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疯狼好像被人用子弹打到额头中心了,眉眼展开,显出一点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冷下脸,靠近她:“不许喜欢,只许讨厌我。”
  “就要喜……”下意识要和他反着来的卿鸢停住,捏了下他的尾巴尖,“诡计多端。”
  本来就是很拙劣的把戏,被她识破也没什么所谓,疯狼没说话,尾巴向他的脊椎送来一波波如同电流窜过的酥痒,很想抽回尾巴,但硬是没有这么做,只默默换了个姿势蹲着,像是看着二楼,眼神却渐渐涣散开,但他的思绪还在为她而转动,偏头,有点没力气地问:“你问这些,是因为他们盯上你了吗?”
  疯狼这副被rua得欲生欲死,飘忽忽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卿鸢捏了捏他的下巴,又捋了下他的尾巴,看到他实在蹲不住,抱住自己的长腿,把脸埋起来,过了一会儿露出双兽眼又软又凶地瞪她,卿鸢假装什么坏事也没做,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嗯,他们也邀请我来这个宴会了,应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疯狼皱起眉闭上眼,是为她,也是因为她,为她担心,因为她对他尾巴的折磨,睁开眼,眼神想要杀了她这个用让他越发不虚无的快感凌迟他的刽子手,更想要她用更重的痛苦和欢愉杀了自己。
  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在思考她的事情:“要杀了他们吗?”
  卿鸢摇摇头:“你做不到的。”不是看不起疯狼,他会为了达成目的,耗尽自己最后的一滴血,这样疯狂的哨兵无疑是一个大杀器,就算无法杀了他们,也能从他们身上咬掉一大块肉,但对方和军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军区里有数不清的哨兵,掉一块肉,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
  而且如果幕后黑手是人工智能,死亡对它只是个概念,只要把数据保存好上传,以后就能找机会秽土转生。
  疯狼是疯,不是狂妄愚蠢,没有反驳她的话,闭上眼,眼睫随着她思考时从尾巴上方滑到尾巴尖的手指微微打颤,声音很轻:“可我愿意为主人去死,我想这么做。”
  这样主人一定会永远记得他,永远给他留一份骨头,优先给他,让其他小狗嫉妒。
  “没事死什么?”卿鸢捏捏他的尾巴,把他的尾巴绕到手腕上,弯折时,能感觉到他的尾巴骨很不服气被她“强迫”这样做,但她只要稍微用力,它又会乖下来,缠住她。
  疯狼好像更难受了,泛着潮红的脸藏在长腿间,侧头用兽眼看她,卿鸢也看着他:“怕我有危险啊?”
  疯狼笑了一下,他确实怕,可是。
  卿鸢没听到疯狼的回答,准备自己点头,自问自答。
  她也好怕啊,却听疯狼用微哑的声音缓缓说:“要当王的主人,只需要垫脚的石头,清扫垃圾的疯犬,不需要任何人自以为是的保护。”虽然他还是会在有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
  但她是他的王,是他的主人。
  他仰起眼睫,看着她,好像看到她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在他眼里,她足够强大,他不会因为怕,把她“关”在自己的身后,或者对她指手画脚,让她选择他认为更安全的方案。
  她要向前走,向上走,向万众瞩目、受人仰望的地方走。
  这路上一定是危险的。
  同样也是刺激的,他知道现在的她一定会喜欢,以后会越来越喜欢。
  他也喜欢,他也越来越喜欢,诀隐注视着向导的兽眼眼底隐隐可见燃烧的火光,炽烈也疯狂。
  所以,他会跟着她,到他生命熄灭的那一刻。
  卿鸢听到疯狼的话,低下眼看他,从他眼里看到了勃勃野心,看到了自己。
  她在他眼里好像比现实里漂亮很多诶。
  卿鸢对他眼里的自己,对他笑了一下,点点头:“好啦,不要拍马屁了,我知道了,会罩着你的。”想到什么,又小小声地叮嘱,“说是这么说,但如果有人想打我,你也不能袖手旁观。”
  疯狼慢慢地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浪费他感情。
  咬牙:“知道了,我会替主人咬他们的。”
  卿鸢满意地拍拍他的尾巴,看了看,她和疯狼不知不觉地都躲到桌子下面了,他们两个也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了,这种行为实在太幼稚。
  疯狼都那么看得起她了,她还这么躲着,真的有点丢人。
  shame on me!卿鸢默默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拉着疯狼站起来。
  疯狼表情别扭,手让她拉着,人却不肯站起来:“等一会。”
  卿鸢看了看他,懂了,刚要开口。
  疯狼抬眼死亡凝视她:“变态。”
  他也会预判她了?卿鸢哼了一声,等疯狼缓过来的时候,拿了个盘子夹了些点心,一边吃,一边投喂疯狼。
  投喂凶兽有风险,好几次,他都要咬到她指尖了,被她拍了下脸,才臭着脸老实下来。
  有道机械音从她身后响起:“卿鸢小姐,我的主人想请您到二楼聊一聊。”
  第118章 开始升破级
  会客室, 卿鸢坐在铺着红丝绒的座椅上,看到疯狼口中的百岁老人·皇室成员为她倒茶。
  他们在外面可不是这个样子,很矜贵傲慢, 一进房间,却对坐在她对面的哨兵毕恭毕敬,因为哨兵把她奉为上宾, 他们对她的态度也很恭敬。
  “你们可以下去了。”哨兵摆摆手, 语气说不好是懒倦还是冷淡, 声音非常好听, 好听得勾人,又让卿鸢想到了九尾狐执行长。
  门板被人轻轻关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哨兵很不注意形象地瘫在椅子里, 黑色的大尾巴像是一大团柔软的火焰簇拥着他。
  他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坐直:“卿鸢向导认出我了?可是, 我们上次见面都戴着眼罩, 应该看不到对方的。”
  “我上次摘掉眼罩后, 看到了你的尾巴。”卿鸢看向他那些比绸缎还丝滑,但又很蓬松毛茸茸的尾巴,“这样的尾巴, 应该不多见。”
  哨兵抬起手,手指摸了摸他摇曳的尾巴尖:“只是因为尾巴吗?向导不记得我, 哦,不。”他纠正了自己, “我们的味道了?”
  卿鸢确实记得他的味道,也确实是因为他的味道确定他和“整”过她的哨兵是一个人,上次不知道他靠精神系技能, 还是他本身就有古怪,让他从他身上闻到了两种的气息,甚至在幻境里,她看到的也是两个“人”,打破幻境后,才意识到哨兵只有一个。
  “你身上有很多种味道。”卿鸢想了想,干脆明牌,“不只上次我闻到的两种味道。”
  哨兵在覆面后轻叹了一声:“向导进步好快啊,几天不见,就能看穿我的伪装了,我在军区待了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过呢。而且……”他停下来,感受了一下,“还学会用精神屏障了,好……特别的精神屏障,不只能保护你,还有攻击性……”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话音泄出了无法压抑的轻颤,仰头靠在椅背上,黑色的尾巴缓缓绷直,一起卸力,乖顺地落在他身上。
  覆面让他本来无声的喘息有摩擦的声音,看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偏头看卿鸢:“很痛但又很爽,我能懂孩子们为什么那么喜欢找卿鸢向导了。”
  他的这种反应太常见了,在变态堆里算特别普通的那种,泯然众人矣了都,卿鸢处变不惊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能保证不会随意对我使用精神系技能,那我只能认为你对我毫无尊重,也没有什么‘聊一聊’的必要了。”
  哨兵重新坐起来,又看了她一会儿:“向导觉得我用什么保证,才会让你放心呢?”顿了顿,他想到了一个方案,“我让你用精神链锁住我的精神巢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个哨兵身上不只有很多种“精神力”的味道,所以让她有种他的身体里藏着很多哨兵的感觉,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污染源的味道,光是无名菌就有很多代,很多变种。
  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培养皿,还是那种好几年没洗过,乱七八糟地什么都长,很危险。
  她可不想贸然用自己的精神链连接他,想想就很“脏”。
  而且哨兵这么提议后,让她有种感觉,他在引诱她连接他。
  卿鸢打开包,从里面翻出个小金属盒,它识别了她的生物信息自动解锁打开,变成了一个带抑制剂管的金属项圈。
  她丢给他:“戴上。”
  哨兵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把视线低下,看她丢出来的东西:“卿鸢向导参加宴会时还带这种东西吗?安检竟然没有检查出来,是护卫队的失职。”
  “是我屏蔽了设备,如果要怪,就怪研发它们的科技公司实力不行吧。”卿鸢没看到什么安检设备,但她知道肯定有,而且肯定是这个哨兵所在的思诺亚科技公司研发的。
  把锅甩给他们正合适,她才不会给他们机会责怪汪汪大队他们。
  哨兵看出了她维护护卫队的想法,轻笑了一声,拿起那个项圈,看到它除了自动给运转精神力的哨兵注射抑制剂的功能,还有电击功能,最低级的档位电流都很惊人。
  <a href="https:///zuozhe/nok.html" title="锅包漏漏"target="_blank">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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