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你这样陈桉表面还算平静,但上下重滚的喉结早已出卖了他,半晌没缓过来后,试图将趴在膝盖上的人捞起来,谁受得了。
  应倪笑了,咬着下唇瓣,牙齿碾过的速度很慢,也很无辜,两片微张的唇瓣粉嘟嘟也水盈盈的。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每次都他服务她,应该换位一次才对。
  陈桉静静地看着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下是纯白`精致的领花,发丝似有若无缠绕在他的腿上,这样的姿势实在过于玷污身上的纯洁校服,也是隐形暴力的催化剂。
  陈桉拎着她的衣袖往上扯: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应倪明知故问。
  她突然低头下去的时候,陈桉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意识被腔内的柔软和灵活摧毁了个透彻。四周像漫起遮天蔽日的黄沙,迷离间,他看着起伏的脑袋,微颤的肩膀,以及摇晃的裙摆,觉得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不仅是行为上的,还有言语上的。
  陈桉同学似乎是没有多余的发音空间,她要很费力地才能出声,这样对吗?
  呜呜咽咽,含混不清的,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更别指望低眼看着她的男人。
  陈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某种静音的状态中,像是没有任何情绪被挑\逗出来,不过托住她脸颊的手掌却缓慢没有停歇地上移,直到完全拢住她的后脑勺才慢慢开口。
  声音是低哑的,呼吸被克制后也依然是重喘的。
  他说像吃棒棒糖就行。话虽如此,但应倪明显能感受到他想往下按的劲儿和用理智去抵抗的矛盾。吧唧一声,吸盘脱离玻璃的水声,她抬起脑、袋,头发被人揉得乱糟糟的,几缕碎发凌乱落在脸前。
  眉眼是红的,脸颊是红的,被撑开的唇瓣更红。
  一切都乱了。
  你确定哦。她撑在他大大敞开的两膝上,人也跪在中间,煞有介事地道:我吃棒棒糖从来都是嚼的,一口咬下来,嚼得稀巴烂。
  陈桉并没有被吓到,眸光更加黑而深,瞬秒不移地注视她,覆住细长脖颈的手在她话音落下后加深了向下的力度。
  是示意她低头继续的意思。
  终于有一分冲破理智的迫不及待。
  陈桉很少这样难耐,表现出着急想要某种东西的欲望。应倪的玩心藏不住了,垂下睫毛,很轻很浅地触碰了一下。
  像试探性地品尝棒棒糖的第一口是什么味道。
  会被咬断吗?她好奇地问。
  说话的时候,她握着他,和手臂一样琼扎,拇指在经络处摩挲,给他几分甜头的同时将人架在火上烤,还不停地煽风点火。
  陈桉喉咙微不可察地吞咽了下,回答道:你可以试试。
  应倪看他一眼,俯身而下。但只有那么一下,因为陈桉吃痛冷嘶了声。她开始温柔起来,尝试各种技法,有的是从记忆里的影片里搜刮的,有的是根据他的反应琢磨而来。
  以往这种时间,陈桉几乎不怎么出声。所以直到此时此刻,应倪才发觉,男人喘起来比女人还性感。
  跪在地上的双腿被声音蛊惑得拼命往里靠拢。似乎是想阻止什么,又意图消磨什么。
  富有节律的动作维持太久,她稍微一低头,唇角便溢出涎液,滴在她的手臂上,陈桉的小腿上。
  一切都被陈桉收入眼中,神经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下,呼吸越来越重。他视线从头到尾都半垂着,像独自沉浸地观看一部质感乐感皆极佳的电影。
  观影到一半时,他拿开撑在腿上的手。应倪的头发太长太凌乱,几缕缠在指节间随着动作轻扯头皮,另外一片遮挡住动态的视线。他眉心飞快地蹙了一下,略有不满地将其撩开,还不满足地帮忙捋顺,用手指当做发绳,拢成一束在虎口随意绕了几个圈,顺其自然地按在脑后。
  纤薄优美的脖颈线随之展露,只剩两缕鬓发垂搭下颚处荡漾。
  陈桉再也忍不住了,视线里的发丝越晃越快。
  应倪由主动变为被动,不停地被撑开,是无法适应的度,眼角很快溢出生理性泪水,瞳仁比兔子的还红。
  宽敞明亮的卧室,粘稠不堪的声音和极具色彩的画面交织在一起令人头脑发晕。
  进行到最后一刻时,陈桉松开了不愿意松开的手,发丝蓦地披散下来,虚虚掩掩半遮起伏的胸口。
  一束白光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强劲的弧线,像黑夜车灯前砸下来的雨水,开出了一朵白色小花,星星点点溅在她的脸侧,下巴,甚至是唇瓣上。
  陈桉维持姿势缓了好几秒,才将人抱起来放到床边。应倪腰懒沓沓地蜷着,嘴唇微张,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委屈和埋怨。
  陈桉的目光很难从她身上挪开。
  领花早就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裙摆掀在腰际,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珍珠扣被迫挣脱了束缚,歪歪扭扭地敞着。
  春光大好,连她本人都不太好意思低头去看胸口处的狼藉。
  陈桉把她从头扫到尾,才转头去浴室拿了面巾纸出来,弯着腰给她擦拭。
  应倪呆呆地坐着,他的发梢又黑又硬,想到最后那一下,自己的锁骨都被推疼了,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出来?
  陈桉手一顿,抬起视线。
  她果然是故意的。知道他快了,所以一直牢牢搂住他腰,让人难以撤退。要不是尚存一丝理智,她口腔会被灌满,嗓子眼会被呛到不停咳嗽。
  他直起身体,将纸揉成一团,握在掌心斟酌了一下:你还挺有意思的。
  应倪:嗯?
  陈桉的笑容有那么一丝冷蔫的坏,就那么想吃?
  应倪捶他一拳。
  陈桉将用过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又抽出几张新的,蹲在床前收拾往山缝里流淌的白色小溪。
  应倪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问:哪种更舒服?
  陈桉顿了顿:都舒服。
  我说的是更,非要选一种。
  陈桉回过头,将她黏在唇角处的发丝拨开:感觉不一样。
  应倪想让他择出一二,但陈桉的回答总是过于笼统,她追着不放,不停地问哪里不一样,具体什么感受,哪种更爽。
  最后被陈桉用纸巾捂住嘴巴。
  应倪不悦地打开他手,唇瓣还有一些没擦干净的,温热的液体感还未消退,她看着陈桉,极其慢速地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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