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渊月的目光看向了丹恒，他的目光落丹恒身上，目光只有好奇。只不过，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先失陪了，各位。”渊月转身离开道。
  “咦！你还没有告诉咱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呢！”三月七，“丹恒，走，我们把时间约定好了！”
  “不必了。”丹恒阻止了三月七，“他现在有事。等到下次再见的时候再讲吧。我现在去黑塔的智库看看。”
  “好吧。”三月七妥协。
  渊月对丹枫很好奇，或者讲，他对最初的那个人，雨别，很好奇。
  空晏最初是何人，渊月不知道，因为他也不了解。
  空晏破碎的记忆影响了他，他好像又感受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好大的雨。
  残酷的战场。
  暗下去的眼睛。
  无力垂下单的手。！
  “别哭。”他同他道，“活下去。”
  那个时候开始，少年见得丰饶药师一面，只知晓付出的星神下意识给了他永生般的赐福。
  少年的剑断了。
  从此他不在拿剑。
  “空晏。”渊月看着外面的星空，“那个时候，你是怎么面对那个人的逝去呢？为什么我，我，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会忍不住的心痛呢？”
  空晏……
  他无法回答。
  黑塔空间站被袭击的时候，渊月那天难得的喝了些酒。
  渊月的酒量算不上很好，喝点却还是市面上最烈的那种酒。愚者酒馆里的人对于渊月大多保持敬而远之，酒馆的主人却最喜欢看渊月喝醉的样子。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他笑着道，“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去找个乐子吗？你当初喝醉的时候，那个乐子可太有趣了！”
  “我现在都还记得巡猎那个眼神！哈哈哈哈，只可惜你酒醒的太快了！”
  “不要。我不要去，万一他连着我一起追杀，我在那边可就呆不下去了。”渊月拒绝，闪身出了酒馆。
  把笑声远远抛弃在后。
  但是现在吧……
  渊月是真的喝醉了。醉到现在，看见反物质军团的人，心中想的第一个念头却是，不知道我在纳努克那里挂的通缉令还在不在。
  开始敲剑而歌。
  “持明生鳞渊，狐人商罗浮。
  故土离万载，仙舟漂何回。
  药师丰饶赐，帝弓巡猎杀。
  龙不朽而不可寻，
  后裔轮回又一生。
  前世所因今生难，
  今生何沾前世因？”
  敲打的剑是及其好的剑，敲击时剑鸣清越，出剑的时候也足够优越。
  所以，当虚卒注意倒他时，还没有来得及干些什么，它所见就唯有一道剑光。极其飘逸的剑法，像白鸿越过蓝天，最多见到飞过去的白痕。
  “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它的同伴们听见他道，“所以，你们会死的很快。”
  渊月今天恰好穿了一身黑衣。
  “艾利欧说，这条路是最安全最省时间的。”都市丽人笑着对身边的少女道。
  少女道：“艾利欧需不需要我们遇见他？”
  “不是他，是祂。我们要避开祂，银狼，速度要快。”都市丽人拿出一把红紫色长刀，“我们现在还没有面见祂的资格。艾利欧说。”
  “那好吧。我还以为会更加有趣一些。”银狼跳下，飞快的消除了一只袭击过来的虚卒。
  第4章星
  渊月是杀了一路过来的。酒还有些没有醒，扶着额头靠在墙上。“难得的狼狈啊……”渊月喃喃道，“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衣服上沾染了一些酒香，是苍城的梅花酿成的酒。苍城仙舟已经毁灭，这种酒自然也只有那么一些。
  空晏闲暇的时候总会从各个仙舟中选取一些特色，这也导致作为后来人的渊月库存及其庞大。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扶起了渊月。渊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一个粉色头发的姑娘，有些眼熟。
  “抱歉。姑娘可以离远一些吗？我喝醉了。”渊月解释道，“安全问题……姑娘不必担忧，我虽醉了，自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着，渊月指了指自己脚边的剑。
  “你怎么喝酒了？”丹恒在一边扶住渊月问道。
  “丹巯？丹枫？”渊月看着有些疑惑，“都不是。你应该是他们的转生。嗯……让我想想，你是谁。”
  渊月的脸凑了上来，丹恒闻到了一股清冷的梅酒香，四目相对，丹恒看见那双眼睛里面有一种逆反，也有一种对自己的单纯好奇。
  但……丹枫的前一世，是叫丹巯吗？
  “我没有见过你。但确实是故人。等我酒醒了，还有这些小卒子解决以后，我请你喝茶吧。”
  渊月退开来，“刚才如此，还是对公子唐突了。”
  他的脚踢起了剑，剑飞起的时候一把拿在手中，顺手甩了一个剑花。
  三月七急忙制止了他，“我们一起走吧，也好有一个照应，而且你的酒还没有清醒呢。”
  渊月想了想，点头：“可。”
  “哇啊啊，他这人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啊，”三月七凑到丹恒耳边嘀嘀咕咕道，“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我了，他却没有邀请我也一起去喝茶。”
  “三月小姐想一起来一杯也尚可。只不过难得在这里遇见同乡人，又恰好是故人，所以多关注了丹公子一些罢了。”
  渊月甩了甩剑上沾染的东西，“实在是我失礼了。”
  三月七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毕竟在别人面前讲别人坏话，还被别人听见了，着实尴尬了些。
  “对不起！”三月七快速道歉。”
  “三月小姐不必如此。”渊月同行道，“刚才是我不对。故此三月小姐也没有讲错 。”
  渊月讲他有自保之力还是谦虚了。
  一路上，丹恒和三月七一直都没有出手的机会，渊月醉的时候看不太出来，至少理智总归还是在一些。
  只不过熟悉的人看来，醉了的渊月行事放肆了许多罢了。
  路上没有遇见科研人员，倒是渊月一路上清除了不少虚卒，道路安全了许多。
  “这里居然还有人！”三月七惊呼道，“她现在昏迷着，怎么办啊！丹恒赶紧给她做一下人工呼吸！”
  “……”渊月一下子呆住了，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直接凝聚了一团水，比较轻柔淋到了躺着的人脸上。
  “我刚刚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渊月忍不住问刚刚醒过来的家伙，“你的情况属于昏迷，为什么要做人工呼吸？”
  “我倒是挺愿意的。”那人同渊月道，看了一眼那个冷漠的青年，“至少我不算吃亏？”
  “问题是你那情况，我看的出来你快要醒了。”渊月认真道，“大概还是亲不上去。”
  “那倒没错。想想还真的可惜了。”女孩子感叹道。
  “要不你等着我把你打昏过去？然后让他来给你做人工呼吸？”渊月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三月七看着那个女孩子一脸认真考虑的样子，忍不住也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