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夏厉景也在观察着自家大哥的反应,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膝上收紧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思。于是故意添火道:“这么说那个学长是你的初恋喽?”
  “这算是另外的问题了吧?”
  “哈哈哈,是,来来来下一个。”
  夏厉景看到指针停在自己的位置格外兴奋,“我要选大冒险。”
  他抽了中间的一张牌,并没有将内容念出来,而是把牌反扣在了桌上。
  “那我就开始了。”
  季软看着他忽然凑上前,嘴唇贴着他的耳廓,用低沉的嗓音轻声说———我、是、禽、兽。
  “……”
  季软翻过卡片,只见上面写着:选任意一人在他耳边念出如下内容“我是禽兽”。
  好吧,其实说得也没错。
  喻年也看到了卡片上的内容,笑得很是开心。只有夏承言依旧保持着低气压。
  他从来都不知道喻年还有个同校的初恋学长。
  又经过几轮的真心话大冒险之后,罗盘终于指到了夏承言。
  他像是成熟稳重的老猫,气定神闲。
  “真心话。”
  “哥,来吧。”
  夏厉景十分积极地递上牌,夏承言不懂随便抽了一张,但这张牌似乎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夏厉景侧身看了眼,拍拍他地肩膀,“哥你运气真好,这是一组连环真心话呢。”
  “第一个问题,请问你的初吻对象是?”
  夏承言顿了顿,“是我的初恋,叫许诺。”
  原本热闹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季软察觉到喻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垂下了眼。
  “第二个问题,你现在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有,三年前就断了联系。”
  季软瞥到了那上面的第三个问题:此刻你还喜欢着他吗?
  夏承言没有回答第三个问题,遵照规则喝了三杯酒,这次夏厉景没有再拦。
  这个问题,不回答比回答更叫人难受。
  这会儿季软再吃顿也看出了两人关系的不对劲,从进门开始,夏承言对待喻年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借住的房客,丝毫没有寻常伴侣之间的亲昵与默契。他甚至会刻意回避与喻年的接触和交谈,而喻年对此像是早已习惯。
  季软不明白,伴侣之间不应该是怀着真挚的爱意么?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婚姻的意义又在哪里?
  烟花在夜空中炸裂,绚烂地陨落,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几人向窗外看去,原本寂静的夜晚被炸成了火树银花不夜天,十二点的钟声应是响起。
  是新的一年。
  第43章 alpha都是坏东西
  看完烟花喻年想领季软去客房,被夏厉景笑眯眯地拦下,“嫂子我带他去吧,你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喻年看着两人心领神会,回房去了。季软发现他走的方向和刚才夏承言完全相反。
  “走吧,我带你去卧室。”
  小仓鼠没有防备地跟着大猫上了楼,进了卧室,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模型,大多是枪支和飞行器。整个房间布置成了银灰色系,没有多余的家具。
  怎么看都不像是客房,季软回头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然而门已经被关上了。
  “这不是客房。”
  “嗯,这是我的房间。”夏厉景倚在墙上,贼兮兮地笑,“今晚你要睡在我的床上。”
  季软忍不住向后后退了一步,“你,你不要乱来。”
  他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小仓鼠,会在别人家里做一些羞耻的事情。
  夏厉景步步紧逼,将他按在了床上,俯下身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下巴,“想什么呢?我不过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大猫把小仓鼠叼上床,裹进被子,从后头抱住他,两个人挨在一起暖和极了。
  季软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往大猫暖和的怀里蹭了蹭。
  “夏厉景……我想问你件事情。”
  夏厉景嗅着他发梢暖烘烘的香气,反问他:“关于我哥和嫂子?”
  “你怎么知道啊。”
  “你刚刚那义愤填膺的眼神都快在我哥身上戳出窟窿来了。”
  小仓鼠不好意思地嘟囔:“哪有那么夸张。”
  “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玩游戏的时候更明显,刚刚他们回的也是不同的房间,可是别人不都说结成标记的alpha和omega恨不得上厕所都黏在一块儿吗?”
  夏厉景被这说法逗乐了,“放心,以后你上厕所我一定陪着你。”
  “我是说认真的,你不要老是取笑我。”
  夏厉景绕着他的头发玩儿,解释道:“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嫂子那么好的人,我哥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肯放下过去。”
  “……过去?”
  “记得刚刚玩儿真心话提到的许诺吗?”
  “那个初恋?”
  “嗯,他比我哥小一岁,从小和我们一块儿长大的,他俩读书的时候就好上了。谈了五年,每次见面都还是如胶似漆的,我二哥那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为了给他准备惊喜,一个晚上不睡觉去布置什么玫瑰花海。那时候我们身边的人都觉得他俩一定会结婚。”
  “那后来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许诺出轨了。”
  “什么?”季软错愕。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出轨,许诺家里并不希望他和我哥结婚,于是介绍了一个alpha给他。那是a国最大军工生产商的独子,许诺婉拒过几次,后来有一回他们在派对上遇到了。许诺那天正好在发情期,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还正好被我哥撞见。”
  “我哥当时那样子跟疯了差不多,但他心里有许诺最后还是想和他结婚,可是许诺并没有选择我哥,他和那个alpha去了国外。我哥为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那喻年呢?”
  “他原先是我大哥的订婚对象,喻年其实过得很不容易,他母亲早逝父亲风流成性在外面生了好几个alpha私生子,家里只有他一个omega,他父亲想要和我们家联姻,原本是想让喻年嫁给我大哥的,但我大哥牺牲了,于是又把主意打到了我二哥身上。”
  “那会儿我二哥刚和许诺分手,整日借酒消愁,他清楚喻家的盘算刻意躲着喻年。但有一回,喻家邀请我们一家去做客,我父母本想借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就赴约了,还特地带上了我二哥。晚餐的时候两家商量得好好的,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结果那天下了暴雨,吃饭的地方是个山庄,路都被堵住了,我们只好在那里过夜。”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惊呼声,跑下楼我父亲黑着脸让我回房间。是我二哥和喻年,他们在一张床上,我二哥标记了喻年。”
  “怎么会……”
  “晚餐的酒里下了药。”
  季软已经完全震惊得说不出话,他相信喻年不是那样卑劣的人。
  “是他的父亲,为了让生米煮成熟饭才用了下作的手段,喻年其实也是受害者,他事先并不知情。”
  “那……那他们岂不是都是被强迫的?”
  “可以这么说吧,当时我父母都气坏了却想不出其他办法,再加上我妈对喻年还是很有好感的,不忍心让他白白受了委屈,就让我二哥和喻年举行了婚礼。但是后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二哥一年也回不来几趟,每次回来还躲着我嫂子,两个人连面都见不上。我嫂子倒是什么也没说,这些年他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照顾着我们一家人,反倒觉得当初的事情是他对不起我二哥,面对我哥的冷淡也从没有过抱怨,连我爸妈都看不下去了,经常逮着我哥就是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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