪又肮脏的水分,他隐秘地吞咽了一下:“知道。”
  他有一个很符合她条件的地方。
  卿鸢带着沉默不语的跟踪狂表哥上了飞行器,他身上披着大衣,大衣扣子从上扣到下,没人知道,他隐藏在大衣下的双手,在那条无人经过的走廊里,被卿鸢用针对哨兵特制的手铐紧紧锁住了,另外竖起的衣领下还有她亲手给他戴上的,只有她的指纹才能解开的电击项圈。
  他的脸上有黑狐狸给她送来的最新款止咬器,止咬器很轻薄,像金属纹路抠在哨兵脸上,卡着哨兵的下颌,嘴角和脸颊,让他无法大张开口,如果说话,也要忍受疼痛。
  这种止咬器有隐形模式,等到跟踪狂哨兵上了飞行器,卿鸢才让止咬器显出来。
  他很奇怪,无论她拿出什么新的,限制他行为的桎梏,他都一声不吭,任由她在他身上加上她“喜欢”的东西,就连被她披上大衣,遮挡住这些,带着他从那么多人面前走过,进行隐秘又羞辱性很强的“游行”,他也没有反抗。
  是当审讯官太久,阈值太高,所以对这些都无所谓了吗?
  卿鸢懒得研究他,让他跟小机器人把目的地的坐标说了。
  无狱看着他面前的小机器人,眼镜上的菱形镜片装饰中闪过黑影。
  小机器人也用电子眼看着他。
  卿鸢听到跟踪狂表哥跟小机器人说了坐标,又看着小机器人按照坐标找到了真实存在,也没什么其他问题的位置,这才靠在椅背上。
  考级面试本来就很累了,她还要花费多余的精力处理变态。
  卿鸢想着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手里的精神力飞快掠过无言的哨兵的脸颊,在他脸上抽出一道红痕。
  卿鸢微微偏头,用眼神示意他,犯下他这样罪行的人,只是自觉站着也不够:“跪好了。”
  害她疑神疑鬼那么久,甚至还自我怀疑是不是她想多了……卿鸢都不敢细想为了他跟踪她的事情,她多掉了多少根头发。
  为了头发,她也要狠狠修理他。
  哨兵低下眼,太清高傲气的人,就连做这种有示弱意味的微动作,都有种不是很服气裁决的感觉,卿鸢以为得花点功夫才能让他听话,却不想,他真的慢慢低下身,跪了下来。
  算他识相,卿鸢不想看他影响心情,打开了光脑。
  卿鸢又意外了一下,她没想到跟踪狂表哥把她带到了他的住所。
  他竟然把他住的地方的地下部分改造成了一个超大的刑讯室,里面的刑具甚至比她在审讯组看到的还要全,她还用黑狐狸给她的黑科技测试了一下。
  这里的干扰信号非常强烈,足以在短时间里躲避开人工智能的监控。
  变态,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她非常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
  这也太完美了,卿鸢摸了摸涂了特殊隔离材料的墙壁,对这里很满意,她走向跟踪狂表哥,把他的大衣解开,正要取下他的手铐,突然顿住:“你刚刚是不是偷偷闻了我一下?”她感觉她低头开手铐的时候,哨兵也微微低下头靠近她,缓缓吸气。
  做了这种龌龊事情的哨兵还能淡淡地看着她,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嗯。”
  “你有病吧?”卿鸢知道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脏了,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哨兵被她打得侧过脸,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慢慢把脸转了回来。
  卿鸢看他这样真的很来气,干脆把电击项圈打开了,哨兵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颈侧暴起的青筋在证明,他也不是对疼痛无知无觉。
  卿鸢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怎么把哨兵固定起来,哨兵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按了什么按钮,垂着眼睫,有条不紊地把自己锁在看起来很普通锁链没什么不同,但其实结合了他多年的审讯经验,会让被固定的哨兵很不舒服的固定装置里。
  卿鸢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险些以为被审讯,被锁上的人是她了。
  算了,他锁得好,就让他来锁,她检查好锁链没问题就可以,卿鸢想着没再看哨兵,走到挂刑具的孔板前。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以前用没用过,她不太敢随便动,最后还是挑了个最常见的马鞭拿在手里,检查好哨兵确实失去了行动能力后,用鞭子手柄把他的下颌抬起来,忍着恶心问:“除了跟踪我,你还对我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位审讯官真的很适合也很擅长犯罪,干什么都不心虚,手稳得很,有这种能力,会被她发现他跟踪她,完全是因为他太猖狂了,根本没想要隐藏。
  但不能排除,他还做了别的,卿鸢怀疑,她只发现了他罪行的冰山一角。
  <a href="https:///zuozhe/nok.html" title="锅包漏漏"target="_blank">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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