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没事没事。”露尔薇趁鼓起的勇气还没消失,“那个是蜡烛是用来催情的,同时有一定的致幻效果。”
  莱欧斯利手顿住,看向她的眼睛,竟然真的是这样。
  那天他和枫华都不是自主自愿的,当时他就觉得处处透着一股怪异。
  走到医务室门口的枫华正看见这一幕,她又站得远,远远的看着像莱欧斯利在和露尔薇对视。医务室暖黄的光线偏巧为这份对视加了几分深情。
  她看了两秒,迅速退出去。
  放眼整个枫丹也没几个公爵,莱欧斯利这么年轻,长相英俊,当然招女生喜欢。
  枫华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对床伴的占有欲,而是又怀疑起他的话。
  他说他没和别人做过到底是真是假,男人说谎完全不要成本,女人轻易听信谎言付出的代价却很高,还是去做个体检比较靠谱。
  她还没走出医务室管道,身后传来莱欧斯利叫她的名字,不得不停住脚步,回头叫了声,“公爵。”
  脱离特定情景,看见他还是一样不自在。
  莱欧斯利有他的公私分明,大概是不会因为和她睡过给她格外的提拔。她也有自己的公私分明,是穿上裤子就不想和他讲话。
  莱欧斯利走上前问:“怎么来了不进去?”
  枫华嘴硬说:“我刚刚才过来。”
  莱欧斯利明明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还看见她消失在管道拐角的长发。
  他不说话了,皱着眉,像在质疑的她的话。
  枫华挤出个笑打破沉默,“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莱欧斯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柴尔德说有事汇报,需要你在场。”
  枫华跟在莱欧斯利后面问:“他什么事需要我在场?”
  又想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手段。
  为了晋升一天天真的绝了。
  其实分工不明这种情况她可以告诉莱欧斯利,但又想到“公私分明”四个字,算了。
  “他没说具体是什么。”莱欧斯利抬头看过去,“他们过来了。”
  枫华也回头,果然见一身制服的柴尔德过来,后面还跟着佝偻着腰,捂着肚子的维克托。
  这两位居然组合在一起了。
  走到近前,柴尔德先开口,“公爵,维克托先生要投诉东云小姐上班时间殴打同事。”
  莱欧斯利挑眉,他赶过去时人已经走了,回去控制室问过后才知道悠菜救走了枫华,怎么到维克托嘴里是这幅模样。
  他流转一圈最后落在维克托身上,脸上多了些戏谑的笑意,“你确定东云小姐打了你?”
  维克托偷瞄了枫华一眼,心虚的拔高声音,“我确定,我腰上的伤就是证据。”
  第7章 公爵是长了嘴的
  枫华狂翻白眼,她以为维克托刚刚已经是无耻的极限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更无耻。
  愤怒冲昏她的头脑,没什么理智的问:“你不骚扰我你能挨打吗?”
  维克托梗着脖子反问:“说我骚扰你,你有证据吗?”
  证据自然是没有的。
  不能牵扯出悠菜,还可能被他们说是稻妻人做伪证。又没有别的证人,那个位置没有采阅端口,他们肯定是拿定了这点。
  见枫华语塞,柴尔德趁机说:“公爵,我没记错的话,殴打同事是要被开除的。”
  莱欧斯利看看左右两边,问柴尔德,“这位投诉人,这位是被投诉人。柴尔德先生,你的角色是什么呢?”
  柴尔德脱口而出,“我是证人,我亲眼所见东云小姐打了维克托。”
  “证人,好的。”莱欧斯利语气严厉起来,“按歌剧院的规矩我没有让你发言的时候请你保持安静。”
  柴尔德欲言又止,垂头应了声好。
  莱欧斯利目光落回维克托身上,“除了证人之外,你还有别的证据证明你被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姐殴打吗?比如你腰上的衣服沾了她脚底的泥土。”
  水下的生产区压根没有泥土。
  维克托像蚊子哼哼般,“没有。”
  “看起来双方目前都没有有力的证据。殴打同事的确会被开除,骚扰女同事同样会被开除。”莱欧斯利摸摸下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念叨起,“好像法典规定这种情况我不需要付赔偿金,稍后我确认一下。”
  维克托问:“您说的哪种情况?”
  “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抱歉。”莱欧斯利颇为诚恳致歉,“维克托先生,尽快去人事那里领辞退书。”
  维克托愣愣的问:“她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相信她吗?”
  证人柴尔德也无法再保持安静,嘟囔着问:“这么做会不会太偏袒了?”
  枫华眼睛瞪得溜溜圆,别说柴尔德了,她也觉得莱欧斯利这样算得上偏袒。
  “忘记你了,证人。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东云小姐是在维护东区生产机械……”莱欧斯利顿了一下,皱眉看着柴尔德说,“我没记错的话,东区不是你负责的范围吗……稍后我再找豪斯确认。话说回来,上午我好像没有在东区看见你,也没有在采阅端口控制室遇见你,你是怎么亲眼得见的呢?”
  “我……”柴尔德无法回答,他听同事说最近在修采阅端口,所有采阅端口都停了,现在看好像不是那样。
  莱欧斯利又说:“或许你有什么不方便现在说的话,后面可以到我办公室私下和我说。”
  柴尔德再也不做声。
  莱欧斯利看回维克托,“你要是也觉得我偏袒的话,可以再‘解释’一下。”
  他模仿着维克托刚刚纠缠枫华时的语气,完全印证了那句流言,在水下没什么是公爵不知道的。
  维克托打了个寒颤,失去了挣扎的欲望,“没有了,公爵。可是我工作一向很努力,求你别辞退我。”
  “工作确实勉勉强强,可你的人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趁大家都还体面,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我想你也不愿意以另一种形式回到水下。”莱欧斯利语气坚决。
  维克托不敢再多说,无精打采的离开。
  指控方走了,证人自然也没什么好挣扎的,柴尔德也走了。
  诬告结束,公平重现梅洛彼得堡。
  枫华很想知道莱欧斯利为什么会这么处理这件事,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公爵,你……”
  莱欧斯利非常贴心的主动解释,“最近在升级安防系统,不少位置新增了采阅端口。”
  枫华长哦一声,明白了,怪不得他如此笃定,大概是看了现场直播,果然不是因为偏袒。
  她笑笑问:“方便透露一下还有哪些位置新装了采阅端口吗?”
  “嗯……不太方便呢。”
  枫华在心中小小的叹了口气,以后要多方探听才能找到个安心摸鱼的地方了。
  莱欧斯利被她失望的模样逗笑,想到香薰蜡烛的结果,还是应该告诉她一下,“我从酒店带回来的香薰蜡烛,还记得吗?我让人去检验了一下,有致幻和催情的效果。”
  “什么!”
  枫华快炸了!
  从约她看那种映影,到隔壁的酒店,原来维克托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不是突然变成王八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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