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卿鸢咬了下唇,稍微靠近他,轻声问:“是不是很舒服?”
  疯狼睁开眼,发现她和他的距离缩短了一些,耳朵伏低,静了片刻,还是勾起唇:“是啊,都要爽死我了。”他说着,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张唇伸出一点舌头,做出自己真的被爽得丑态毕露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露出被自己恶心到了表情,冷着脸也靠近卿鸢,轻声问,“向导小姐是想勾引我吗?”
  他竟然发现了,卿鸢有点尴尬,她确实是想趁疯狼被她治疗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勾引”他同意让她给他们狼群做标记的。
  她有那么明显吗?卿鸢犹豫着要不要放弃,感觉她的小腿又被疯狼的尾巴勾住了。
  像个信号,卿鸢马上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没有后退,看着诀隐的眼睛,又靠近他一点:“是啊,我就是在勾引你。”她的指尖用力,压进他的伤口里,拔除毒雾的同时也加深他的痛感,“那么,你被我勾到了吗?”她问得很轻,第一次说这种话,心里也很没底,顿了顿,她又补了个称呼,“诀隐队长?”
  她知道自己做对了,在她叫他名字的时候,他的兽眼猛地一缩,接着又闭起眼,下意识地稍微抬起月要。
  身体的痛感,灵魂深处的谷欠念,精神巢的燥热,同时被她牵动,达到顶峰,无论哪一个他都无法拒绝她,在她都承认她在故意引诱他的情况下,仍然一股脑泄出来。
  在更禁忌的溢流出来前,诀隐强忍住,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看向她,一字一顿:“一点也没有。”
  他放开了她的手,因为他的指尖已经不由自主地想要摩挲她的手腕内侧,亲吻她的脉搏:“一想到你刚给那群小狗标记过,我只觉得恶心。”
  “还想给我们打上精神锁链?”诀隐看向卿鸢,“向导小姐,你是想把我们变成比那群小狗更卑微更方便取悦你的玩具吗?”
  卿鸢试图解释:“这个我查过了,标记和打下精神锁链的尺度都是由向导决定的,我会控制好的,不会剥夺你们的个人意……”
  “会有异化哨兵相信向导这样的承诺吗?”诀隐笑了一下,接着收起笑意,“我说了,不要。与其被向导侮辱,带着那么耻辱的印记活着,死了倒好。”
  永久标记是会有同步的体表印记,但……卿鸢还想挣扎:“我可以把印记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诀隐看着她:“滚。”
  卿鸢止住声音,看向他,诀隐没避开她的目光,尾巴似乎知道主人对她说了什么,不再敢碰她,默默地收回,绕到他自己的腿上。
  卿鸢沉了口气,站起身。
  行,她不干了。
  转身走向牢房门口,侧头看向门口的按键,诀隐感觉她的余光可能会看到他,收回了看她的视线。
  他以为卿鸢肯定会离开,停下只是为了关上牢门,但她没有。
  她的确按了牢房门口的按键,但那个按键有别的作用。
  墙体里的齿轮转动,锁链被拉直缩短,诀隐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吊起来,看向又回到牢房里的向导:“你在做什么?不是叫你走……”
  他的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卿鸢握起手指。
  啊,他这次说的是走,她以为他还会叫她滚,就扇了过去。
  那就当为他刚才叫她滚扇的好了,卿鸢竭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心虚的样子,和向她投来死亡凝视的疯狼比谁后眨眼。
  锁链的长度越来越有限,原本能靠着墙坐着的哨兵不得不改变姿势,双手被吊高,从坐变成跪。
  卿鸢感觉有点过了,她不用疯狼跪她,坐着就好,又去调了调按键,锁链的固定端可以在墙体和天花板的凹槽中活动,她试着调换它们的位置。
  被锁链拉成各种姿势的疯狼忍无可忍,反手抓住锁链,硬是用力气止住机器收紧锁链:“你玩够了吗?”
  她不是玩,是不会调,卿鸢看向疯狼,他现在被吊在牢房中间,分退跪坐着,无语地看着她。
  就这样吧,卿鸢也不敢乱动了,走回到诀隐面前,捏起他的下颌,诀隐被她这样做,没有因为觉得自己被她羞辱而感到愤怒,反而像看疯子一样,无法理解地看着她。
  她竟然被疯狼当成疯子了,卿鸢努力让自己无视他的眼神,投入到她自己想好的剧本里:“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微微抬起下颌,指尖压住疯狼的唇,让他勾着冷笑的唇角咧开,把犬齿露给她,“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她是向导,分寸,尺度,时间点,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应该掌握在她的手里。
  她必须相信自己的感觉。
  比如此刻,她就相信,就算她更过分,疯狼也不会真的对她发起攻击。撬开异化哨兵的唇齿已然很危险了,她还将柔嫩泛粉的指尖抵在他锋利的犬齿下。
  他可以一口咬断她的手指,而不是顺着她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力度被迫张开嘴,只用一双兽眼凶狠地看着她。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卿鸢狂跳的心脏慢慢平稳下来。
  确定了一个信息,他早就已经是她的哨兵了。
  只是现在,她要将她的所有权标注清楚。
  没再和他废话,卿鸢放出精神链,在疯狼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冷厉眼神里,强行翻出他的精神巢。
  他看她的兽眼越狠,她的精神链就把他的精神巢缠得越紧,指尖也越过异化哨兵口中唯一尖锐,早已失守的防线,肆意地去往更幽秘的地方。
  诀隐闭上眼睛,好像这样能让他能多抵御她一会儿,可这么做,只会让他在她赐予他的潮动里陷得更深。
  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块被丢到沙滩上的破海绵,从里到外都在被褪去又涨上来的海潮反复渗入,撑着早就不行的吸水能力,努力想要吸收他根本无法承受的水分。
  他睁开眼,想要寻找一条生路,看到的却是她的眼睛。
  对他来说,更要命的海。
  哨兵凶狠的兽眼越羞恼凶狠就越涣散迷离,从映着她的瞳孔开始,把被自己撕扯成两半的灵魂和四肢百骸都融化在她的眼里。
  不行,绝对不行,诀隐捞起自己破碎的理智,低头喘息,担心她真的会继续做下去,闭了闭眼,像是认输一样轻声道:“我不能……”
  “不能什么?”卿鸢停下来,因为疯狼的精神巢太紧张了,紧张到一点缝隙都不给她。
  看他的外在反应,她还以为攻克他的精神巢会很简单呢。
  疯狼好像觉得她在明知故问,又是羞耻又是恨地抬起眼,用眼神刀她,卿鸢感觉到什么,低头看他的尾巴,他的尾巴缠在了他的腰上,蓬松的尾巴尖挡住了什么可观的变化。
  疯狼被她气到破防,握紧吊着他手的锁链,尾巴可怜巴巴地缠紧,破罐子破摔:“懂了吗?”
  “不懂。”卿鸢倾身,手绕过他的腰,从后面把他的尾巴拿开,非要把这头凶得要死的疯狼最难堪的秘密暴露给她看,还在他的尾巴根捏了一下。
  捏完看了一眼后她也有点傻,疯狼的秘密也太大了吧?
  疯狼被她准确落下的视线刺激得一颤,高挺的鼻尖埋到她的颈窝里,闷哼了一声,大尾巴很是狼狈地从她手里挣脱出去,更紧地缠回去。
  绷紧的锁链都在打颤,卿鸢握住他的尾巴,这次不是为了报复他,而是,她发现抓着他的尾巴,能让他的精神巢使不上力,反抗她的精神链。
  尤其是尾巴根这里,卿鸢摸索到狼尾巴骨头最宽的位置,毛茸茸的大尾巴剧烈地反抗起来,好不容易成功,又缠到哨兵的窄腰上,尾巴尖好像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很是可怜地颤巍巍着。
  疯狼一副再被她看就要一头碰死自己的贞洁烈男样子,咬牙切齿:“不要看了。”
  “我没看。”卿鸢把脸侧到一边,盲抓他的尾巴。
  疯狼感觉到了她的指尖,闭了闭眼:“也不许再抓我的尾巴。”说着他的大尾巴一甩,看起来是远离卿鸢的,可甩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卿鸢手心里。
  卿鸢握起手指:“还是你的尾巴比较诚实。”
  好像意识到尾巴就是叛徒,指望不上,疯狼不说话了,专心绷紧精神巢抵抗她。
  不像上次可以咬手腕,他的手腕被吊着,只能咬牙,卿鸢都能听到疯狼把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的声音,在看他的表情,眼神比恶狼还恶狼,眼里却太湿润,恨意像春水上荡漾的涟漪,越是激烈越是诱得人想要把他这潭水搅和得更糟糕。
  锁链响得太大声了,卿鸢抓着被她搓得乱七八糟的尾巴,有点担心地看了看头顶,这些锁链应该不会被疯狼扯下来吧?
  不过,他到底为了什么这么抗拒她的精神链进到他的精神巢里?
  卿鸢看了眼红着眼瞪她的疯狼。
  搞得她好像在对他强制爱一样。
  关键是,就他这个疯劲儿,谁敢强制他?
  真是块臭石头,硬得要死,她就没见过哪个哨兵跟他一样,明明好看的皮囊都要化成水了,可精神巢却还是固若金汤。
  <a href="https:///zuozhe/nok.html" title="锅包漏漏"target="_blank">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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