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小石子被她在手指间转动起来。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将石子一抛,伸手抓住。
石窟黑袍人:“?”
不,他还想活着。
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
特殊的社恐最怕遇上热情的人,越热情越羞涩;但要是别人足够冷漠,那她就要发挥了。
“你不要不好意思……”
花满楼醒来洗漱,听到的就是少女锲而不舍挖墙脚的声音。
她说的那些什么奖金、福利之类的事情,十分有趣。
——倒是可以让经商的两位哥哥试试看。
君子笑着洗漱完,推门出了石室外。
“花神!”竹枝枝马上丢下石窟黑袍人,跑了过去。
“擦擦汗。”花满楼将绞好的帕子,递到少女手上。
竹枝枝接过来,在脸上搓了一把。
狂放得很。
丝毫不怜惜自己那张粉嫩的脸。
“兄弟,你们这管饭吗?”少女转头问石窟黑袍人。
石窟黑袍人没有感情地说道:“诸位要是洗漱好了,可以随我去用饭的地方。”
“那你等等,我们还有两个小伙伴。”竹枝枝笑道。
她让花满楼将熟睡的陆小凤,拖了出来。
傅红雪倒是早早就醒来,像个木头人似的,端坐在石桌前,不点灯,什么也不干。
陆小凤干嚎着,要与棉被共生死的时候,他也一动不动。
“陆小鸡,我给你十秒钟穿衣服。”竹枝枝在门口,威胁道,“十秒之后,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把你挖出来。十……”
少女倒数到五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的陆小凤打着哈欠,脚步歪扭地靠在门边。
“姑奶奶,你想做什么?”浪子哈欠连天,似乎晚上没个好觉。
竹枝枝嫌弃道:“我没有你这么懒的侄子。”
陆小凤:“……”
他为什么要嘴欠。
浪子洗漱完,被半拖着去吃早饭的地方。
早饭是清粥馒头和小菜。
竹枝枝不言不语,快速喝了三碗粥,吃了五个大馒头。
她吃完,放下碗筷,看着依旧哈欠连连的陆小凤,一脸深思。
“你身体这么虚吗?一晚上就掏空了?”
刚喝了一口粥的陆小凤:“咳咳咳——”
他艰难把粥咽下去。
“你……花满楼……”浪子话都说不全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竹枝枝拍着他的肩膀,小声问道,“昨晚你房间里面的人,是美男还是美女?”
少女好奇地盯着浪子,拉了下他的袖子。
陆小凤:“……”
看来他还是浪得不够出名,才会让别人问他这样的问题。
“我没有断袖之癖。”陆小凤抢回自己的袖子。
用力过度。
刺啦——
竹枝枝将那半截断布勾起,疑惑道:“可是……你的袖子不是这么说的。”
陆小凤:“……”
他的袖子为什么拖他后腿。
花满楼:“咳。”
君子将折扇展开,挡住弧度明显的嘴角。
只是眼角眉梢不小心也挂了笑,让浪子看了个正着。
陆小凤没好气道:“我房里既没有美男,也没有美女,只有一个糟老头子!”
“啊——”
少女声音拖长,满是不可置信。
“你的口味……有点独特啊……”
第69章 关外的争夺(8)
情场浪子,对这种话,没听全就能秒懂。
陆小凤的脸黑了。
他幽怨道:“花满楼,管管你的人。”
花满楼对此,只回三个字:“管不住。”
竹枝枝偷偷笑。
她花神就是最好的!
浪子更幽怨了。
“你昨晚到底去做了什么?”花满楼也用完了早点,放下碗筷,“怎么今天一副无精打采、虚弱无力的样子。”
陆小凤叹气:“我刚才没有骗你们,我昨晚就是被一个老头子找上了。”
“那他找你做什么?”花满楼轻轻摇着扇子。
陆小凤道:“游说我加入关外同盟。”
花满楼的手一顿,他在思索。
“事情是这样的……”
陆小凤昨天进了隔壁石室之后,发现里面还分了两个窄窄的小房间。
他和傅红雪很守规矩,按照邀请函编号——也就是桌上编号,躺在挂着同样编号竹牌的床上。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那石床忽然直接就翻转了。
就算浪子早有准备,但也没敌过猝不及防。
陆小凤顺着石床上的斜坡,一路往下滚去,最后落到了一个老头子脚下。
老头子穿着黑袍,戴着面具,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只是长须长发皆是白色。
浪子是个见惯意外的,见状也只是诧异了一瞬,就无比自在地和人招呼起来。
不过老头子严肃得很,说话一板一眼的,拉着他讲了三四个时辰的话。
花满楼进去喊他的时候,他才躺下没多久。
能不困么。
陆小凤抱怨道:“而且隔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杀猪,老是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
“原来如此。”花满楼也将自己这边的事情说了。
当然,他和枝枝之间的事情,略过。
“美男子?”浪子眉毛一挑,看向少女。
竹枝枝握拳砸在手心里:“你也觉得离谱吧!他们居然找个男人来勾引我花神,真是岂有此理!”
陆小凤:“……”
不,他觉得离谱的另有其人。
浪子欲言又止,还是没说。
算了,还是不要点醒她的好。
“那就是说……你们昨晚一起……”陆小凤想到了另外一点,不仅双眼,连眉毛都是揶揄。
“对。”竹枝枝坦荡道,“不过昨晚很平静,后来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
“看来,并非一定要各自睡在……”少女的声音一顿。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花满楼和陆小凤也反应过来。
遭了!
他们同时跳了出去,朝石室房间跑去。
旋转石门被推开,里面已空无一人,像是没有人住过一般,干净整洁如初。
花满楼鼻子一皱:“有血气被水冲淡的味道。”
君子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了?”陆小凤转头看君子。
花满楼摇了摇头:“有点奇怪,这样的味道,不是在这个小房间传出来的。”
“我知道了。”竹枝枝半蹲下来,从石床缝隙中抽出来一根很细的衣服绒线。
她手肘撑着膝盖,将指间的绒线展出来,抬眸看向花满楼和陆小凤。
两人跟着蹲下来。
陆小凤的眼睛盯着那绒线打转。
花满楼伸手按了一下:“是衣服挂出来的绒线。”
“所以昨天那个男人,替代了枝枝姑娘掉下去?”陆小凤琢磨道,“结果被下面的人发现并非原本应该来的人,就将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