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渊月批完了一份折子,终于转过眼来看自己的小青龙,但说起这个就有些忧愁,“她现在的样子,连弓箭都拉不开。”
  各位龙尊,别说文武双全,至少自保之力要有吧。
  自然可以依据兴趣选择方向,但……
  渊月和知道情况的龙尊们几乎要抱头痛哭。
  白露倒是开开心心还反过来安慰教导受挫的渊月,只不过渊月看着她活泼的样子更难受了。
  我教导的学子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难受的情况要一起分给其他龙尊。
  最后几个人经过商议,炎庭君打造的小弓已经在来的路上,昆冈君选择的学习资料在来的路上,冱渊君的经验也在来的路上。
  天风君事在他们讨论完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毕竟他们刚刚才来了一场大捷。
  但是却也不是很急。
  毕竟渊月现在才三百余岁,各位龙尊距离蜕生也有些年头,而白露还年少。
  只是希望这位龙女是可以好好长大的,渊月有些担忧,不然,大概龙师们绝对会针对这点搞出什么来。
  对于龙师种种,各位龙尊都或多或少有些有苦难言。
  年少时候龙尊需要龙师授业教导,长成的时候就会开始和龙师的抗争。
  龙师的种种规矩,不提也罢。
  即使是渊月这个老古板,多数时候也会觉得龙师的要求太过苛刻了些。
  “白露的天赋在医药这一块。”渊月虽然一瞬间想到许多,但对于回答丹恒的问题也很快,“她的水流过于柔和,雷法的威力也不足,只不过,丹恒,你觉得,让白露习毒,如何?”
  “不妥。”丹恒思考一阵后否决,他看向渊月,“龙师们会认为其是旁门左道,并不合适。”
  “龙尊要上战场的。”渊月不得不提醒丹恒,“即使是作为后勤,也需要武力傍身好些。”
  “持明不是两百多岁才成年吗?”
  “并不是。”渊月纠正丹恒的想法,“是两百多岁才有可能长个子,寻常人家十六七岁就可以加入云骑了。”
  “白露的前世到底是谁?”丹恒冷不丁的问,他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即使龙师如何不满,也不应该有白露如此阻力才是。”
  “那就是涉及到丹枫的故事了。”渊月只是隐晦道。
  丹恒没有去看渊月的那些折子内容。
  毕竟这是涉及到罗浮内务的一些事情,而且符玄这些日子代替景元掌权,景元又在处理一些旧事,渊月昏迷的那些日子也算得上休假了。
  至于现在,当然是该干啥做啥。
  丹鼎司一直由持明龙尊掌权,渊月也要处理那些药王密传的探子,还有持明大祭,日子也不远了。
  丹恒贴着冰块,渊月思索着接下来白露的教导方式和继续批奏折。
  倒也算得上难得的岁月静好,丹恒看着渊月如此想。
  第85章难以忘怀的
  言见到那位大守护者的时候,情况并不算的上好。
  三月七和星看见言道时候都不可否认的眼睛亮了。
  “这是……”布诺妮娅看向三月七和星,三月七也介绍言,“这是言!她和那位托帕认识,还有不少交情,现在是我们列车的同伴!”
  “贝洛伯格的大守护者,布诺妮娅。幸会,在下言,来自仙舟曜青,现在是一位无名客。”
  “叫我布诺妮娅就好了。”布诺妮娅疲惫,却还是打起精神,“你可否有方法让托帕缓和些时日?”
  言顶着充满期待的眼神,叹气,“布诺妮娅,你要可以保证每一任大守护这都如你一般,表现你们星球,星球上面的子民,拥有还债的毅力。”
  “那是一笔巨款,那是一笔买下一颗星球都绰绰有余的巨款。”言正色道,“这笔钱的情况是,你们的先辈找公司要了钱,然后,利滚利,发展到现在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要么展现出你们有偿还这笔债款的能力,要么就需要有和公司叫板的底气。”
  后续的话言没有说出来,因为要是说出来也太难听了些——而这些,你们都没有。
  布诺妮娅自然明白言的未尽之语,她颓废的低下了头。
  当然了,和公司特供给曜青打仗的钱比起来,就不够看了。不过那是寰宇中的两个庞然大物对宇宙毒瘤之一围剿的合作,也不相同。
  这一次公司名正言顺,谁都不好多言什么。
  “不能通融一下吗?”三月七先听不下去了,“真的不可以吗?”
  言无奈的对三月七解释道,“我的帮忙就是先把讨债的人先控制起来,但是这明显不行——我总不能因为种事情让巡海游侠聚集起来和公司开战吧,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占理啊。这种两个地方的管理层博弈我一点都不清楚。”
  “我倒是希望你们自己做决定,一直在这里,也没有办法真正了解你们这里人民的意图吧?”言转头看向布诺妮娅道,“而且无论我们属于哪个派系,这之后的情况也是需要你们自己来做的。我们无法帮助你什么。”
  “我知道了。”布诺妮娅点头,虽然失望,但依靠他人的确不是最优解法。
  “那就原谅我暂时无法接待你了。”布诺妮娅疲惫的朝言和三月七点头,就想匆匆离去。
  “公司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不到,但是托帕经手的会有百分是八十左右。”言最后点出一点消息。
  在布诺妮娅看过来的时候,她倒是抱剑选择了闭目。
  “嘴硬心软的言呢。”三月七偷偷道。
  “我听的见。罢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还是不掺和。”言说着就想溜。
  星也看出来言的为难。
  “你不喜欢这里吗?”星敏锐的问。
  “…我不喜欢雪。”言只是道,“要是来的过节的话可能没有什么,但是现在,我想要自己安静一会。你们可以用手机来联系我的。”
  “……”
  星和三月七对视了一眼。
  看来言也有属于自己的未知故事啊。
  她们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取道。
  言倒是选择了一个可以看见这座城市的一方高处。
  拿出师父锻造的小热炉,好好的抱在了怀里面。
  “我找到你了。”
  那人一点都不见外的在言身边坐了下来,只不过,想要靠近的时候,止步于言抽出来的长剑。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言倒是道,“我想我师父了,即使我师父忙着和师娘增加情感。”
  “我明明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他也明明没有做错,明明我连来处都已经忘却,为什么无法释怀。”
  “为什么不问问你师父,讲不准他知道一些什么。而且——你说不定,可以问我。”
  来人慈悲的笑着道。
  “我师父告诉我了。却也没有办法完全告诉我。”言倒是一只手抱紧了炉子,她的声音轻的不行,“但失去的情感不可能回来,我看着那些追溯到的丝线,却觉得我是在看无关我的故事。”
  她的声音几乎要消散在雅利洛六号这几百年的风雪中,“故事的主人公是我,但是也不是我。”
  “你的师父从来都不考虑过去的他是不是他,未来的他是不是他。”来人不介意的贴近了剑刃,笑容慈悲,“你放不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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