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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第79节

  66目瞪口呆。
  白郁从小贩手中买到了二两鱼肉,一杯羊奶,在即将回家的时候,一位穿披肩的貌美夫人正好路过,她提起裙摆对他微笑:“医生,下午好。”
  白郁不动声色:“您好,夫人。”
  那夫人似乎和原主熟稔,两人挨得极近,指尖滑过白郁的肩头,想凑上来和他行贴面礼。
  贴面礼在欧洲稀松平常,但对白郁而言,太亲近了。
  白郁强忍住后退的冲动,却见那夫人虚虚贴上来,在耳边压低声音,耳语道:“周日晚上七点集会,伊尔利亚城西大教堂,渡鸦,你记得来。”
  而后,她便拉开了距离,对着白郁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白郁眉头一跳。
  他不动声色地离开,提着肉和奶回到诊所厨房,让66重新整理已知时间线,而后放下砧板,执起菜刀,开始切肉。
  小猫吃不了大块的鱼肉,需要切碎喂。
  白郁本人的厨艺乏善可陈,但做点宠物零食问题不大,一时间,整个二楼只剩下了他剁肉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说不出的瘆人。
  伊缪尔猝然惊醒,耳朵抖了抖,将尾巴抱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说:
  伊缪尔(发抖,抱尾巴)
  白郁:准备盆盆奶。
  第61章 体统
  伊缪尔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斩刀一下一下砍在砧板,虽然有房门遮挡,但纤维撕裂的声音依旧令人毛骨悚然。
  伊缪尔艰难挪动身体,尝试往窗台爬去。
  ……会死,留在这里,会死!
  ……他不能死在这儿。
  公爵并不适应猫的身体,步履歪东道西,加上身体酸软无力,甚至无法支撑伊缪尔直起上半身,只能一点点往旁边挪。
  他缓缓移到床沿,伤口再次崩开,床铺和地面不到半米的高度犹如天堑,这个距离跳下去,腹部伤口有极大可能撕裂,伊缪尔深吸一口气,还是向前探出身体——
  比起被变态医生拿去折磨,出去总归还有活路。
  可这时,门被打开了。
  木门吱嘎一声,医生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喵!”
  短促而凄厉的猫叫响起,伊缪尔全身的毛毛炸起,他受到惊吓,翻滚两圈,从床沿跌了下去,眼看就要以腹部落地的方式砸落——
  被接住了。
  白郁个高腿长,两步就走到床边,他张开手掌接住坠落的团子,微微向下缓冲,而后将伊缪尔抱了起来。
  医生表情冷,手心却是干燥温暖的,伊缪尔瑟瑟顿在他掌中,动也不敢动。
  “呼——”白郁松了一口气,托着团子的小屁股,将瑟瑟发抖的小东西重新放回了床上,戳了戳他的小脑袋,皱眉道:“别的小猫术后都乖乖的,只有你一个乱跑,你在折腾什么?”
  以白郁的经验,还没见过清创之后到处乱爬的猫。
  他语调略显严厉,伊缪尔心生惧怕,情不自禁地向后倒去,然后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66飘在旁边:“噗——”
  它戳了戳宿主:“你捡的这只猫好傻啊。”
  白郁的视线在白团子的腹部扫过,有轻微渗血,但没有崩线,于是移开视线,推了推眼镜,嫌弃道:“还不是你们系统要求的。”
  他也没见过这么傻乎乎猫。
  伊缪尔微微挣扎,从被子里露出脑袋,一眼就看见面前的医生表情冷肃,视线虚虚落在某处,他带着伊丽莎白圈艰难地转动,终于看见了医生注视的地方。
  是被子,糊了一段长条状的血迹。
  伊缪尔方才爬到床沿,腹部贴着被子行动,便蹭了上去。
  “……”
  伊缪尔闭上眼睛,有点绝望。
  一只来路不明的野猫弄脏了黑心医生的被子,他可以想象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可他除了将自己尽量缩进被子,减小存在感,什么也做不到。
  可白郁并不在意这些,床铺是原主的床铺,他本来也要换的,只是问:“系统,现在几点了?”
  他捡到小猫还是半上午,伊尔利亚冬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可现在一折腾,窗外已经黑了大半。
  系统:“八点多了,宿主。”
  白郁颔首:“那他可以吃点东西了。”
  他转身出门。
  木门合上,卧室重新安静下来。
  伊缪尔缩在一团被子里,悄悄睁开眼睛。
  似乎暂时安全了。
  猫是夜行动物,天生喜欢黑暗的环境,白郁就没开灯,此时无边的黑暗笼罩下来,伊缪尔难得的获得了一丝安全感,他不愿意想医生去干了什么,重新准备注射针剂或是其他,只是蜷缩着趴下来,缓解伤口的疼痛。
  除了伤口疼痛外,还有另一种感受环绕着他,让他十分难受。
  ……好饿。
  报纸报道公爵是三天前落崖的,而伊缪尔已经足足三天没有吃饭了。
  他在霍顿河里呛了好几口水,并不缺水,可缺少食物让他的身体机能运转迟缓,倘若不能及时补充能量,即使医生什么也不做,他依然会死。
  可作为一只猫,该如何向医生讨要食物呢?
  从医生的行动来看,他似乎没有立马要伊缪尔死的想法,起码他将伊缪尔抱到了床上,还给了被子。
  伊缪尔不太清楚医生的意思,是想要一个长期实验品,还是缺个解闷逗趣的玩意儿,但无论是那种,医生可能会给他提供维持生命的基本食物。
  ……但愿会提供。
  伊缪尔垂眸,以他现在的体力,甚至连愤恨的精力都没有了,假如医生不愿意给他食物,只有死路一条,而就在他即将再次睡着的时候,医生推开了房门。
  伊缪尔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他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空气中有一点点潮湿的腥咸,像是鱼肉。
  伊缪尔摇了摇蓬松的尾巴,勾成小小的问号,迷糊且不可思议地想:“给我的吗?”
  医生家里有餐厅,他并不需要在卧室用餐,而且这碗鱼肉没有经过烹饪,没有加盐或者任何葱姜之类的调料,应该不是为医生自己在准备的。
  可是,黑心医生特意为他准备晚饭?
  鱼肉切的细软,成稀松的泥状,羊奶也新鲜干净,带着清甜的奶香。
  伊缪尔用爪子撑起小半个身体,湖蓝的眼睛定定看着医生。
  白郁将羊奶倒在盆中,放在床下角落,而后将软烂的鱼肉也放置在盘中,术后小猫不能吃太多,需要控制食量,他就只倒了一点点。
  做完这些,白郁在床边坐下。
  他动作轻柔地抱过小猫,查看伤口的情况,伊缪尔羞耻到双眼紧闭,可为了角落的一口吃的,他不得不袒露腹部,任由医生观察。
  时至今日,伊缪尔依然不知道医生对他的伤口做了什么,他只记针剂扎入皮肤的刺痛和酒精点上伤口的剧痛,他惧怕着医生接下来的动作,可求生欲他使他不得不装乖装顺。
  乖一点,乖一点才有饭吃。
  白郁看着明明抖个不停却并不挣扎的小猫,微微挑起眉头,夸赞道:“好乖。”
  虽然好像智商不高,但好歹比较亲人。
  白郁将团子放在了食盒旁边。
  要是以往,谁敢让伊缪尔这样趴在墙角,毫无尊严的进食,伊缪尔一定会打掉他的牙齿,可在白郁手下,他毫无办法,甚至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伊缪尔公爵饮食精细,从没有吃过这么粗糙的食物,可当鱼肉糊糊进入口腔,沿着食道咽下去,空荡荡的胃里有了东西,伊缪尔居然舒服地呼噜了一声。
  白郁哑然失笑。
  他的笑声让伊缪尔尾巴炸起,团子紧张地站起来,唇边还沾着一点白花花的糊糊,他僵直在原地,有点无措。
  伊缪尔知道,他现在的用餐方式一定很不优雅,缺少应有的礼仪,而医生居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甚至眼含戏谑。
  “该死的,”他埋头吃饭,恨恨地想,“等我回去,等我回去,我要让医生付出应有的代价!”
  鱼糜和羊奶只有一点点,白金团子舔了两口就舔了个干净,伊缪尔湖蓝色的双眼眯起来,双爪揣在身下,定定看着白郁。
  该如何讨要,才能让医生给的更多一点呢?
  但是白郁已经无情地收走了托盘。
  他单手拎起小猫,将团子重新放回被子,不顾伊缪尔的挣扎,残暴的像个镇压叛乱的暴君:“不能再吃了,剩下的明天再说。”
  白郁拿着食物走了。
  “咪呜——”
  伊缪尔下意识出声挽留,又被自己虚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恹恹地缩进被子里,忽然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怎么会发出这种恶心的声音。
  却没打中脸,伊丽莎白圈还牢牢套在脖子上,只打中了纸板边缘。
  伊缪尔又被吓一跳,心虚地用爪子扶了扶,将圈扶正了。
  他不希望明天医生来发现圈歪了,认为他不够听话,以此克扣他的午饭。
  现在已经挺晚了,在伊尔利亚这个欠发达的城邦,照明灯具和电力设施依然是昂贵的,大部分人晚上不活动,而是早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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