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虽然商或雍没指望苏听禾对他给予真心,但这刚刚见过商逸之,就盼望着他不回家,如此险恶用心,让商或雍想到了前世被苏听禾背刺的事情。
商或雍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你放心好了,近期我都不会出差。”
“太好了!”苏听禾心底难过的小情绪瞬间消退,试探着商量道,“你以后……出差能不能带上我?”
商或雍语气依旧冷冷的:“以后再说。”
苏听禾撇了撇嘴,一点也不喜欢商或雍的答案。
车子因为红灯,停在路上不动,车窗外是家面包店,看上去很好吃。
“好饿啊。”苏听禾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
商或雍听到了苏听禾的嘀咕,想到苏听禾中午可是和商逸之一起吃的饭,忍不住从齿缝中挤出生硬的问话:“中午没吃饱吗?”
苏听禾扭捏道:“吃饱了,但我后面吐了。”
“吐了?”监控的人并没有告诉商或雍这种事。
“其实真不能怪我,”苏听禾舔了舔嘴唇,心虚地解释,“今天在书院里碰到了你弟弟商逸之,他请我吃饭,吃的都是生鱼片,我很不舒服,然后不小心吐了他一身。”
商逸之毕竟是商或雍的堂弟,苏听禾顾全着礼节,问道:“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送点东西赔罪?”
想到商逸之被苏听禾吐一身的美好画面,商或雍嘴角不禁抽搐了下,“你想送什么?”
苏听禾苦恼着,让商或雍拿主意,“我不知道送什么,你帮我出出主意好不好?”
商或雍震惊地看着苏听禾,觉得苏听禾真是好大的胆子,给前世绿他的男人送东西,竟然还让他出主意。
商或雍咬牙切齿:“我没有主意,你随便送。”
“啊……算了,再说吧。”这个事情不算很重要,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苏听禾感觉自己真的好饿啊。
红灯堵了很久,还没有开过眼下的路口,苏听禾指着车窗外的面包店说:“我想吃那个。”
看在苏听禾今天吐了商逸之一身,让他出糗的份上,商或雍大发慈悲地让司机下车找地方停车,下去给苏听禾买面包,但苏听禾想要下去自己买。
再回到车上,伴随苏听禾一起回来的不止有黄油牛奶香,还有一股刺激的调味料的味道。
商或雍抬头,看到苏听禾的手上还捏了两根淀粉肠,眉头紧锁。
苏听禾把其中一根淀粉肠递给商或雍,商或雍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听禾以为商或雍也不认识手中的东西,热情推销:“商家说这个是淀粉肠,闻起来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商或雍说,“我不吃这种不健康的食物。”
苏听禾咬了一口,“可是很好吃啊。”
商或雍:“所以你买了两根。”
苏听禾嘴巴里吃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不是,”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因为一根六块,两根十块,买两根更划算。”
“你还挺聪明,”商或雍打开车窗散味,“下次不要在车上吃这种重口味的东西。”
苏听禾立马用另一只手接在下面,防止淀粉肠上的调料碎屑往下掉。
商或雍眼角的余光瞥见苏听禾,唇角微勾,哭笑不得。
苏听禾吃完淀粉肠,把垃圾收好,脸转向窗外,张开嘴巴往外哈气。
商或雍看到后,立马伸手把苏听禾拽回来,怒喝道:“车上不能把头伸出窗外不知道吗。”
商或雍的反应太大,苏听禾也有些后怕,眨巴着惊恐的双眼望着商或雍。
商或雍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想吃就在车上吃吧。”
商或雍不想再看苏听禾,扭过脸对前面的司机说:“老丁,明天务必把车的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苏听禾瞧着商或雍的脸色,好生奇怪,打开手机搜索“为什么车上不能把头伸出窗外”。
过了一会儿,商或雍感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苏听禾小声说:“我没有把头伸出窗外,我只是想冲着外面哈口气,你别生气了。”
商或雍绷着张脸,“我没生气。”他生气的是刚才下意识担心苏听禾的举动。
苏听禾的手从商或雍的衣角滑向商或雍的大腿,用手指在商或雍的腿上写“我错了,对不起”。
商或雍感到腿上一阵酥麻,等苏听禾写完,才扣住苏听禾的手,绷着的脸放松了很多,“我没生气。”
苏听禾把面包举到商或雍面前,歪头看他:“那吃面包吗?”
商或雍咬了一口,苏听禾在商或雍咬过的位置也咬了一口,评价说:“还挺好吃的。”
商或雍看着面包上被咬掉的缺口,不自在地咳了下,喉结滚了滚。
第14章
苏听禾在车上吃的饱饱的回了家,再看到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晚餐,苏听禾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但依然坐下来陪商或雍一起吃饭。
晚餐中有一碟白灼虾,苏听禾自告奋勇要给商或雍剥虾。
苏听禾把虾剥的很干净,虽然厨师已经把虾线处理掉了,但他依然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
苏听禾把粉白相间的虾仁一一码放在盘子里,往商或雍的方向推了推,骄傲地望着商或雍,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快表扬我”四个字。
要不是这虾确实是厨师做的,商或雍真的很想怀疑苏听禾在残害他的味蕾,上次加了糖的排骨汤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商或雍吃了一个虾仁,评价道“不错”,苏听禾脸上显露出满意的神色。
商或雍立马指出:“又不是你做的?”
“但是我剥的啊,”苏听禾指着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虾仁,自我夸耀道,“剥的多漂亮。”
商或雍不想和苏听禾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嗯,漂亮。”
晚上睡觉的时候,估计是商或雍昨天的劝说起了作用,苏听禾老老实实盖着被子纯睡觉,没有再行勾引之事,商或雍暗中松了一口气。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两人床上的时候,率先响起的不是商或雍的闹铃,而是苏听禾的闹铃。
苏听禾关掉闹铃,看到旁边的商或雍仍然睡得很熟,轻手轻脚地起床先去洗漱,但洗漱回来,商或雍仍在睡觉。
今天没有听到商或雍的闹铃,苏听禾心中诧异,拍了拍商或雍:“该起床上班了。”
商或雍把头转向另一边,闷闷地说:“不要。”
第一次见到商或雍赖床不起,苏听禾轻轻地把商或雍身上的被子往下拉,凑到商或雍的耳边哄道:“快点起床好不好,不能再睡了。”
苏听禾细声细语,声音很轻柔,但对于想要继续睡的人真的很吵,商或雍一把揽过苏听禾,拉起被子罩住两人,嘟囔道:“不要吵。”
“可是……”没等苏听禾“可是”完,商或雍就把苏听禾紧紧箍在怀里,用手掌捂住了苏听禾的嘴,身体力行什么是“不要吵”。
黑暗中,苏听禾的后背紧紧贴在了商或雍的胸口,商或雍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苏听禾的头顶,这是两人结婚以来难得的近距离时刻。
苏听禾纠结了一下,最终闭上眼,决定陪商或雍再睡一小会。