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松玙回过神,转头看到他有些心疼:“你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祁扰玉微微摇头,轻声说:“有些睡不着。”
余文述姗姗来迟,手中端着果盘进来:“女士们,我切了果盘,一起来吃吧。”
李栀问余文述:“妹夫,你看到孩子们起来了吗?”
“起来了,他们正在吃早餐。”余文述答。
松玙看向祁扰玉:“你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祁扰玉有些心虚。
松玙当即起身:“突然想起来我有件事,余文述替我一会儿。”说完他就把祁扰玉推出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松玙看见餐桌旁坐着的大小蘑菇。小蘑菇苦恼地用勺子戳着碗里的粥,看见了他们当即扔下勺子向他们跑去:“小叔叔!叔父!”
大蘑菇把小蘑菇洒出来的粥用纸擦干净,礼貌对他们说:“小叔,叔父。”
松玙一左一右拉着他们来到餐桌。小蘑菇被大蘑菇教育要好好吃饭不能浪费粮食,小蘑菇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喝完粥。大蘑菇奖励了他摸头。
松玙给祁扰玉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祁扰玉慢条斯理地吃饭,说:“姐夫说你讲我来自南方,是会冬眠的。”
“确实啊,你没发现今年冬天你总是犯困吗?”松玙揉着小蘑菇的脑袋又说,“不过你比松琏强,他可是真正的北方人,冬天十点才起床,比平时还晚起半小时。”
松玙还在高谈阔论他大哥:“他哪里辛苦了,什么都不干……”
祁扰玉眼神示意他,没理。接着松琏冷淡的声音在松玙背后不远处响起:“你对我的不满我记下了。”
松玙惊恐地看向挂钟,九点一刻。“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他装模作样地伸长脖子看向外面。
松琏语气冷淡:“某人在这里大肆发表对我的不满评价,我当然要来洗耳恭听。”
松玙看着他今天格外冷淡的脸,若有所思:“你这,不会是在发起床气吧。”
松琏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大蘑菇帮他盛了粥,松琏简单道谢后慢条斯理地喝粥。
吃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抬头对祁扰玉说:“我有一个朋友邀请我去他开的滑雪场,我没空,你们有空可以去玩玩。”
“好,谢谢大哥。”祁扰玉微笑。
松玙好奇了:“你真的有朋友吗,大哥?”
松琏懒得理他,小蘑菇靠过来,软软道:“爸爸,我也想去滑雪。”
松琏揉了揉他的脑袋,不冷不淡地开口:“说好要去外公外婆家拜年的,回来再去好吗?”
“好~”小蘑菇点头。
第二天,大哥大嫂就带着孩子们走了,松玙和祁扰玉则是通过他提供的地址去了邻市的滑雪场,离燕京挺近的,开车不到两小时就到了。
大哥的朋友十分热情地欢迎他们,并表示今天由他请客。松玙阴谋论,怀疑对方是有把柄在松琏手上。
滑雪场明天才打算开业,他们来得凑巧,享受了包场待遇。他们穿戴滑雪装备,两人简直裹成了熊的模样,差点都要认不出对方,两人相互笑成一团。
迈步踏进雪地,祁扰玉拄着滑雪杖犯了难:“小环,我……不会滑雪。”
“没关系,我会我来教你。”松玙笑笑,说话间白雾弥漫。祁扰玉想起了当初第一次看到他抽烟的场景,从他们和好后他就没再见过他抽烟了。
松玙一脸坏笑,继续说:“学习嘛,总是要先交学费的~”
“我明白了,教练。”祁扰玉靠进他,两人的护目镜相互轻碰发出响声,“有些亲不到你,可以回去补缴学费吗,教练?”
松玙心间一动,摘了手套摸他的嘴唇并把手指塞进去了一点。他表面一本正经,行为上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祁学员,你要想好,补缴的话学费可是会涨价的。”
“我想好了,教练。”祁扰玉言辞恳切,眸间是点点笑意,“即使涨价我也是想和爱人一起滑雪。”他拉下松玙的手,帮他把手套戴好。
松玙很受用,他轻笑:“好,我教你滑雪。”
他扶住祁扰玉的手臂,进入到专业的教导状态:“看着我的动作,一步一步来。”
一段教学时间后,他们站在坡上,松玙的手放在祁扰玉的背部,说:“记住我说的了吗,那我推了?”
祁扰玉沉着点头,视死如归地看向前方。背后的推力以及坡度让他不受控制的向前滑去,祁扰玉想着松玙的指导:“放缓呼吸,重心在下,用滑雪杖和滑雪板控制速度与方向。”
身后传来破雪之声,不一会儿松玙出现在他的身旁。滑行在银白世界里,速度越来越快,世界的纯白和安静走马观花般在他的眼前掠过。他听到风声中夹杂着松玙几声模糊的呼叫,他不确定是不是幻听,决心停下来却发现滑雪板失控了。
松玙看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免感到不对劲,于是立马追上他挡在他的面前。
祁扰玉看到前方出现的人影,大喊:“松玙,快让开!”
松玙非但没让,还挡住了他失控的速度。两人栽倒在雪地里滚了几圈,祁扰玉撑起身赶忙查看他的状况:“小环,你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松玙反倒是仰躺在雪地里开怀地笑起来,他摘了头盔、护目镜以及手套露出自己足以让万物失色的面孔。他拉过查看他状况的祁扰玉,同样摘了他的头盔和护目镜,捧起他的脸猛烈地亲起来。
一吻结束,松玙看着面前没有任何阻拦的浅色眼睛,清幽的山茶香掺着雪的冰凉更外清冷。他说:“扰玉,我今天玩得好开心。”
“我也觉得滑雪很好玩,小环。”祁扰玉含情脉脉道,但还是没忘记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重新问了一遍,“你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扰玉,你有点不会看气氛。”松玙撇撇嘴,但也是如实回答了他,“我没有摔疼,衣服头盔都帮我挡了。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也没有摔疼。”祁扰玉说。他伸手把松玙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的雪,也摸到了他后脑勺的濡湿。
应该是雪化的水。他想。
“我突然有个主意。”松玙淡淡道。祁扰玉表示自己在听。
“扰玉,你想不想试试双人雪橇?”提到这,松玙的眼睛都在发光。
祁扰玉不太了解,但是提到双人肯定是松玙和他一起。于是他点点头表示赞同,嘴上却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把你的头发吹干。”
半个小时后,一辆雪橇车横空出“发”。祁扰玉惊怕又惊奇地看向前方,牢牢抱紧身前的松玙。
松玙在前面控制方向,雪橇车顺坡而下,经受一阵又一阵的颠簸。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坡,便冲祁扰玉喊:“别闭上眼睛,好玩刺激的要来了!”
风中是他自由无拘束的声音,祁扰玉来不及反应,雪橇车已越过了小坡飞了一段距离又落回了雪地上。祁扰玉紧张地抱紧松玙,后者很享受他的依赖,也因滑雪开怀地大笑起来。祁扰玉受他感染,也笑了起来。
滑雪之旅暂告一段落,他们又快快乐乐玩了几天,顺便把婚礼的伴手礼也准备好了。很快年假结束,他们相伴去公司,进出连步伐都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