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服务员心领神会,微笑道:“好的先生。”
  夏厉景把餐车推到了床前,叫醒睡得正香的小仓鼠。
  “软软,起来吃点东西。”
  季软裹着小绒被坐在床上,听到电视里在播报前线的战况看得很专心,夏厉景就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现在战况还不明朗,双方有小范围的冲突,但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夏厉景分析着局势,递上一勺虾仁,季软没张嘴而是问他:“那是不是说明帝国也在观望,之前撕毁合约只是一时冲动还有和谈的可能?”
  季软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或许很天真,但他不想打仗,从前发生战争就意味着爸爸得出生入死,会受伤,会流血。现在战场上的人不光是爸爸还有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他和他们一起训练生活,一起说笑打闹过。
  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家人、爱人、朋友,而战争会把他们从这些人身边夺走。
  夏厉景思忖片刻,解释道:“不一定,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在观察或者等待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我也不清楚……但我有预感,会和沈上将的事情有关。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往前线,把事情告诉季元帅,再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做。”
  “嗯。”
  季软点头,吃掉了虾仁。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夏厉景光顾着往季软嘴里塞,自己倒没吃多少。
  小仓鼠夹起一块排骨送到大猫嘴边,大猫正要张口,没想到排骨掉了,蹭脏了衣服。
  季软顺手拿起了餐盘里看着像湿巾的盒子,拆开一片就要往夏厉景身上擦。
  擦着擦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接着两人看见里面的环形乳胶物体都愣住了。
  季软上次见到这东西还是在生理教科书上,他盯着手上的环环看了好久,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脸涨得通红。
  看向夏厉景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面对小仓鼠无声的“质问”,大猫稳住心神,开始摆事实讲证据:“不是我要的,肯定是服务员弄错了。”
  接着又语出惊人:“而且,我就算要也该要个xxl号的,这个太小了。”
  季软看着“正常尺寸”的圈圈陷入了沉思,他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感受过夏厉景的尺寸,虽然有点不要脸,但夏厉景说得确实不错。
  夏厉景轻咳一声,“等会儿我投诉他们,都没搞清楚就乱放这种东西,还好是我们要是换成别人多尴尬哈哈。”
  “也,也不能怪人家。”
  夏厉景上了船就对着他动手动脚,把为色所迷的老男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怪不得人家会误会。
  季软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拽了餐布把手指上得润滑油擦干净。
  “我好像……又有点儿困了,再去躺一会儿。”
  那害羞的样子叫夏厉景看了心尖儿直发痒,“嗯,那我守着你。”
  深夜,轮船驶入公海,甲板上的人们在欢呼庆祝办起了party,有胆大的还摆起了博彩桌。
  房间里,夏厉景抱着季软闭目浅眠,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柔和的暖光在季软脸上映照出淡淡的阴影。
  被动静吵得睡不踏实的小仓鼠往大猫怀里拱了拱,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又沉沉睡去。
  夏厉景轻轻盖住了他的耳朵,看了一眼震荡的天花板,给服务中心拨了个电话,并没有人接。
  不等他再次拨打甲板上传来了两声巨响,紧接着人群骚乱起来,惊叫哀嚎连成一片。
  那是枪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软也醒了,紧张地抓住夏厉景的手。
  夏厉景把藏在枕下的枪放到季软手里,然后又从床背后掏出了藏好的枪。
  外头有人敲门。
  “别怕,我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夏厉景举枪贴近房门:“谁?”
  “是我。”
  听到郑直的声音夏厉景迅速地门把人带了进来,郑直神情严峻,“好像是被劫船了。”
  “海盗?”
  “应该该不会,这一带海域是安全的。”
  闻言夏厉景的脸色却不好看,如果真的海盗倒还好对付,就怕是军方的搜查舰。这片海域离联邦管辖太远,只可能是泰独立国或者帝国的军队。
  但是听刚刚那动静,大概率不会是作为中立国的泰独立国。
  “见机行事吧。”
  很快,房门再次被敲响。显然外头不止一个人,敲门的方式很是粗暴。
  郑直过去开得门,上来就是一把冲锋对准了脑门儿他举起双手表示配合,身穿帝国军服的士兵粗暴地搜查了一番,举枪道:“蹲到墙角去。”
  轮到夏厉景,士兵掏出他的id看了好一会儿。
  “瞥碰他。”
  眼见着另一个士兵掀了季软的被子,夏厉景冷冷地说道:“我的爱人腿受伤了,不能挪动。”
  两个士兵见状像是被挑衅了一般,其中一个拿枪杆抵着夏厉景的胸口。
  “叫你配合就给我好好配合,想挨子弹吗?”
  夏厉景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用低沉道声音说:“当然不想。”
  紧接着,他和郑直交换了一个眼神,电光火石之间夏厉景一记扫腿撂倒了其中一个士兵,从靴子里掏出枪抵上了那人的脑袋。
  郑直也越过床板踹倒了威胁季软的士兵,季软反应迅速,掏枪对准了那人的眉心。
  第62章 涉险
  “你们是帝国军人,劫泰独立国的船干什么。“
  夏厉景压着一个alpha的脖子,厉声质问。
  士兵不说话,另外一个看准了他们不敢轻易开枪。
  “你们要是开枪很快很快就会有人闯入这个房间,到时候,一个都逃不了。”
  夏厉景闻言冷笑一声,眼神少有地狠戾,“是啊,我们的确不敢轻易开枪,但也有的是方法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老郑你按着他。”
  只见夏厉景拿过刚才没喝的威士忌,倒入酒杯,又从郑直口袋里抽出一只烟盒。
  “借你一根烟。”
  他抽出其中一根,撕开盘纸,把里面的烟草倒进被子里,搅拌了一下。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新的注射器。
  “尼古丁和乙醇混合注入静脉,会是什么后果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吧?”
  “曾经有人把这两样东西混合,给大象注入。不到半个小时,大象就暴毙了。如果我把这个注入你的血管,你猜猜,要多久你的血管才会硬化,血液堵塞,然后又迅速扩.张最终爆裂?”
  他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你们现在不说也可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一会儿再想说可就没机会了。”
  夏厉景到底是正经地军校出身,刑讯逼供这一套他很是在行,眼看着针头就要刺入皮肤,其中一个士兵忍不住了。
  “我说!但你们要答应放我走。”
  夏厉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另一个士兵吼道:“你疯了,你以为你说了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回去要怎么交差?”
  “你才疯了!你以为我们这样回去会有什么好结果吗?他们把我们派来做这种事情……你能确保他们就不会灭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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