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寂吾本来要把腿放下,想到什么,停住:“好,请卿鸢向导等我一下,我换衣服。”
  卿鸢马上会意:“那我到外面等你。”
  寂吾看着她出去,有薄冰从他身下流淌到地上,想要追上她的步伐。
  寂吾拿起还没完全烧完的香烟,按进伤口。
  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灼痛,他的肌肉立刻剧烈地痉挛起来。
  薄冰停在关上的门禁前,寂吾低头看了看自己,运转冰元素凝结移动,低温与高温贴合,都坚硬得不肯退让。
  哨兵仰起头,冰晶一片接一片覆满了他的肌理分明的身体。
  正统猫猫队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受的伤都不算太严重,寂吾应该和乌曜一样,把小队的绝大多数伤害都自己吃了,不然他和队员的负伤情况不能差得这么大。
  谁说猫猫就是自私冷漠而又狡诈的?正统猫猫队的队长就很好,他的缅因也是一样。
  卿鸢告别正统猫猫队的时候,把来送她,且一送就送个没完的大缅因抱到帐篷里狠狠rua了一遍。
  这不能怪她,是它自己送上门的。
  把缅因放出去的时候,她看到正统猫猫队那边的密林好像结冰还下雪了。
  奇景,卿鸢举起光脑拍了几张照片,看着缅因竖着个大尾巴跑回去看它主人了。
  吃了两瓶营养剂,卿鸢这才走向迦涅的帐篷,门禁是开着的,她直接推门进去。
  帐篷里一切没变,只是特别安静,让人怀疑十字架上绑着的哨兵是不是已经失去意识了,卿鸢走过去,作战服还紧紧地勒罩在迦涅的头上,紧绷的布料显出他眼部的荆棘尖刺,和高挺的鼻梁。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了,却没再发出让她讨厌的喘息,稍微向她站的位置偏头,原本平缓的呼吸渐渐急切,肌理像饥渴难耐的海蟒,湿漉漉地爬到岸上觅食,饱含着力量和欲念缓缓蠕动,带动其上的金属装饰时不时反射出绽开细小又夺目的光点。
  卿鸢没说话,指尖放到哨兵淌着血流的伤口处。
  她今天已经吃得很饱了,所以吸收得很慢,毒雾慢腾腾地移动着。
  可像沙漠一般干涸已久的哨兵却非常感激,本就结实慷慨的胸膛更为鼓胀,用力地呼吸,想要把她赐予的这一点点甘霖一滴不剩地吸收掉。
  但还是一声不吭,蒙在他头上的作战服在寂静中,被一点点打湿,因为良好的吸水性,很快又连痕迹都不见。
  “原来你知道我还讨厌听到你的声音啊。”知道才更可恶,说明他一直故意用声音恶心她。
  卿鸢把手心贴上去,哨兵像被丢到烤盘上的鱼,浑身的肌肉都被触发,脱离理智的控制糟糕且可怜地抽动着。
  卿鸢在这个时候,给他降下一道赦免:“可以发出声音了,迦涅队长。”
  嘴部的作战服被吸进去,又放出来,伴着哨兵艰涩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形状,破碎不堪,好像有温度,滚烫炙热:“求你……求求你……”
  卿鸢想过他可能会在可以开口的第一时间向她求饶。
  “要求我停下来吗?”
  哨兵抬起头,眼睛那里好像也被湿润晕染,但看颜色应该是被荆棘刺出的血液:“求你……让我看看你。”
  卿鸢感觉训狗的难度又升级了,她要不要满足他的愿望呢?
  思考片刻后,她把罩在他头上的作战服放下来,没完全落下的衣摆露出一截肌肉仍在抽动的腰身。
  卿鸢给了他一巴掌:“不许那么兴奋。”
  哨兵这次是出自真心的伏低做小,收敛气息,逼着自己安静下来:“好。”
  在卿鸢沉默的那十几秒里,迦涅无声且一动不动地把最痛苦的酷刑挨了过去,终于感觉到她碰了碰他眼角的荆棘:“把它拿下来吧。”
  迦涅差点没忍住发出狂喜的喘息,还好,他及时咬住了嘴唇,他让金属荆棘慢慢地移开,他感觉向导在靠近他。
  还要额外的奖励吗?迦涅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顾疼痛,和视野里的血块,睁开眼,努力地想要看清她。
  就在迦涅将要看清那道很近但又有些模糊的身影时。
  温热,轻柔,但无比残忍的一双手落在他最严重的伤口上。
  淡金色的河流从那双手下流淌开,迦涅流着血的眼里显出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愉悦,一眨眼的功夫,它们连同他身体的其他地方,都被金属封印。
  看不到,听不见,只能隔着金属屏障接收到少量的触感。
  而那双为他提供触感的双手也很快拿开。
  “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吧。”卿鸢看着凝成雕塑的哨兵,抬起手碰碰他高得让人来气的鼻梁,“祝你好梦哦,迦涅队长。”
  卿鸢脚步轻快地走出迦涅的帐篷,帮他关好门禁,转身,萎靡,好累哦。
  不过,吃得是真好,她摸摸很有饱腹感的肚子。
  哦,对了,看到戎予看向她,看起来已经等她很久了的样子,卿鸢一激灵,想起她还没挑选今晚保护她的哨兵呢。
  她不好意思再让负责安排这些的戎予再等下去,走向他。
  她决定采纳他的意见,选哨兵队长和副队来保护她。
  戎予点头,语气平静:“那么,建议向导选择5到6人来保护你。”
  乌曜和他的副队肯定是首选了。
  迦涅还是雕塑呢,而且他的副队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喜欢她,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很矜持,矜持之中又隐隐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厌烦。
  pass.
  寂吾的小队也不错,可他们身上又是新伤又是旧伤,她想让他们多休息一下,养养伤。
  那就……卿鸢看面前的哨兵:“戎予队长,你和你的副队方便吗?”
  她本来有些担心戎予作为这次任务的总指挥,晚上也得随时待命,没时间也没精力管她一个人。
  但他昨晚就在她的帐篷外值班,应该不会耽误他的工作吧?
  戎予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下来:“好。”
  “那就这样吧。”四个人和五六个人也不差什么,卿鸢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们啦。”
  戎予看向会为这一点理所应当的小事感谢他的向导:“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他看向她的帐篷,“我已经叫人给被你选中的哨兵铺好了临时的床铺,向导随时可以叫我们进去。”
  卿鸢很放心戎予安排这些:“那你先忙吧,我要等一会儿才休息呢。”现在哨兵们都醒着,异种也不会来。
  看着戎予离开,卿鸢走向自己的帐篷,突然有只缠着绷带的你大手伸出来,把她拽到一边。
  卿鸢吓得张开唇要喊,抓她的人顿了一下,还是比她更快,在她出声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卿鸢的唇擦过他的手心,睁大眼睛看把她推到角落里的哨兵,哨兵皱着眉,眼尾泛红,一副好像被她怎么样了的样子,把手拿开,他嘴角的伤已经愈合,穿着夹克外套,但把拉锁拉到最上面,一低头,半张脸都被领子遮着,只露出兽眼,显得更为森然可怖。
  轻轻松松就能把她整个盖住的高大身躯向她靠近,狼耳抖了抖,利齿也露出来:“叫啊,看是我先咬开向导你的喉咙,还是他们先抓住我。”
  卿鸢看清他不是异种后,也不打算叫了,外面都是哨兵,这头疯狼再疯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皱起眉,抬手要擦嘴角,小声说:“你的血沾到我了。”也不知道吃没吃进去,她吐了吐舌头。
  诀隐看着就差把恶心写脸上了的向导,眼神越来越冷,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抬头,然后拿出什么东西,把她脸上的血迹擦掉。
  都擦干净了,可他还是皱着眉,一脸嫌弃地又擦了擦,看到向导的皮肤稍微红起来,才放开她。
  卿鸢摸摸被他擦过的地方,往后面退了退:“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戳到他哪了,让这头疯狼的眼神又阴狠了好几度。
  他找她有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都是他的下贱身体在擅作主张,从听到戎予要她选几个哨兵陪床,就开始激动,又在听到她宁可选不够人,也没考虑过他,彻底疯了。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抓住她的手腕。
  诀隐看着被他看得越来越贴后面树干的向导,慢慢直起身:“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看看你现在这副被吓得快哭了的样子。”
  她哪要哭了?卿鸢吸了吸鼻子,小声问:“你有病吧?”
  深绿的兽眼虚了起来:“你敢骂我?”
  “我没骂你。”卿鸢声音更小了。
  “别以为我和那些贱货一样,被你骂会很爽。”诀隐低着眼看她,“再听到你骂我,我就把你张漂亮的小脸。”
  他没说完,但比说完更恐怖,卿鸢立刻展开了想象,脸都有点白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啊。”诀隐轻笑了一声,“我又没留着你。”
  卿鸢看他真的没动,贴着边要往外走,但有毛茸茸的东西趁她迈腿钻过来,勾住了她。
  <a href="https:///zuozhe/nok.html" title="锅包漏漏"target="_blank">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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