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卿鸢跟着小水珠找了几圈,确定透明“无名菌”不在了,小水珠忿忿地吃起剩下的普通污染菌,偶尔抡一下大棒槌,也不知道在揍谁。
  卿鸢也把注意力放回到哨兵身上,她一边跑步,一边连接,对她体力消耗很大,她本来想的是速战速决,给哨兵一点强烈的刺激,让他受不了,这个计划很好,可惜她被无名菌和透明“无名菌”分神了。
  但也没完全失败,犬族队长真的太听话了,明明知道她要“欺负”他,还在察觉到她体力可能不够用的时候,通过标记,给她传送能量,卿鸢甚至觉得和他连接着跑步,比单独跑步还要轻松一些。
  她连眼睛都不用睁开,也不用思考该怎么跑,把一切交给他就可以。
  这种感觉很好,卿鸢安心地闭着眼,依靠着哨兵,突然想到她这样很像是把乌曜队长当做了导盲犬,皱了下眉,睁开眼。
  犬族队长不像之前那么轻松,训练服都印出了水痕,汗水顺着他耳后流到已经覆满水光的颀长脖颈,青筋微错,喉结滚动,虽然还紧绷着肌肉,尽可能保持着标准专业的跑步姿势,但仔细看就发现他迈开的长腿不易察觉地有点别扭,好像微微夹着。
  即使这样煎熬,他也没有发出声音影响好不容易愿意训练的向导,目视前方,就连喘息都是安静的。
  卿鸢感觉自己有点过了,低头看了看时间,早就过十分钟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好狗狗,还是坏狗狗了。
  说他好吧,他还会“耍心眼”让她多跑一会儿。
  说他坏吧,他还默默地给她灌输能量,为了支持她,让自己受折磨。
  卿鸢停下来,哨兵也放缓脚步,站在她面前,轻轻咽了咽喉咙,受不住地张开唇大口喘息,汗水流过他为皱起的漂亮眉眼,他看着她,气都喘不匀,嘴角却往上扬,想冲她笑。
  笑什么笑,这汗流得都快脱水了,卿鸢冲他皱皱鼻子:“把舌头伸出来。”
  犬族队长愣住,狗狗眼慢慢眨了一下,里流露出一点受伤的情绪,以为她是想看他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散热。
  他不是不愿意听她话那么做,只是……和她相处多了,他会生出一种妄想,他对她不只是一只小狗。
  可以作为同伴,或者……别的,出现在她的眼里,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他都会很满足。
  这是背叛犬族血脉的妄想,是对主人的不敬。而且还很卑鄙,如果不是以狗的姿态让她心软可怜,向导也不可能把他留在身边,还给他标记。
  总说着愿意做她的狗,心里却有这种不要脸,也不配得的期许,他真是……
  乌曜低下眼睫,掩去眼底对自己的唾弃,低下身,要伸出舌头。
  卿鸢没看出犬族队长的心理活动,很期待地往他唇间看:“我看看我给你做的标记。”
  只是看他的标记吗?乌曜抬起眼看她。
  “怎么了?”卿鸢被他看得有点懵,“标记跑到别的地方了么?”
  “没有。”乌曜摇头,伸出舌头,给她看他身上属于她的标记,做着这种有点下流放荡的动作,看着人舍不得眨的眼睛却虔诚干净。
  卿鸢看到了自己的“鸢”落在哨兵红润的舌根,他还是不太适应她这么凝视他的内腔,喉管忍不住一缩一缩的,紧张得不行,她莫名被逗笑了:“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哨兵了,不要那么害羞了。”他一害羞,她也会害羞。
  她的哨兵,是哨兵。
  乌曜眨了下眼睫,忍不住又咽了下喉咙。
  他的愿望是做永远对她忠诚的小狗,他的痴心妄想是做能保护她,让她依靠的哨兵。
  现在两者都实现了。
  卿鸢看哨兵也很开心永久标记成功了,不忘想要偷懒的初心,顺势提出:“今天就到这里吧?都跑快一个小时了。”为了增加成功率,卿鸢还弯起眼睛,冲哨兵展开她最有说服力的笑容。
  犬族队长耳朵又红了一点,但还是扛住了她的糖衣炮弹:“再做五组力量训练,可以吗?”
  卿鸢不知道他说的力量训练是什么,但五组?
  五组!
  “我说不可以,你能把我怎么样?”软的不行,卿鸢开始来硬的,往跑道旁边的休息椅上一坐,“你会强迫我,惩罚我吗?”
  她身边有很大的空位,但犬族哨兵还是蹲在她面前:“向导想要我……强迫你,惩罚你吗?”
  这是什么问题?卿鸢看着用狗狗眼认真反问她的哨兵,感到无语。
  “如果向导需要,我也可以试着那么做,不过,就算得到允许,我也不可能真的伤害向导。”乌曜顿了顿,正常来说,遇到这么不配合但又对他很重要的“学员”,他应该会感到无奈宠溺,可她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上位,他不会对她产生“无奈宠溺”这种自高向下的情绪,仍是仰望着她,认真想该如何做到他应该做到的事情,完成她要求他好好锻炼她的任务,“我想靠奖励正向引导向导,但我好像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给向导,只能用我自己试试看……”
  用他?
  卿鸢没听懂,看到哨兵沉了口气,把手放在训练服的拉链上,他今天的训练服是上下都能拉开的,他从下往上拉开拉锁,露出一截腰腹,卿鸢看过去,看到他劲瘦的腰上松松挂了一串金属腰链,腰链右侧还有条竖链,垂下来,没入哨兵的裤子里,不知靠什么固定住,没有乱晃的。
  卿鸢明白了,小狗是想靠自己的男色激励她坚持完成他的训练计划。
  上哪找这种又好看又倒贴的“健身教练”啊?
  乌曜不想让她看出他的不安自卑,可越是不想,腹部的肌理起伏越是控不住,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提出用自己换她改变想法?他的身体根本没有那么珍贵……可这就是他唯一有的了。
  “我不太会……先做到这种程度……向导可以根据喜好,教我做别的……”
  “你觉得我会喜欢别的什么?”卿鸢感到绝望,现在连犬族哨兵都知道她是变态了吗?
  乌曜被她问住了,他现在也不太能思考,风吹过他果露的腰腹,时刻提醒他,他在室外,在向导面前,做了这种很恬不知耻的事情。
  卿鸢正要让哨兵把衣服穿好,最为种花人,看不得别人肚子受凉,还没开口,听到上面的看台传来冷飕飕的声音:“你伺候她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还不知道她喜欢看人跳舞啊?”
  这个声音……卿鸢看地上的影子,果然看到一双狼耳,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别的舞她可看不上,只要脱衣舞哦。”
  卿鸢磨了磨牙,这头疯狼怎么还没忘这茬?她不就是多看了眼人家店门口跳舞的店员了吗?
  地上的修长身影懒洋洋地低下身,手搭在栏杆上,问:“会跳吗,小狗?”
  乌曜静静地向上看,没有回应异化狼族的挑衅。
  “哦,对了,你还欠我一条命没还呢,我可不是不图回报的好心人,我做的好事都是有标价的。”诀隐好像是在和乌曜说话,眼睛却向下看,看坐在那里头都不抬,看也不看他的向导,“怎么还,想好了吗?”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赚军功给你……”
  诀隐笑了一下:“对我,就有军功可以拿出来了,对你的主人就是除了身体一无所有?小狗,你对主人还藏私呢?”他散漫地趴在护栏上,姿态随意,可往下看的眼神却很认真,声音越来越轻,“卿鸢向导,狗狗的主人,你生气不生气?”
  乌曜看向卿鸢,想要解释:“我……”
  她知道犬族哨兵挣军功不容易,而且,他们刚接受过惩罚,人工智能肯定已经把该收的都收走了,乌曜队长说的也是赚军功给疯狼,这说明他手里并没有。
  她对哨兵的军功也没什么兴趣。
  疯狼的离间计太低级了,卿鸢冲乌曜摇摇头:“不用听他的,他醋吃多了,酸中毒了。”
  “我吃醋?吃谁的醋?”疯狼轻哼了一声,声音流着好像粘稠泥浆的怨毒,“我不是早就知道卿鸢向导爱好养狗,也有能力养很多狗,要是真的在意,就不该吃醋,应该吃刀片,吃毒药,吃能让人最痛最长记性的东西……把明知故贱的自己早早弄死。”
  他好像怨夫啊,卿鸢懒得搭理他,有他在也好,她可以多偷会儿懒,卿鸢假装听得很生气,实则身体放松,悄悄摸鱼晒太阳。
  诀隐往下看了一眼,立刻看出他博爱的主人有什么小心思,看向乌曜,话锋一转:“像你这么训练她能有什么效果?”
  低下眼睫,看着终于抬头看向他的向导,偏头,耳坠晃动,勾起唇:“放几头恶狼在她后面追她,不信她跑不动。”
  残忍,卿鸢没说话,但默默地用精神链戳被她标记过的疯狼留在她这里的精神巢投影。
  疯狼看她的兽眼缩了缩,笑意却更深:“怎么样,向导?把你交给我,我会强迫你,惩罚你,我特别……”他虚起眼,微微咬重的“特别”两个字,又冷血又暧昧,“擅长。”
  <a href="https:///zuozhe/nok.html" title="锅包漏漏"target="_blank">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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