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既然你没事了,记得一会回时政述职和交接。”
  “欸——”笹贯把脑袋轻轻搭在你头顶,“反正有狐之助嘛,我要和主人贴贴哦。”
  山姥切长义更不爽了,一怒之下……就去找狐之助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了。
  你还想和新来的潮男扯几句。
  【您有新的来电,请及时接听】
  把系统面板拖出来看一眼,嗯,也该去吃饭了,明天好像跟谁有约来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上游戏。你扭过头,对笹贯露出一个羞涩微笑:“一会我可能会浅死个几小时或一天,让大家不要担心哈。”
  你在笹贯怀里安详下线。
  笹贯:?
  “欸?!!!”
  【您已登出】
  摘下头盔,你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回电话一边找常吃的外卖店面。
  屏幕界面翻到一半,你动作一顿,这家店……你记得只有周一才休息,今天是周一吗?怎么感觉昨天刚刚过了周一?
  不太确定,看一眼日历,没错,今天就是周一。你挠挠头,记错了?
  不会是游戏打太久,把脑子打迷糊了吧?
  第34章 烛台切眼里的玩家.1
  34.
  烛台切光忠已经在新本丸生活了一段时间。
  虽然生活时间不算长, 但这个本丸着实是……太有活力了一些。不如说本丸的刃很有活力,和他一起来这里的刃融入得很快,看起来大家都很喜欢这里, 就连小伽罗都迅速地和后院的猫咪一家打好关系了。
  只是这段时间,审神者出现在本丸的时间并不多,似乎是审神者有着间歇性长睡不醒的疾病,人类是把这种病症叫称呼为“睡美人”?
  到了严重地步,会让审神者直接在睡梦中死亡。知道这个信息的刃气势很低迷, 一群刃已经讨论到给审神者陪葬时, 谁的刀片应该放到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了。
  最后还是狐之助跳出来辟谣,说这是审神者返回现世的特殊方法, 时政没和审神者签契约, 所以审神者可以随时随地回去。
  这也意味着, 本丸随时随地会被抛弃。
  这下子,众刃就更低迷了,整天愁眉苦脸, 像是见到了自己被主人丢掉的未来, 连鹤丸国永也没了精神去准备惊吓。
  “因为主人不在会很无聊啊……”躺在走廊上逃内番的鹤丸国永兴致恹恹地翻身, “鹤已经快要死了……主人怎么又去睡觉了?”他充满怨念,“为什么不准我当近侍?都说了上一次主人的头发不是我悄悄拔下来的……我又不像某些刃会偷偷收集主人的东西……”
  嘛,偶尔鹤先生也会说些听不懂的话。烛台切光忠干笑两声, 端着托盘准备离开。
  “啊, 主人?醒了吗?”
  鹤丸国永眼睛一亮, 一个白鹤飞扑, 挂到审神者身上, 明显是急着去收菜的审神者敷衍地摸了他的头。
  这种程度的安抚让鹤丸国永干嚎得更大声:“主人——难道鹤没有菜重要吗?每次醒了都是去收菜种菜,我都快无聊死了!”
  烛台切光忠站在旁边, 能清楚地看见审神者脸上写满了“嫌弃”,但小小一只的审神者还是努力地踮着脚,一下一下地安抚鹤丸国永:“乖啦乖啦,过段时间就不会睡这么久了。”
  嗯,就是这个安抚的摸头动作,真的很像是在摸小狗狗……这个还是不要告诉鹤先生了。
  明明新审神者是个小孩子,但很多时候,总感觉是对方在包容这群安全感缺失的刀剑。烛台切光忠想,这样的相处模式,可真是奇妙。
  他和曾经的审神者是标准的上下级关系,所以他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本丸的刀剑为什么会这么……缺乏安全感?并且如此黏人。
  “啊……这个问题吗?”来厨房帮忙的歌仙兼定停下切菜的动作,“之前主人去抓,咳,带鹤丸殿回来的时候,我们和主人之前的契约短暂地断开了。”他从洗好的篮子里翻出一颗番茄,熟练地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备用,“主人回来之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持续了快一个月。”
  “要不是契约还在,我们都快以为主人……”歌仙兼定苦笑一声,“主人的能力成谜,她做很多事情都是随心所欲,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在她沉睡时守在旁边。”
  “身为刀剑,在战场上帮不了忙,本丸里的内务也做得没有主人好,这样的我们……”他叹了口气,“随时都会被主人抛弃吧?”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安全感缺失,烛台切殿应该能理解……这个土豆要切块吗?”歌仙兼定用活水冲洗土豆,喃喃,“偶尔我也觉得,几乎无所不能的主人就像真正神明一样……”
  这样吗……这个本丸的刀剑很喜欢主人,但是主人的性格让他们很不安……
  “不用,这个我来就好。”烛台切光忠往炖煮咖喱的锅里加入新鲜蔬菜,“之前都是主人准备食物吗?有机会真想尝尝看……”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审神者突然从房梁上倒吊下来,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哟!今天的午餐是咖喱吗?我刚刚翻垃圾桶就闻到了。”
  审神者努力让自己面朝烛台切光忠,被扎好的绿色辫子,垂在空中一晃一晃:“想尝什么?小肥背包里还有很多加成食物哦。”
  烛台切光忠被这样的登场吓了一跳,忽然就理解为什么鹤丸国永这么喜欢审神者了——惊吓二人组,是吧?
  早就习惯的歌仙兼定放下手中的菜刀,缓缓扭过头,对着审神者露出一个堪称狰狞的表情:“主人,你又去翻垃圾桶了?”
  “可是那个垃圾桶刷新在屋顶欸,这不是诱惑我去翻吗……”审神者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那怎么办?你要打我吗?”
  歌仙兼定被哽了一下。
  烛台切光忠就看着对方宛若绝望的家庭主妇,苦口婆心地和叛逆的女儿谈话:“可以让其他刃帮你翻的……主人你先从房梁上下来,这样吊着血液会不循环……”
  审神者又在空中转了几圈,听见歌仙兼定让她下来,她沉默了几秒,随后吐出舌头,卖了个萌:“摸不到绳子,解不开,诶嘿~”
  歌仙兼定急匆匆地离开厨房,去外面的房间找剪刀。
  厨房只剩下烛台切光忠和审神者。
  他稍微有点紧张,这种紧张不是因为他和审神者独处,而是一种面对未知事物的紧张感——短短十几天的新本丸生活,已经让他完全明白,没有刃能预判出审神者的行动,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出现在审神者手中的,到底是礼物还是不可描述的一坨。
  审神者看了烛台切一会,淡定地从兜里摸出剪刀,自行剪短了绳子,以正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最后以完美姿势落地,毫发无伤地站到他面前。
  烛台切光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忍住别过脑袋的冲动,尽可能保持温和的语气:“主人,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审神者歪着头,朝他招招手。
  烛台切光忠顺势弯下腰,小小的手掌贴到了他的额头,很迅速地撩起他的刘海。
  “嗯……看起来没有受伤啊……”审神者嘀嘀咕咕着,又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这个装扮是个人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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